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很想在心底咆哮一句:大狗木勺,你剛才那一眼好傲嬌啊你造咩?
當然,現在的蘇銳是不敢說的,因為她還是怕穆滄瀾的怒火。
仔細的看了看,那醫生道:“你這個傷口要縫針,我還是建議你去醫院處理,現在我臨時給你包紮一下,讓後醫生給你縫針以後,切記不可以碰到水,也不可以觸碰傷口,否則一旦裂開了,以後就很難再愈合了。”
蘇銳點頭道:“好!”
穆滄瀾的臉色又更加難看了一分,他用手狠狠抓起蘇銳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疾風一樣離開了酒店。
當那州裏麵的高層來了之後,穆滄瀾並沒有在酒店裏麵等他,而是直接把爛攤子都丟給了他,還道“我今天就要知道結果”。
眾人沒想到這個被“派”來的人竟然是州長!
一時之家那每個人都嚇得魂不附體,特別是李榮和吳波,那簡直就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個穆滄瀾到底是誰?他不是隻是一個企業的總裁而已麽?難道他的背後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身份。
州長大人過來一看才知道是貪汙的事情,尼瑪你說你貪汙誰的不好,竟然敢貪汙到這個人的頭上來!
這真的還是茅廁點燈——找屎!
州長大人很生氣,後果當然很嚴重。
至於另外一邊,蘇銳的手足足被縫了四針,穆少大人很生氣,後果自然也很嚴重。
一路上無論蘇銳怎麽跟穆滄瀾說話,他一律不理。
隻要一想到那個深刻見骨的傷口,穆滄瀾就鬱悶的想要在那工廠老板身上割上十刀八刀的。
當兩人重新回到就酒店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不過州長正在酒店等穆滄瀾會來,所以其他的人一個都沒有離開。
州長把自己的處理結果告訴了穆滄瀾,將吳波、李榮還有其他的一種H市的幹部停職調查。
穆滄瀾點了點頭,表示對這個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
最後,穆滄瀾很是客氣地送走了州長,州長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讓所有人再一次驚得眼睛要脫眶。
蘇銳歎了口氣,因為見穆滄瀾那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估計她這段時間的日子不好過啊!
翌日淩晨五點,當蘇銳要像平時一樣起床時,忽然一個電話打到了她的房間。
蘇銳一愣,一大早誰給自己打電話,有些疑惑的接起,對麵傳來了穆滄瀾那要死不活嚴重低氣壓的聲音。
“蘇銳,在你的手完全康複之前,如果你敢在淩晨五點起床,我保證你的生活會過的很精彩!”
一句話說完,穆滄瀾就掛掉了電話。
蘇銳手中拿著電話筒表情有些呆滯,所以她現在是起床呢,還是起床呢?
對著話筒翻個白眼,蘇銳還是決定要起床。
隻是當她下床的那一瞬間,房間的電話又響了,接起之後,不是穆滄瀾這貨還能是誰?
“我告訴你,你不要不把本少的話不放在心裏,現在,馬上,繼續,睡覺!”
說完之後,穆滄瀾又掛掉了電話。
這一下蘇銳真的是滿臉的黑線了,那她到底該怎麽辦?
思量再三,她還是下了地去刷牙,隻是牙刷剛剛放到嘴巴裏麵,門鈴響了!
蘇銳暗罵一聲,今天這到底是怎麽了?撞鬼了麽?
打開門一看,那個高大無比的身影果然就是穆滄瀾。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蘇銳,就在蘇銳呆愣的時候忽然間將鼻端抽到了蘇銳的麵前,仔細嗅了嗅後,他邪邪一笑,高貴冷豔的開口道:“本少好像聞到了牙膏的味道。”
因為穆滄瀾忽然間的靠近,蘇銳嚇了一大跳。
這一嚇可不得了,嘴巴裏麵的牙膏泡沫直接“咕嚕”一聲吞了下去,蘇銳頓時變了臉。
穆滄瀾見狀眉頭一皺就踏入了蘇銳的房間裏麵,將他一手拎起夾在自己的手中,跨步向著盥洗室走去。
穆滄瀾皺眉看著那不斷掙紮的蘇銳,心中疑惑不已。
她這個重量也太輕了吧?簡直就是輕得不像話!
而且,這個腰怎麽這麽細?
上次綁著繃帶他的感覺還不是這麽明顯,現在沒有綁繃帶,穆滄瀾感覺自己一隻手都可以把這小腰給掐過來。
到了盥洗室門口,穆滄瀾接了一杯水道臉色扭曲的蘇銳麵前,咬牙切齒的道:“漱口!”
蘇銳立刻接過水杯,“咕嚕嚕”地漱起口來。
那水是接了一杯又一杯,可是嘴巴裏麵你的牙膏味道確實根深蒂固。
好不容易當蘇銳舒服了一點以後,抬頭就破口大罵:“你忽然見考得這麽近搞什麽鬼啊!人嚇人嚇死人好麽!”
因為蘇銳踮起腳尖,所以兩人靠得很是接近,這個時候蘇銳才想起來自己並沒有穿護胸!
完了!
