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看著那一碗蕩漾著茶色光芒的醒酒湯不疑有他,結果後對著全叔說了一聲謝謝就進入了房間中。
她將醒酒湯放在了比較醒目的位置,隨後就繼續在房間中觀摩起來。
很快,她發在穆滄瀾的房間的掛著一條銀色的鏈子,這個鏈子看起來很是熟悉,就在蘇銳猶豫著要不要仔細的研究一番的時候,忽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蘇銳心虛的一顫,仿佛是一個被人抓到了痛腳的小貓一樣。
穆滄瀾看著那肩頭微微聳起的的蘇銳覺得十分有趣,笑了笑道:“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蘇銳回頭馬上低頭道歉:“對不起,這個……我不是故意的……”
穆滄瀾知道可能是一開始自己對蘇銳的眼裏指責讓她的心裏麵留下了陰影,看著她那低著頭的小模樣,穆滄瀾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罪惡感,就好像是自己不小心欺負了小朋友一樣。
微微一笑,穆滄瀾伸手摸了摸蘇銳的腦袋道:“好奇麽,這個東西?”
蘇銳本能的點頭,又搖了搖頭,咬唇道:“這個……我看這個有點像特警部隊的……”
穆滄瀾把那個銀色的鏈子拿下來,放在蘇銳的手中道:“嗯,這個的確是特警部隊的東西。”
蘇銳一愣,猛然抬眸看著穆滄瀾道:“你以前,是特警部隊的人?”
穆滄瀾點頭道:“嗯,是的。”
蘇銳驚愕的雙眸圓瞪,她怎麽也沒想到原來穆滄瀾也是特警部隊的人!可是她也叫看過了不少檔案,好像沒有聽說過穆司令的孫子服役的消息啊。
似乎是看出了蘇銳心中的不解,穆滄瀾一邊拿起醒酒湯喝,一邊他開口道:“我所在的部隊,是尖刀,一般人都調取不到裏麵的信息。”
“什麽?!”蘇銳幾乎是不能地倒抽了一口冷氣,她幾乎顫抖的道,“你說,你是尖刀的人?!”
眼前的人因為這一句話渾身僵硬,就連漂亮的小臉都蒼白,那雙眼緊緊,緊緊地看著他,就像是生怕錯過了什麽一樣。
“你怎麽了?”穆滄瀾將醒酒湯喝完,放下碗,有些擔憂的問道。
蘇銳的手緊緊攥住了穆滄瀾的衣服,顫抖著道:“你竟然是尖刀部隊的人,那你應該認識和你一樣同樣是屬於秘密部隊的白鋒部隊中的人對麽?”
她一向以來清冷的眸子第一次迸射出了極為灼熱的光芒,讓穆滄瀾的心隱隱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嗯,認識。”
尖刀和白鋒是東聯邦的兩隻秘密部隊,但是這兩個部隊中,全部隻招收男子,而且是整個東聯邦中最優秀的人才。
這也是為什麽蘇銳努力了這麽多年,卻始終不得已進入尖刀和白鋒的原因,因為她是一個女人。
“那你……你記不記得,八年的白鋒部隊中,有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他現在在哪裏?”蘇銳的語氣極快,生怕自己說慢了一點穆滄瀾就會不記得一樣。
穆滄瀾皺起眉頭:“尖刀和白鋒中的所有人都有著嚴格的規定,他們基本身材才不多,你要找誰?不記得他的名字麽?”
蘇銳一顫,亮起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她皺了皺眉道:“我在找我的救命恩人,八年前的一場意外,是他救了我,否則我已經死了……”
八年前的意外?
“難道說……”想起蘇銳現在的職業,穆滄瀾的心中忽然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蘇銳是追隨著當時那個人的步伐才進入了特種部隊的。
皺了皺眉,穆滄瀾感覺自己的情緒有點失控,恐怕是收到了酒精的影響。
“你難道是為了找他……才進的部隊麽?”
蘇銳一愣,似乎是沒料到穆滄瀾的話,卻也沒有否認。
是的,自己一開始的確是在追隨那個人的步伐,才會不停的努力,直至最後能夠成為一名優秀的特警。
隻可惜,當她差不多要追尋到他的背影的時候,他卻已經不所蹤了。
“是的……我……”
聽到蘇銳的話,穆滄瀾隻覺得胸口有種悶悶得感覺直竄而起,壓著他渾身都覺得不舒坦。
“嗯。”直接開口打斷了蘇銳的話,穆滄瀾轉身向房間內的大床走去,“床很大,一人睡一邊,將就一下。”
蘇銳心髒猛然一跳。
難道說,自己今天晚上真的要和穆滄瀾睡在同一張床上?
