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蘇銳和淩振峰又一次如約來到了媚色,但是明顯這一次淩振峰的臉色滿是不悅和憤怒。
財哥一看到淩振峰的臉色,立刻道:“峰爺,誰讓您不高興了,擺著一副這樣臉。”
淩振峰冷冷一笑回頭道:“財哥,我問你,為什麽把東西發給我的時候說沒貨,給蘇子那貨卻有這麽多貨?你這是看不起我嗎?”
財哥聞言一愣,不知道為什麽眼前的男子會知道自己剛給了蘇子一大批貨,他尷尬了片刻解釋道:“是這樣的峰爺,蘇子那批貨呢,是定了好久的,所以按照道上的規矩來說,的確是應該先給他啊。”
淩振峰眼神銳利的猶如兩柄尖刀,看著財哥的模樣似乎想要將他生吞活剝:“是麽?從我們兩個第一次接觸到現在,前前後後也交易了五六次了吧,眼看我提出的最後交易日期隻有十天了,你給個明話,到底什麽時候交貨!你丫再愚弄老子,老子就拆了你這裏!”
長期上位者的浸淫使得淩振峰的身上有股駭人的氣勢,那恐怖的氣壓縈繞在狹小的空間中讓
經過這段世界的接觸,就算再蠢的人都應該看出淩振峰的不凡,更加別提是財哥這樣人精一樣的家夥。
他急忙賠著笑臉道:“是是是,峰爺你消消氣,這不,我一定會在約定之前把或給您準備好。”
得到了保證之後,淩振峰難堪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拿出一張支票,寫上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金額,淡淡道:“如果我的貨到了,這個東西就可以兌付,如果我的貨到不了,不單單你拿不到錢,我保證你以前吃的,全部都要給我吐出來。”
財哥一聽,眼睛咕嚕一轉道:“好的,您放心,絕對不會讓您難做的。”
點頭哈腰的將兩人收走了之後,財哥身邊的男子立刻衝了上來,仔細對著支票上麵的“零”歡快的數著。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嗷嗷嗷!財哥!我們發財了!是三千萬啊!三千萬!”
那小弟興奮地幾乎整個人要跳起來,卻被財哥狠狠敲了一個爆栗。
“你蠢啊!很快就是黑拳大會了,這個地方要易主了,一切東西都停產了,我們去哪裏給他調貨啊!”一邊說,財哥的心也一邊血淋淋的疼痛著。
可不就是麽,這麽大的魚以前不出現,知道要易主了才出現,他現在去那裏給他照這麽多的貨啊!
“財哥啊!這可是三千萬啊!我們可千萬不能放著不理啊!”那小弟立刻鬼叫了起來。
財哥鬱悶的歎了口氣:“哪能怎麽辦,工廠已經停工了,而現在從別的地方調貨更加不可能,你難道不記得上次的案件了,現在從別的地方根本就掉不進來貨!”
小弟頓時整個人焉了下來,眼前肥肉在麵前卻拿不到,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啊!
隻是這個小弟難受,財哥也不好過,猶如了片刻,他緩緩開口道:“這樣,我先向上級匯報一下,反正還有十幾天的時間呢,看看他們怎麽處理。”
小弟點了點頭,有些焦急道:“這樣肯定是最好的,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大客戶,可不能放過啊!”
財哥歎了口氣搖頭道:“這個不是我們說了算啊,看看上級怎麽決斷吧,是最後撈一把,還是就這樣算了。”
“嗯,好的。”小弟點頭道。
財哥的對頭人是洪門的一個堂主,而洪門門主早早就在一個月前就下令要停止貨物的生產了,他們現在準備的這些貨物,都是以前生產剩下來的。
那堂主姓黃,天生多疑多思,所以才會讓他管理這個最難管理的環節。
隻是說來也巧,這黃堂主最近剛好缺錢,缺一大筆錢,原因就是他前段時間讓人幫忙買的股權竟然被全部套了進去拿不出來。
要知道這股權他前前後後可是買賣過很多次,每一次都賺了不少錢,然而這一次卻莫名其妙被套了進去。
最重要的是,很快就要到了黑拳大會清算的時候,他用的這筆款項可是堂口裏麵的公款,如果被上頭發現自己挪用了公款,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當然,關於黃堂主的事情,蘇銳和淩振峰早就已經調查了一清二楚,否則也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發動這樣的計劃。
所以,財哥的電話對於黃堂主而言可謂是雪中送炭啊,再加上在工廠的設施還沒撤離,隻要重新購入原材料就可以投入生產,所以黃堂主決定最後賭一把!
“做!但是跟對方說,貨款我們還要再加百分之五十!”