一股冷意從她的脊椎骨往上冒,好在剛剛穆滄瀾抓著的是她的腰,如果不小心觸碰了其他地方那就完蛋了!
穆滄瀾看著蘇銳慘白的小臉,以為她的傷口又複發了,皺眉問道:“怎麽了,你還疼麽?”
蘇銳一見穆滄瀾靠近,立刻後退了一步,一個翻身用被對著穆滄瀾,然後回頭道:“沒事,不疼,一點也不疼。”
一邊說,蘇銳還一邊向外走去,看的穆滄瀾又是一陣疑惑。
這個像骨折了的螃蟹一樣的姿勢是怎麽回事?
穆滄瀾疑惑道:“你不會好好走路麽?”
蘇銳尷尬一笑道:“嗬嗬,我今天就是喜歡這麽走,這時我每一天早上的鍛煉項目。”
三條黑線掉下了穆滄瀾的額頭,這樣的訓練項目,他怎麽不知道特警隊什麽時候有了這麽搞笑的訓練方法?
一除了盥洗室,蘇銳馬上撒腿跑向了自己的床,縱身一躍,隨後將自己整個人嚴嚴實實的包裹在了被子裏麵。
穆滄瀾一出來就看到了一條這樣白色的巨大蟲子在床上挪啊挪啊,他噗嗤一笑道:“你這又是在幹什麽?好玩麽?”
穆滄瀾自己都沒發現,他的眼底滿是溫和的光芒,和平時他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蘇銳將自己套在裏麵,甕聲甕氣的道:“沒錯,我就是好玩!你不要理我!快點走!我要補眠!”
穆滄瀾見蘇銳要趕自己走,他反而作弄之心打起,長腿一邁,兩三步就走到了蘇銳的床邊,一下子坐到了她的床上道:“你不是要趕本少爺走麽?本少爺就不走了!”
蘇銳幾乎要吐學的心都有了,這麽無賴而又幼稚的人到底是誰啊?
他肯定不是穆滄瀾,他絕對是某種亂入的生物。
見蘇銳隻是在被子裏麵蠕動了一下並不打算出來,穆滄瀾嘴角一抽道:“喂蘇銳,你該不會想要把自己悶死吧!”
“我不要你管!快點出去!”蘇銳也悶氣悶得難受啊,所以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結果誰知道這穆滄瀾還真的是賴上了他,極為幼稚的道:“嗬嗬,你讓我走,我偏不走了!”
言罷,他高大的身軀一趟就睡在了蘇銳的旁邊空出來的床上。
穆滄瀾一睡下來後,蘇銳連個人都傻了,她把腦袋從被子了裏麵鑽出來,可是一出來就對上了一雙充滿笑意的漆黑鳳眸。
“怎麽,你不是打死都不出來的麽?”
蘇銳輕咳一聲道:“這裏是我的房間,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她毛茸茸的小腦袋躲在被子裏麵,精致的小臉以為憋氣而悶得粉紅,還帶著一種初醒時的朦朧感。
這小臉的觸感應該很好吧?怎麽辦,他很想摸一下……
這樣想著,穆滄瀾也伸出了手。
蘇銳一愣,看著那緩緩向自己臉蛋靠過來的手指,然後眨了眨眼道:“怎麽了?”
穆滄瀾猛然一驚,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竟然想要去“揩油”!
而且,還是去揩一個男人的油!
完了!
穆滄瀾的心頓時掉到了穀底,“撲通撲通撲通……”他甚至自己都聽到了這樣“絕望”的心跳聲!
這樣的感覺好奇怪,好像隻要被她那雙眼一看,他的感覺就好奇怪。
他猛然一下從蘇銳的床上坐起,一下子躍了下去道:“我先回去了!九點鍾在酒店一樓吃早餐,然後我們就回S市。”
飛快的說完這句話,穆滄瀾好像有鬼追一樣快速而又不失優雅地離開了蘇銳的房間。
蘇銳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忽然間反應這麽大,可是好歹自己的秘密沒有被發現。
她一下子把被子掀開重重的喘著氣,然後看著自己仍然綁著繃帶的手,嘴角忽然間勾出了一抹甜甜的笑意。
——
酒店一樓餐廳。
夜風看著穆滄瀾和蘇銳之間詭異的氣息,皺了皺眉道:“怎麽了,你們昨天沒睡好?”
蘇銳輕咳一聲道:“沒事。”
隨即夜風又將視線移到了蘇銳的手上,問道:“你的手還疼麽?”
蘇銳身軀一僵,回頭看了某人一眼,見他隻是低著頭專心的往吐司上麵抹著黃油,這才開口道:“沒事,不疼。”
夜風皺了皺眉,放低聲音輕柔的道:“以後不要再做空手奪白刃這樣的事情了,多麽危險。”
蘇銳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空手奪白刃,你這個也說得太好笑了,你以為我是雜技演員麽?”
“你難道昨天不是雜技演員麽?”一旁真在認真抹著黃油的穆某人涼涼的看口,那慵懶而有邪氣的聲調,讓蘇銳身軀一僵,尷尬的側開嘴角笑了笑。
然後便,低頭,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