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應縣,找一個人!”逍遙子說道。
“找誰?”熊倜問道。
“劉有財,應縣縣令!”逍遙子說道。
“哦,找他做啥呢?”熊倜問道。在他心裏,翻騰起很多事。
九道山莊人抓走自己,師父很多事和九道山莊有關,王府是暗河殺手組織老二,老大說不定在九道山莊,可九道山莊和宮裏太後有關,這事,必須從宮裏開始理,不然總不得要領。
如果要消滅九道山莊,就得徹底查清九道山莊和太後關係,和當今皇帝關係,不然自己不管如何出手,都會是輸,如果查清楚了,就能贏。
九道山莊和唐門關係又如何,自己也得仔細去查清。不過自己想象中,唐門隻是一打手角色。
當然,從大局看,九道山莊也是打手。可是這打手是有思維的,說不定他們有自己圖謀。熊倜突然想到,九道山莊,唐門,王府,他們是不是一起在策劃謀反?
從卜鷹帶人跟蹤九道山莊人來看,這很有可能!隻是這些,太後知道嗎?
太後真想當女皇嗎?到底九道山莊所做,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太後?
這好像是一張大網,熊倜覺得,要等到真相水落石出,這得繼續查探。
熊倜想到這裏,再想到師父說去應縣,所為何事?
“這個劉有財,是你的仇人,你可以殺了他,他和其他仇人可能沒關係,別人借他刀害了你母親!所以,我們現在去殺了他吧!”逍遙子說道。
他在喝酒,可是他手在微微顫抖。
熊倜知道,師父話看似平靜,其實他心裏巨大波瀾,難道,難道是自己娘當年死得很慘,讓他覺得很受不了?
想到這裏,熊倜全身也在微微發抖,在他心裏,娘是最好的人,也許自己軟肋在這裏。
自己一直很堅強,可如果知道娘是如何死的,一定會瘋的!
自己爹如何死的,自己知道,就是娘,娘的死!
熊倜死死地抓緊筷子,他手在抖,他夾不起盤子裏的牛肉。
“大哥!”丁梅在喊他。
熊倜看著丁梅,也看著足利婉和金一姬,還有師父,清醒過來,不管娘如何死的,自己要給她報仇,這才是最重要的。
熊倜看著逍遙子,平靜下來,“師父,你說,我們多久去!就殺他一個嗎?”
“是,就他一個,他的幫凶是當地一個馬財主,當年就被我殺了!當時馬財主把你賣了,我帶著他去找你,找到你後,我當胸給了他一劍,把他踢入了長江!”逍遙子說道。
熊倜全身又在顫抖,可這次,他很快克製了。
“我們去殺縣令劉有財?殺了他,我母親直接的仇就報了?”熊倜說道。
“是的,直接的仇就報了,餘下的複雜,你需要再探訪,師父我也會暗暗探訪,隻是我在江湖仇家太多,不能過多暴露蹤跡!所以我探訪很慢,不過我也知道些端倪,有空我慢慢給你說,隻是殺劉有財,我再也不想等了!”逍遙子說道。
“是,師父!”熊倜點頭。
“我當時救了你,就想去殺他,這老賊,居然躲起來,我沒找到他,後來他居然到了應縣,我是最近才查訪出來的!”
”我們明日就去嗎?”熊倜問。
“對!”逍遙子說道。
“她們和我們一起去還是回去呢?”熊倜問道。
逍遙子看了下她們,微微一笑。
“要不丁梅帶她們先回去休息吧!她們跟你去西域,已經很辛苦了,我們去辦我們的事!“逍遙子說道。
熊倜點點頭,他知道師父意思,雖然殺那狗官不算啥,可師父仇家很多,萬一不小心遇到仇家,和姑娘們一起,總是有顧忌,師父也為她們安全考慮。
再說了,足利婉和金一姬是異族人,盡量不讓她們暴露在江湖中人麵前是最好。
她們也知道逍遙子意思,她們看著熊倜,熊倜對她們微微一笑。
當晚,熊倜練功時,想到就要去殺仇人,他有些激動,他盡量讓自己安靜下來。
他在床上,一會兒練習易筋經,一會練習洗髓法。
練習易筋經時候,他在床上擺出各種姿勢,不斷翻滾著。他知道,自己全身筋骨已經和常人不同,對敵交戰時,自己肌肉骨骼可以做出各種高難度動作,毫不困難。
練習洗髓法時候,他讓宇宙之氣穿過全身百骸,激發出身體最佳潛能。這個功夫,可以讓自己原有各種功夫發揮最佳潛力,功力倍增。
練習完畢,他對自己身手更加自信。他知道,武功一道,自己已經很精通了,當世高手不過如此。
這時,他聽到敲門聲,熊倜知道,那是丁梅。他起身給她開門。
當丁梅身子在熊倜懷裏,他感覺到久違的溫暖。
“你想我不?”丁梅問道。
“當然想!我在最艱苦時候,總是在想你!”熊倜說道。
丁梅看著他,“你和我爹去應縣,想來沒啥危險,你就別多想,報仇後,能來看我們最好,不能來,你就按你想法,去探明你仇敵吧!”
