“佛像寺祈福?”孫嬤嬤剛剛離去,花影魅便疑惑的望向秋兒。
秋兒連忙解釋道:“咱們府每年都有上寺裏祈福的習慣,隻是往年都是到了年根上才會去祈福,也不是去佛像寺,而是去青山寺的。”
“哦?”花影魅挑眉,張口問道:“佛像寺與青山寺有何不同。”
“回小姐的話,佛像寺雖然距離京都甚近,但卻要穿過一片樹林,而且地點甚是偏遠,到了晚上更是寂靜的讓人害怕;而青山寺距離雖遠,卻是在官道上,香火鼎盛,來往達官貴人甚多,所以一般祈福都會選擇青山寺的。”
花影魅殷紅的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冷笑,看來是某些人按耐不住了。
下午,花影魅扮成少年去了一趟淩兵武器鋪,並順手買了一件護身的兵器。
時間,一晃而逝,清晨的陽光照在身上,花影魅從沉睡中醒來,三姨娘的丫鬟已經等在外麵,催促著她前往佛像寺。
秋兒伺候著洗漱完畢之後,花影魅換了一件簡單的衣裙,走出房間。
佛像寺祈福,花影魅就帶了秋兒與梨香兩個丫鬟,而護衛,則是由甄如吉為首的數十人組成。
馬車,在官道上慢慢遠去,花影魅透過車窗望向漸漸消失的人群,眼底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波光。
車輪滾壓著泥土,碾過碎石子時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嘎吱聲,四周安靜的隻能聽到風吹樹葉發出的瑟瑟之音。
“大小姐,佛像寺到了。”甄如吉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花影魅在秋兒的攙扶下走下馬車,立於佛寺腳下,抬頭望去,佛像寺被一片樹林圍在其中,潺潺的溪水流過牆垣,綠的樹葉,紅的花瓣,隨著溪水悠悠飄蕩,向著溪水的盡頭慢慢蕩去。
這就是佛像寺,立於山林間,超脫紅塵外。
花影魅從不信佛,但此時,也不由得被這份宏遠超凡的氣勢所震。
“阿彌托福。”佛寺中的小沙彌似是早早得知花影魅的到來,早在佛寺前等候,見來人,連忙將花影魅引進內堂,“施主,請上香。”
俗話說進廟拜佛進門叫人,大抵就是如今花影魅所做的事情。
她上了一炷香,隨後被小沙彌帶到寺院後的禪房去了,“花施主,這是您的房間,貧僧已經為您準備好了祈福的經書與佛串,還有晚膳的午膳,寺中的都是齋菜,還望見諒。”
“小師傅,我懂得。”花影魅說道。
“花施主,貧僧在這多說一句,小寺偏遠,到了夜晚切不可出門。”
“多謝小師傅。”花影魅道了謝,目送小沙彌離開房間。
“師傅,花施主已經到了禪房休息,您讓我提醒的話,我都說與她聽了。”小沙彌離開禪房,便匆匆趕到主持房中匯報。
“恩,下去吧。”坐在蒲團上的老和尚袈裟加身,花白的眉毛垂在鬢間,說話時,嘴角微微上揚。
“是,師傅。”小沙彌掃了一眼主持身邊的男子,恭敬的退了出去,臨走時還不讓關上房門,他剛剛說話之所以沒有忌諱他,不過是因為小沙彌知道那男子與自己師傅是至交罷了。
“圓寂大師,我還不曾知道,你何時也起了凡根,管起這等俗世了。”圓寂身邊的男子開口,錦衣華服襯得他本就麵冠如玉的樣貌更加的風雋俊美,他嘴角帶著笑,口氣說不上來是質問還是嘲笑。
圓寂老和尚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喜不怒:“不過是不想看那等齷齪的是發生在佛門清淨之地。”
錦衣男子不再言語,隻是呲笑了一聲,發生在佛門之地的齷齪事又何止這一件,之前不聞不問,如今卻以這個借口搪塞自己。
不過他也不是一定要知道,隻是有些好奇,這個一直同自己說不理俗世的老家夥怎麽又有這份的閑心了。
當然,更讓男子好奇的是,能讓這老家夥提醒的又是何人。
圓寂圍著眼簾,不去理會千宇陽心中所想,他隻是希望,鳳鸞星所指之人能因為他今日之舉心存善念,不叫這天下,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