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姐,好久不見。”
穆滄瀾禮貌的打了招呼,並沒有像一般的男士一樣伸手拉起左盈,而是看向蘇銳道:“怎麽回事?”
蘇銳聳了聳肩道:“誰知道,她自己衝過來就要往地上倒,拉都拉不住。”
左盈和另外個短發的女生聞言兩人同時臉色一變。
穆滄瀾的疏離和潔癖是圈子裏麵每個人都知道,但是這個保安是怎麽回事,這個話怎麽說的如此直白!
“這樣麽?”穆滄瀾皺眉問道。
“恩,是的。”蘇銳點頭。
“好吧,左小姐你的喜好真是特別,但是地板上冷,你還是站起來吧。”穆滄瀾淡淡的笑道,清貴優雅的氣質淋漓盡顯,卻聽得蘇銳眸子一瞪差點笑噴。
大狗木勺你難道沒看到人家美女等著你來拉起來麽?
左盈的臉色異常難看,她今天也在這裏用餐,剛剛聽到有人說穆滄瀾來了,所以她才急忙趕了過來。
沒想到她走到隔間門口的時候竟然會撞到人,本來她是不會跌倒的,但是她想引起穆滄瀾的注意才故意摔了一跤。
沒想到穆滄瀾是引出來了,卻是這麽一尷尬的狀態。
想罷,左盈悄悄向那女子看了一眼。
一旁的嬌俏可愛的齊耳短發美女接受到左盈的訊號,立刻美眸一瞪道:“你這說的什麽話!明明就是這個保安的把我們盈姐姐撞到的,現在還想不承認麽?”
蘇銳一愣,感情這個保安說的是自己?
眨巴著漂亮的鳳眸愣了愣,蘇銳這才發現自己還是穿著洪門的衣服,鬆鬆垮垮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衫,到是真的像保安的製服。
穆滄瀾聽到嘴角輕輕一勾,有些好笑的看向蘇銳。
蘇銳氣結,嘴角一抽,無可奈何之下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臂,好像拎東西一樣一下將她提了起來。
左盈那裏遭受過這麽粗魯的對待,一下子尖叫出聲,而她身穿著修身的貼身開叉長裙,站起時,裙內的風光在昏暗燈光的襯托下,若隱若現美不勝收。
那修長的腿白嫩如玉,的確有叫男人血脈膨脹的資本。
蘇銳嘖嘖的感歎了一番,而這一提,到是讓不遠處關注這邊動態的其他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喂!你怎麽這麽粗魯!”
那短發女子衝了上來,一把推開了蘇銳,護著左盈,對著她就是一通亂罵。
“你這保安是誰請回來的!怎麽這麽蠢!我一定要跟暮宇哥哥說,把你炒掉!連請你的人也要一起解雇!”
左盈麵前站好,臉色有些蒼白,發絲還有些淩亂,她開口道:“算了,我沒的沒事笑白,別擔心。”
言罷,左盈還向前走了一步,明顯左腳腳踝有些僵硬。
“哎呀,盈姐姐,你的腳受傷了!”李笑白憤怒大聲道。“什麽叫沒關係!這麽蠢的人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臭小子,我不單單要讓暮宇哥哥炒了你!你還要賠錢知道麽!左家的千金是比人能夠隨便衝撞的麽!”
左盈皺了皺眉道:“我真的沒事,人家也不是故意的,算了。”
蘇銳冷笑:“自己想要過來碰運氣,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一個沒風度的冰山,就想把怒火灑在我的身上麽?”
蘇銳毫不掩飾的說出實情,讓左盈和李笑白的臉色又是一僵,李笑白越想越生氣,揚起手狠狠向蘇銳的扇去。
蘇銳是誰,怎麽可能站著挨打,腳步一劃就躲避開,瞬間就讓李笑白撲了個空,噴得一聲摔倒在地上。
然而幾人的身邊就是淺淺的水池,李笑白摔倒之後沒控製住,整個人跌落了進去,瞬間變成了落湯雞。
“啊!”李笑白瘋狂叫著爬了起來,那水其實隻到她的腳踝,“啊!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左盈立刻一瘸一拐的走了上去扶起李笑白,那擔憂的神情真的好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
看著眼前作秀無比的連個女人,蘇銳一愣,嘴角狂抽,她覺得自己很是無辜。她可是什麽都沒有做過好麽?隻是說了事實而已。
抬眸狠狠瞪了穆滄瀾一樣,而穆滄瀾幸災樂禍的挑了挑眉,一副準備隔岸光火的模樣。
蘇銳心中窩火,暗自咒罵起來。
該死的,如果不是因為死大狗木勺的爛桃花,她用得著這樣被人冤枉麽?真是躺著都中槍!
然而這邊的混亂很快就引來了這間會所的經理,經理趕來一看發現穆滄瀾竟然站在這裏,立刻恭敬的行禮道:“穆少,您好。”
穆滄瀾懶懶的應了一聲,那還在水裏麵的李笑白立刻大叫:“王經理!這個賤人是哪裏請回來的!我讓你立刻炒了他!還要他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一百萬!”