當蘇銳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穆滄瀾已經躺在了床上,他斂下眸子,呼吸漸漸顯得平穩起來,仿佛並不把蘇銳這個大活人放在眼裏,或者說他根本絲毫不介意蘇銳的存在。
這個情況讓蘇銳既不安,又有這麽一絲的忐忑,等了很久,穆滄瀾真的沒有任何的反應之後,蘇銳這才躺在了穆滄瀾的身邊,畢竟哪一張極為硬朗的沙發,蘇銳可不想睡。
很快,蘇銳就這麽沉沉地睡了過去,而一向警惕心極高的蘇銳這一次卻睡得更死豬一樣,可能是因為身邊的人讓她覺得安心。
可以說,很久很久,蘇銳都沒有如此的安心睡眠過。
她隱隱感覺自己身邊有一個溫熱的物體,就這麽輕輕靠了上去,較小的身軀就這麽緊貼著那散發著灼熱熱氣的物體,夢中的蘇銳已經找到了自己這麽多年一直抱著的小玩具熊,滿意的笑了笑,還在那上麵蹭了蹭。
然而這一蹭直接讓某個男人暴走!
本來就是裝睡的穆滄瀾猛地睜開了眼,身軀僵硬如鐵,原本就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的心快速跳動。
鼻尖是她好聞的清香,而她淡淡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灑在他的脖子上,仿佛羽毛般撩撥著他。
該死!
這個該死的小家夥怎麽能靠他這麽近?
而這樣快速跳動的心跳又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身體會滾攤的仿佛被人放入了沸水中煲煮,他好想,好想攫取住身邊那清清涼涼的氣息,將她吞噬殆盡。
眼神一聲,穆滄瀾猛地搖了搖頭起身,卻發現蘇銳正整個人掛在自己的身上,而她那嫣紅的唇瓣微微輕張,那甜美的氣息就是從裏麵竄出,說不出的誘人。
印象之中,穆滄瀾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這張唇上,腦海中總有一個聲音,他想要她。
穆滄瀾狠狠皺眉,知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況到底是怎麽回事,知道現在他都以為這一切都是醉酒的錯。
醉了。
沒錯,他一定是醉了,否則他的心怎麽會因為一個男人而跳動?
漸漸,體內越少越猛的火焰將他眼中的最後一絲清明都擊潰,他眼神一深,低頭輕輕攫取住了那眼紅柔滑的唇,將她甜美的氣息吞噬殆盡。
唇下的感覺,猶如絲綢般柔滑,又猶如果凍一般軟嫩,隻一觸碰,他全身就好像觸電了一般,蘇蘇麻麻的感覺讓他呼吸一滯,本能的想要獲取更多。
蘇銳似乎還是沒有感覺到身邊的危險,她覺得有什麽東西堵住了自己的唇,張了張嘴在那柔滑的東西上舔了舔,嘟囔道:“走開……雨繁……”
在軍校中經常和穀雨繁同床共枕的蘇銳自然以為是穀雨繁故意的惡作劇擋住了自己的呼吸,她立刻不滿的抗議。
這樣帶著一絲嬌憨的呢喃簡直讓穆滄瀾瘋狂,他眼神劃過危險的氣息,龍舌一動敲開了蘇銳的牙關,而方才那個調皮舔舐過他唇瓣的丁香小舌也毫無疑問的被他圍困住。
他糾纏著她,炙熱而又狂野,任由心底那一隻蟄伏的野獸咆哮而出,將她口中的甜蜜悉數吞噬殆盡。
穆滄瀾的意誌也一點點在這樣的刺激中消散,隻剩下本能驅使著他。
糜爛惑人的水聲在這樣的暗夜中響起,他支撐起高達的身軀淩空夾在她的上方,俊美的容顏緊緊貼著他,炙熱的惑人喘息在空中回旋。
因為無法呼吸,蘇銳掙紮著想要推開那堵住自己的異物,緩緩睜開眼,入目的卻是他隱忍痛苦的眼神。
蘇銳一驚,頓時腦子也空白了起來。
是穆滄瀾,又不是穆滄瀾!
穆滄瀾一直以來極為隱忍和平靜,而麵前的人分明就是在承受著一種巨大的痛苦和折磨,她怔了怔想要開口說話,換來的確實穆滄瀾更加強橫的掠奪。
他的氣息,帶著濃鬱的酒香入侵,眼前的人真的是那個一直以來都極為冷靜隱忍的穆滄瀾?
很快,蘇銳就感覺到了他的異常,他的呼吸很熱,他的身軀緊繃猶如鋼鐵。
眉頭深深皺起,蘇銳一把推開穆滄瀾,喘息著問道:“你是不是……”
“呃……”懷中失去了人兒的溫度,穆滄瀾痛苦的低吼起來,“過來……”
蘇銳渾身身軀一顫道:“穆滄瀾,你……”
“給我!”他低吼起來,早已理智喪失,“沈墨……我知道是你……你沒死,沒死對麽……”
“你為什麽這麽狠心,為什麽才回來……為什麽丟下我一個人……”
“為什麽才回來,為什麽……”
沈墨?!
蘇銳的心忽然一痛,沈墨是誰她不知道,然而在醉酒以後,他竟然把她當做成為了別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