熊倜點點頭,他在想,這幾年,一直和也先在鬥,他在西域受挫後,估計暫時會消停下,這段時間,自己正好探查自己仇人。
這時,他感覺到丁梅全身似火,熊倜抱緊了她。
那些往事都在心裏,無名穀的陪伴,江湖路上的保護,都在熊倜的心裏。他不斷親著她,撫摸著她。
他們兩個瘋狂在一起親熱。這一刻,熊倜知道秦晉了,他知道自己不在西域,身邊是娘子關,自己是在漢家山河,懷裏是漢家女子。
隻是在瘋狂後夢裏,熊倜依稀還看到那大魔法師風,那黑漆漆的沙漠古堡。那些沙漠裏的人。
當他突然驚醒時,才發覺,自己懷裏這姑娘,是自己學藝時就一直相伴姑娘。她溫柔躺在自己懷裏,讓自己忘記一切的驚險。
第二天一早,在秋風中,熊倜又送別了丁梅和足利婉她們。
這送別次數一多,就習慣了,熊倜在微笑,她們在依依不舍。長亭幾多離人怨,熊倜在想。
這時,逍遙子遠遠在一旁,估計他當年,這樣的事不少。他微笑看著熊倜,也看著周圍大樹,還有那些古道上的黃塵。
離別了姑娘們,熊倜和逍遙子騎上了馬。
“走吧,去應縣!”熊倜說道。
這時,他已經渴望拔劍而出,一劍砍下劉有財的腦袋。
熊倜和師父一路往應縣城而去,一路上,黃塵飛揚。
這晉中之地,自有他的千年厚重。
“你看這裏,這時蘇三起解的地方!”逍遙子指著前麵一個縣城給熊倜說道。
“哦,那就是洪洞縣了?”熊倜說。
“是呀,這元朝時候,民間戲劇倒是發展了不少,隻是漢人始終沒有地位!”逍遙子說道。
熊倜點頭。
“這山西還有個東西很出名,就是一棵大槐樹!”逍遙子說道。
“那是啥東西呢?”熊倜問道。
“那是華夏民族一個重要東西,本朝開始那些年,全國很多地方因為是反元重點戰場,經過戰亂,人口幾乎沒有了,朝廷就把山西人集中,從這裏移民出去,他們在一棵大槐樹下聚集。這裏走出去的人們四處分散,成就今日人口繁榮!” 逍遙子說道。
“這樣說來,華夏不墜,這大槐樹也立了大功!”熊倜說道。
“是呀,這裏也是重要的華夏精神見證地!”逍遙子說。
熊倜點點頭,雖然是去尋仇,可是這民族精神也是不能忘懷的。
他們快馬向前。
“這劉有財的來曆,師父有沒有打聽過?”熊倜問道。
“他這人很神秘,總是藏藏掖掖的,不過我還是打聽出了一些!”逍遙子說道。
“師父說!”熊倜說道。
“這劉有財老家不詳,在江南開始做官,據說當初在江南很多地方都做過官,後來出事,被人彈劾,但他用重金讓自己過關,後來被貶在山西做官。
中途他改了幾次名字,不知為何,也許是躲避仇家。我當初遇到他時,他叫劉有財,現在他名字叫白有道。”逍遙子說道。
“白有道!真虛偽,他還有道!”熊倜說道。
突然,劉有財,熊倜想起了那采花賊我去也,他不是說他的仇人是劉有財嗎?如果真是這個人,這人就是惡貫滿盈了。
“是呀,真的虛偽!”逍遙子好像又在發抖。
熊倜知道,自己不能多問當年事,逍遙子師父會產生激烈反應的。
他們經過易容,外貌已是普通客商了。他們騎著馬,在秋風中,走進應縣縣城。
這是一個標準晉地小城,四方城牆,那是青磚堆砌而成。城牆上依然是大明旗幟。隻是熊倜知道,這裏的父母官,是自己仇人。此人作惡多端,自己今日要為民除害。
熊倜和逍遙子住在一家客棧,這家客棧叫做杏花香,熊倜想,是不是這家老板特別喜歡他們山西名酒杏花春,所以就把自己客棧叫這名字。
老板殷勤招呼著他們。客棧不大,一樓進口是總台,走進去,一個庭院,種植了些花草,平房和二樓都是客房。
他們住了兩間二樓的上好房間,進了自己房間,逍遙子看著熱情招呼的老板,問他話。
“老板貴姓?”逍遙子問。
“客官好,免貴姓劉!”劉老板說道。
“哦,本地縣令大人如何啊,口碑如何?”逍遙子有意無意說道。
“這!”劉老板不知道如何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