王經理頭疼的蹙了蹙眉,這個李笑白可是他們少爺眾多情人中的一個,平時還算得寵,看來今天隻能讓這個倒黴的員工離開了。
順著李笑白所指的方向看去,那站在燈光中的少年映入他的眼底,眼中有一絲驚豔劃過。
這樣一個賞心悅目的少年,眉目如畫,精致如刻,就像是從暗夜中誕生的妖精。他們的店裏可沒有這樣的美少年。
皺了皺眉,王經理剛想開口解釋,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王經理,怎麽了?”
眾人齊齊轉眸看去,藍暮宇從遠處走來,而他的身後跟著一個靈氣逼人的女子,正是穀雨繁。
李笑白一看藍暮宇來了,立刻換上了柔弱的表情,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暮宇哥哥,有人欺負我。”
軟糯委屈的聲音響起,隨後李笑白猛然撲向了藍暮宇。藍暮宇沒有躲開,畢竟這個人也是自己的女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在接觸到李笑白身體的瞬間,他的心中有這麽一絲抗拒的意味。
蘇銳驚愕的看著這一幕,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詞匯:劈腿!
而穀雨繁瘦小的身軀就這麽站在藍暮宇的身後,唇瓣輕咬,臉色有些蒼白。
不知不覺,蘇銳擔心的開口:“雨繁!”
聲音不大,卻包含著擔憂,清楚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穀雨繁對著蘇銳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無論多麽痛苦,這個是她自己的選擇,如果不拚盡權利一把,她怕自己以後會後悔。
藍暮宇聽到穀雨繁這個名字,身軀微微一僵,隨後不著痕跡的拉開了李笑白,皺眉道:“怎麽回事?”
李笑白立刻哭訴起來:“剛才你們這裏的小保安撞了盈姐姐,卻不肯道歉,然後還把我推到了水池裏麵……嚶嚶嚶……你要替我做主啊!”
剛才蘇銳和李笑白站的位置靠邊,沒有人看得清楚,就像是蘇銳真的將李笑白推到了水裏。
蘇銳幾乎要目瞪口呆,什麽叫睜著眼說瞎話,這就是!所以自己這是被人冤枉了?
藍暮宇抬眸一看,那人竟然是蘇銳,而方才那一句情深義重的“雨繁”定然是出至他之口。一想到這裏,藍暮宇心裏就不舒服,他眉頭一皺道:“蘇銳,你真的這樣做了麽?”
蘇銳生氣正準備開口,穀雨繁聞言黛眉輕蹙,從後方轉到前麵,眼神劃過李笑白那張美豔的小臉,看向藍暮宇冷冷道:“銳不是這樣的人,沒有證據之前你憑什麽這樣質問她?”
這時一直閉口不言的左盈向前一步,抬眸語氣憂心道:“穆少,藍少,剛才笑白和這位先生站得都靠邊,沒有人看得清楚。但是笑白又不是三歲的小孩,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摔到水裏麵呢。”言下之意是,一定有人做了手腳,而隻有蘇銳在她旁邊,這麽做的人隻有蘇銳!
藍暮宇心中有一股怒火湧起,這個小丫頭竟然為了蘇銳質疑自己?眉頭一皺,藍暮宇妖孽的容顏隴上寒霜:“笑兒和他無冤無仇又不會冤枉他,如果不是他還是誰?”
“你竟然不分是非黑白,隻聽這個李笑白女人一麵之詞就認為是銳的問題麽!”穀雨繁氣勢不減,開口質問。
此時,李笑白看了眼穀雨繁漂亮不似真人的容顏,心中警鈴大作,立刻開口罵道:“喂你這個女人又是那裏來的狐狸精,來勾引暮宇的麽!他是我的男人你聽到沒有,離他遠點!”
一番話讓穀雨繁的身軀微微顫抖,小臉更加蒼白,藍暮宇心中莫名一滯,剛想把穀雨繁拉到自己的懷中,一個身影比他更快的將穀雨繁保護了起來。
“笑兒?狐狸精?”蘇銳危險的眯起眼,語氣冷得幾乎要掉渣,“嗬嗬,藍少還真是溫柔又多情啊,隻是這樣的綠茶婊你也下得了口,這品味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李笑白一聽蘇銳竟然說自己綠茶婊,心中窩火,臉上的表情愈益淒苦起來:“嚶嚶嚶,暮宇哥哥,你看他剛才就是這樣對我的。”
藍暮宇看著那被蘇銳完全擋在身後的身影,胸口怒火熊熊,他皺眉道:“道歉!”
蘇銳冷笑,滿臉陰鶩:“應該讓你懷裏的綠茶婊對雨繁道歉!”
“你真的不道歉?”
“你真的不讓你的綠茶婊道歉?”
兩個同樣俊美的人物冷冷對望,一時之間,爭鋒相對,暗潮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