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子牙六七十多歲了還是個處男,後來娶了一個老處女,貌似還沒有過性|生活。”唐韻笑了起來,揶揄道:“你也打算混到這個地步嗎?”
龐勁東舉的這個例子顯然不太恰當,薑子牙釣魚用的是直鉤而且沒有魚餌,既沒釣上來魚也沒釣上來女人,最後釣走的是周文王姬發。
眼下,龐勁東倒是釣上了金振宇,發揮了自己治國輔政的才能,可目前需要釣的卻真就是女人。
龐勁東想了想,固執的重複了一遍:“反正機遇是很重要的!”
唐韻早就看穿了龐勁東的心思,一針見血的指出:“這話是用來欺騙你自己的,但是欺騙不了我,因為我把你看得很清楚!”
龐勁東多少有些難堪的問:“你看出了什麽?”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
龐勁東思索了片刻,最後終於有些難為情的,把自己對感情的認知告訴了唐韻,就像當初告訴米麗婭的話一樣。
“原來你是愛情白癡啊!”聽完龐勁東的講述,唐韻捂著嘴笑了起來,笑得十分誇張。
“我承認……”既然在“白癡”的前麵加了一個定語“愛情”,龐勁東倒是沒有產生什麽反感情緒,何況這個評價還是比較中肯的。
唐韻的眉毛微微翹起,開始給龐勁東做起心理分析:“我覺得這倒是情理之中的,因為你過去十年的生活都脫離了正常人的軌道,沒有像同齡人那樣成長,沒有經曆過普通人的各種失敗和成功,你的人生觀和世界觀的形成也與其他人不一樣,這直接導致你不知道愛情為何物。”
龐勁東點點頭:“很有道理,繼續說……”
“如果你想持續過去的那種生活,我覺得這是無所謂的事情,甚至應該說你現在的這種狀態還非常不錯的……”唐韻上下掃視了一下龐勁東的衣服,笑容完全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奈:“不過看你現在的這副樣子,是鐵了心要做一個平常人!”
“對!”
看到龐勁東十分肯定的樣子,唐韻顯得有些失望:“你本來可以縱橫天下,為什麽偏偏甘於雌伏,守著個一畝三分地就滿足了呢?”
“因為……”龐勁東說不出來真正的原因是什麽,大概僅僅是因為過去那種動蕩的生活,使得自己對平常人的生活產生了渴望。而這種渴望似乎有些過度了,就像龐勁東對待單身漢生活的態度一樣。
唐韻見龐勁東無法回答,立即乘勝追擊:“我建議你在這個選擇上重新考慮一下!”
“好!”龐勁東無精打采的點了點頭,不依不饒的問:“至少在眼下,我應該怎樣做一個平常人?”
“很簡單,那就是在某些方麵去學習平常人的生活,不過千萬不要全部學習過來,否則你就會變成一個真正的凡夫俗子!失去了你自身所擁有的那些特質,你龐勁東也就不是龐勁東,而是一個人格上不倫不類的怪物了!”
“怪物?那我還是寧願做個白癡!”龐勁東心裏想著,對唐韻又提出了一個問題:“怎樣學習?”
龐勁東本來以為唐韻會告訴自己,應該好好去談一場戀愛,卻沒有想到唐韻真正給出的答案是:“你應該多和美女打打交道,鍛煉自己與異性接觸的能力,增加經驗……”
龐勁東打斷了唐韻的話:“然後我就可以升級了,是嗎?”
“沒錯。”唐韻點點頭,繼續說了下去:“由愛情白癡升級為輕度愛情白癡。”
龐勁東歎了一口氣:“這麽說還是白癡……”撓撓頭,龐勁東又問:“怎麽樣能擺脫白癡這個頭銜?”
“那就要看你能接觸過多少美女了!”唐韻眼神十分曖昧的看向龐勁東,櫻唇微微抿起,似乎在強忍著笑意。
“你就不怕我變成一個四處留情的浪蕩子?”
“那是因為你有這個資本,而且這也符合現實社會!”唐韻說到這裏,不屑的“哼”了一聲:“現實社會就是這樣,哪來那麽多忠貞不二的愛情?!隻要你有足夠的資本,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如果沒有這個資本,那麽就隻能看著美女流口水了!”
唐韻確實被龐勁東的言行改變了許多,但是這不意味著她與過去的自己徹底說再見,這一番過分現實的表述就是承自她一直以來的觀點。
唐韻說得興起,左腿平搭到沙發上,右腿則垂在下麵來回輕微晃動著,雙腿因此大大的分開,從浴袍裏麵露了出來。
這件浴袍是正麵開襟的,上麵和下麵都此時都打開了縫隙,上麵露出了粉雕玉琢的頸部,下麵勉強遮蓋住大腿。
朦朧間,似乎有個地方質地跟浴袍不同,雖然顏色是完全一樣的。
唐韻的這副樣子讓龐勁東感到很難受,而在客廳裏繼續呆下去隻會更加難受,龐勁東於是打了一個哈欠,告訴唐韻:“我回臥房睡覺去了,你自便吧!”