財哥一聽,頓時整個個人樂了,急忙道:“好的,我知道了。”
“還有,這件事情就我、你們兩個,還有那幾個製毒師知道,任何人都不準透露出去,知道嘛?”
“堂主放心,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嗯!”
……
一通電話之後,黃堂主總覺得隱隱有些不安,但是比起這條可生可死的道路,如果錢補不上來,他一定會被洪門追殺,所以他寧願選擇放手一搏!
當淩振峰掛了財哥的電話後,他冷冷一笑,對著蘇銳道:“獵物總算上鉤了。”
蘇銳點頭,點頭道:“既然如此,我想去一趟皇廷的總部。”
淩振峰皺眉道:“還去?”
蘇銳笑道:“這個自然,我們現在也算是為了皇廷在解決問題,他們總不能夠袖手旁觀,坐享其成吧?”
“你要去B市?”淩振峰問道。
“嗯,你在這裏等我的好消息。”蘇銳本來也不想去B市,雖然畢竟那裏是穆滄瀾的母親給自己劃定的發配之地。
不知道如果自己踏上B市,會不會讓穆滄瀾知道了自己的行蹤。
南S北B,一南一北兩座城市占據了東聯邦的經濟和政治兩大中心。而B市不同於S市,有人曾經開玩笑說,在B市隨便一塊招牌砸下來都能夠砸到幾個高官。
蘇銳這一次進行了偽裝,帶上一頭長長的假發,穿上了一套波西米亞風的長裙,再戴上了墨鏡。
人群之中,她身材高挑,氣質非凡,走到哪裏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而使用的也是以前出任務時用的身份證,這個身份證不同於一般組織的假身份證,而是政府職能部門發放的真實的證件,作為她以前的不時之需。
走的時候,蘇銳就將家裏使用過的身份證和護照統統帶走了,而她自己的身份證和護照,不到最後關頭都不會隨意使用,所以一般人都不可能找到她的蹤跡。
從H市到B市,蘇銳的行程十分順利,不過半日,她便她站在皇庭大廈的麵前。
恢宏的大廈高聳入雲,是整個B市最高的建築,擘天而立,恢弘氣派,很多國際集團都攀比不了。
蘇銳想,皇廷就算什麽都不做,每個月靠著皇庭大廈的租金都是一筆不小的收益,再加上皇廷還有自己的實業,被稱為東聯邦第一黑幫,無論是實力上還是經濟上,都是名副其實。
微笑著走進皇廷大樓,空曠清冷的大廳正中心放著一個精致美麗的雕塑,各種鮮花點綴其上,即高雅又不顯得繁雜,低調奢華之感盡現。
走過光鑒照人的大堂,蘇銳來到了接待處,她摘到自己的墨鏡,微微一笑道:“您好,我找一下皇廷集團的董事長火煉先生。”
對反見蘇銳氣質如此出挑也不敢帶門,站起微笑道:“小姐您好,請問您和我們董事長有約嗎?”
蘇銳搖了搖頭道:“沒有。”
那接待員露出為難的神色,隻是看著蘇銳的眼神隱隱帶上了一絲的鄙夷。
要知道自從火煉回歸之後,這每天慕名來訪的人多如過江之鯉,特別是女人,很多女人以為自己有三分姿色就能沾沾自喜,抱著奮力一搏的僥幸心態來這裏,每天他們都要不厭其煩的接待這樣的人,著實是頭疼。
蘇銳自然看出了對方隱藏的鄙夷和麵上的為難,心中不惱不怒,而是溫和笑道:“我和火煉先生是舊時,你先幫我統治一下好麽?我叫蘇銳,如果火煉先生不願意見我,我立刻離開。”
這時另外一個服務人員站了出來,她對方見蘇銳的態度始終不卑不亢,也不想那種故意過來坑人的人,良好的職業直覺讓她決定試一試。
“好的,請您稍等一下,我現在接通董事長的電話。”
蘇銳點頭,默默站在一旁等候了起來。
接電話的人是火煉的特助樊青,而火煉早已經跟他交代過蘇銳的事情,特別是知道了穆滄瀾訂婚儀式上麵的亂子後,火煉又特意提醒了樊青一次。
樊青一聽說是一個姓蘇的“小姐”本能就像要掛電話,因為火煉吩咐的人,可是一位“先生“但是一聽說的名字叫蘇銳,還是決定下來看一看再說。
說不定蘇銳先生采用了偽裝呢?
然而等樊青來到大堂的時候,看到的確實一名貨真價實天仙一樣的美女,出於禮貌還是跟蘇銳打了招呼。
雖知道蘇銳笑了笑道:“您好,您就是火煉先生的特助?我是蘇銳,我和火煉先生曾經在S市的郊外,有過一麵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