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暮宇飛快地穿好襯衫,甚至來不及扣起就往門口追去!
“五分鍾內,我要知道雨繁小姐的所在位置!”明確的下達指令,仿佛做過無數次一般。
“是!”
藍暮宇一雙常年多情含笑的桃花眼中是可怕的冷意,目光如雷達般直直掃視著大街上的人群,麵色冷若冰霜。
該死!
這個瘦不啦譏的小男人還敢西削想我們家雨繁,簡直是嫌命長!
電話響起,“說!”
“海濱公園,山頂廣場。”
藍暮宇一愣,山頂廣場?打野戰?
來不及多想,打電話跟穆滄瀾交代一聲,回到停車場時發現黑色的帕加尼早已在一旁等待,利落的上車後,車身就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去。
鬼魅般的黑色跑車精準的擺尾停下,仍在哧哧冒著熱氣的空氣中,兩個高挑的人影走下。其中一人快速奔跑到廣場四處尋找,然後在一處朦朧的燈光下發現了讓他心安的小人兒。
長椅上,瀑布般的黑發從男子的膝蓋處流瀉而下,那嬌小的人整個蜷縮的躺在男子的腿上,脆弱得仿佛一個待人保護得新生嬰兒。
心微微一疼,藍暮宇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得穀雨繁,仿佛一碰就碎般。
他知道她愛他,很多年來,從未消減。
無論過去的他說這樣絕情的話,在她麵前做怎樣放縱的事,她都會微笑著接納,然後說,她會等他。
她的感情過於直白純淨,而他一直把她當作是妹妹,從小到大,以前沒改變過,以後,也不會改變。
沒錯,雨繁是妹妹!
大步過去從男子的腿上抱起那軟弱無骨的嬌小身軀,冷冷道:“雨繁我來照顧就可以了,如果以後再讓雨繁喝這麽多酒,我一定讓你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藍暮宇眼中的陰鶩和狠戾似乎讓周邊的空氣都開始稀薄起來,蘇銳聳了聳肩,勾笑道:“也許第二天是陰天呢。”
對方的無所謂讓藍暮宇心情更佳不悅,眯起雙眼,優美的笑緩緩漾開,美麗如斯,卻淬著致命的毒,“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攏了攏懷中的人,藍暮宇轉身便往離開。
癟了癟嘴,蘇銳似乎對這樣的威脅很不在乎。事實上她和穀雨繁經常來這裏,隻要兩人有誰不開心,都會來這裏,吹著海風,聽著海潮,仿佛心中的壓抑會那片蔚藍奇跡般的化解,然後隨風消逝。
感覺到忽然有人在身邊坐下,蘇銳心中一驚猛然回頭卻對上了一張讓她想去跳樓的俊臉。
不是大狗先生這廝還能是誰?
心如擂鼓,麵上卻冷淡的道:“有事?”
“特警部隊中有沒有長發及腰,個子跟你差不多高的女人。”單刀直入,沒有一句廢話。能夠單獨出任務國際任務的,一定不會是警局的特種組隊員,排查下來隻剩下特警部隊的隊員了。
蘇銳一愣,這男人也太厲害了吧!強作鎮定地道:“誰說我是特警部隊的人?”
“你和雨繁是好朋友,但這小妮子的交際圈隻有警局和以前軍校的人,如果你也是刑警隊或者警局其他部門的人,雨繁一定會介紹,但她沒有,這就說明你是她軍校的同學。至於你腳上的靴子,雖然看似平凡,確是高性能的軍用品,並非一般人能買到的,所以我判斷你是特警部隊的人。”穆滄瀾緩緩道,其中篤定的自信讓蘇銳心下一顫。
“沒有這個人。”蘇銳淡淡道。迅速的,心虛的,撇開眼。
完了!這個家夥肯定在找自己!不過,這她可沒說謊,因為,她是短發的。
微微蹙了蹙劍眉,修長的手臂放在膝蓋上,交疊起來用手背托起那雕鑿般的精美下顎,鷹眸開始陷入沉思。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男子的側臉仿佛鍍了一層光暈般,連天幕中的狼牙月都因此失了顏色。
蘇銳唾棄了一口,這該死的男人為什麽做什麽都這麽好看,老天真是不公平,“答案你知道了,怎麽還不走!”
“我的車被人開走了。”說罷,餘光掃過灌木叢,鷹眸中泛著冷意。
輕飄飄的話卻讓蘇銳想吐血。她暗自咬牙,好你個藍暮宇,為什麽不把身邊的人一起拖走啊!
正待收回眼眸時,身後的灌木叢中忽然閃過光亮,目光一凜,大力勾著男人的脖子臥倒,槍聲驟響,對麵的昏黃路燈瞬間被擊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