龐勁東對唐韻的剛剛的一番理論很不認同,不過沒有精力去爭論了。
何況這種觀點與唐韻過去的生活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早已形成了多年,甚至可能還有著大量的現實和理論依據,絕對不是通過一番對話就可以改變的。
唐韻告訴龐勁東:“回自己家裏住之後,我還真挺想念這裏的環境,所以打算搬回來住兩天。”
“隨便!”龐勁東應了一聲就轉身上樓了。
唐韻在龐勁東的身後突然拋出一句話:“拿破侖說過:‘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我不這樣認為,不能征服女人的男人不算是真正的男人!”
龐勁東沒有說什麽,回到臥室之後三下五除二的脫了衣服,往被窩裏一鑽就開始尋找周公。
過去即便是麵對沉重的壓力,各種各樣的危機,龐勁東也很少會失眠。
因為龐勁東認為身體是一切的本錢,隻有保持充沛的精力才能夠去解決一切問題。
如今生活輕鬆平靜,龐勁東竟然失眠了,滿腹的心事這個時候一起湧了上來。
龐勁東回想了一遍過去的生活,每一個兄弟和朋友,一件件的往事,接下來又突然想到了金玲玲。
自從在藥物的刺激之下發生那件事情之後,金玲玲對待龐勁東的態度很奇怪,時而親昵無比,時而又有意疏遠。
或許正因為龐勁東是愛情白癡的關係,所以能夠以冷靜和客觀的態度,去分析金玲玲的種種。
龐勁東認為金玲玲很可能對自己有所好感,但是這種感覺又不是那麽的強烈,所以每當想起那天的事情就會對自己產生抵觸情緒。
此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金玲玲一想到姐姐呂菁也喜歡自己,就會有意疏遠,以把機會留給姐姐。
不過龐勁東認為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因為自己與呂菁並沒有過太多的接觸。
以呂菁的各方麵條件,身邊定然不乏優秀的追求者,雖然對自己或許曾有一定的好感,但是這種好感沒有理由保持太長時間。
突然之間,龐勁東覺得自己很思念金玲玲,很想知道她現在究竟在做些什麽。
龐勁東很懷疑金玲玲請了那麽長時間的假,不可能隻是為了出去旅遊散心,同時也很奇怪呂菁竟然會陪她出去玩這麽久,然而這個疑問卻無從得到答案。
唯一讓龐勁東感到寬慰的是,從金振宇那裏得到的消息說明,金玲玲沒有出什麽狀況,甚至可能還生活得很好。
“不會是躲出去生孩子吧……”龐勁東懷著種種推測,還有對金玲玲的思念和愧疚,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龐勁東突然被一種力量從沉睡中被拉了回來,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之中。
這種力量是一種快感,正一陣陣的從龐勁東的身下傳來,既無以言喻,又讓人感到很奇怪。
無以言喻是因為,超過了世上任何一種物質和精神上的享受,奇怪則是因為同時也帶來了一種讓人痛苦的壓抑。
就好比是地殼運動將地心深處的岩漿帶到了地表的下麵,暫時又沒有從火山口中噴發出來一樣。
“怎麽回事……”龐勁東勉強睜開惺忪的睡眼,發現自己下身的被子鼓起了一個大包。
龐勁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呈一個不太標準的“大”字型,那個鼓包在兩腿之間,似乎床上多了另外一個生命。
龐勁東深吸一口氣,猛地掀開被子向下看去,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但見床上伏著一個花花綠綠的怪物。
是長野風花,她的身上滿布著大大小小的各種紋身,顏色鮮豔亮麗,尤其是背後一副碩大的夜叉圖案。
在昏暗的環境裏以惺忪的睡眼乍一看,她的確很像是一個駭人的怪物,但同時又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這種性感野性而且奔放,配合長野風花獨有的冷峻和時刻都帶著的殺氣,可以把任何一個男人的欲望激發到極致。
這種場景是極為難得一見的,因為極少女孩子會有這樣的紋身或這樣的氣質,更不會有什麽女孩子不管做什麽也要帶著刀,除了長野風花。
小太刀就放在長野風花的腿邊,雖然包裹在刀鞘裏麵,仍與這種場景顯得很不協調。
龐勁東坐起身來,讓自己離開長野風花的櫻唇,然後冷冷的問:“長野,你在幹什麽?”
長野風花早就發現龐勁東已經醒過來了,但是龐勁東隻要不說話,她也無法做出任何表示,隻能盡心竭力做好本職工作。
聽到龐勁東的話,長野風花直起身來回答道:“長野在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龐勁東感到自己又要發作了,急忙拉過被子蓋住自己,語氣依然冰冷:“什麽是你應該做的?”
“長野是先生的人,先生的任何事,都是長野的事!”
“難道你以後還能替我解手上大號?”龐勁東搖搖頭:“我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