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即將過去,熊倜知道,未來又在前方。他們在黃昏的時候,回到了城裏,來到了足利將軍府。
將軍府裏,看著匆忙來去的武士家臣,熊倜知道,經曆了這樣的大事,將軍府一定會有很多事。他們來到會客廳。那些小桌上,已經擺滿了精美的食品飲品。
熊倜看著這裏,四麵壁上是一些大畫,那些大畫上畫著一些曆代足利將軍威武故事,那些往事好像一個夢。熊倜知道,屬於足利將軍府那些往事已經過去,按照中原曆史來說,強弱相替,那是一個必然。就如太極圖,陰陽互根,陰陽互換,都是必然規律。
足利婉招呼大家入座,然後她自己坐在了主座側麵位置,這時,足利將軍過來了。
“大家坐,坐!”看到大家向他鞠躬,足利將軍笑了。他對大家點頭示意。
他也坐下,看著大家。“我覺得經過了昨晚事情,又明白了很多,人生就是隨緣而化,及時行樂才好,所以大家好好吃,雖然我主持過很多宴會,但是今日和你們聚會,我覺得是最輕鬆的!”足利將軍說道。
熊倜笑了,足利將軍說及時行樂,說得也對,目前幕府的態勢,想太多也沒用,明哲保身就是常道。防止身邊的人背叛也是最需要做的事,地方上大名的權勢發展是不可抑止的。
“來,大家幹杯,昨日多虧了你們,夏先生真是少年英雄,他日一定威震四海,我即使遠在日本國,也為你祝福!”足利將軍說道。
“將軍客氣了!”熊倜鞠躬說道。
“來,幾位巾幗英雄,我也敬你們,還有兩位佐竹城來的姑娘,你們受驚了,今日好好的享用美食,我們今日不必拘束,大家盡情言歡!”足利將軍說道。
幾位姑娘都對將軍深深鞠躬,夏芸和丁梅也是。
熊倜看著足利將軍,覺得他是一個蠻和藹的人,隻是作為一個將軍,是不是應該霸氣一點呢,不過誰也不好說到底哪樣好。
大家一起吃著美食,將軍和大家一起聊天,大家都感到很開心。將軍府的會客廳外,是美麗的花園,夏花正在吐豔,從窗戶看出去,美麗絕倫。一時賓主盡歡。
熊倜知道,以將軍的身份,能夠這樣和自己說話,也是不錯了,看得出來他還是很輕鬆,因為自己是一個中原來的少年人,還是昨晚幫了他的人。估計他在其他人麵前,是另一個樣子,隻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歡這樣一個樣子還是在手下麵前的樣子。熊倜一邊吃著美食一邊想。
當他們回到了迎賓館,熊倜正準備休息下就開始打坐,隻是突然有人來請。熊倜想,到底誰人來請呢?不過來人隻是說,請夏先生出了迎賓館就知道了。熊倜跟著來人,走出了迎賓館,來人帶著他往前走,走到迎賓館外半山的位置,在一個花樹下,熊倜看到了一個人背對著自己。
熊倜一看就知道那個人是誰。帶自己來的那個人已經自動消失了。
“是你?”熊倜笑了,玉扇轉過身來,她的微笑如夏花。
“是我啊,你以為是誰,難道你熟人太多,忙不過來?”玉扇笑了,她聲音特別好聽,仿佛如溫柔的鳥語。
“我沒想到公主殿下會親臨,有些激動!”其實熊倜心裏不激動,他隻是在想,平日公主是不是也常這樣亂跑。
“你故意亂說的,我不信,看你臉皮那樣厚,你還會激動?你早就欺負夠人家了,現在不始亂終棄我就萬幸了!”玉扇說道。
熊倜一驚,這下是真的驚了。“公主殿下,這個,這個!”
熊倜想說,我不敢,或者說,草民不敢,或者說,臣不敢,可是,好像都不貼切,幹脆就不說。
“你啥,你不是嗎,你說你那樣欺負了人家,你要是就這樣跑了,不是始亂終棄嗎?”玉扇說道。
“我也不是不去找你,隻是你在皇宮,難道我又翻牆進去,上次是有事,沒事還那樣,不大好吧?”熊倜笑道。
“你有啥不敢的,我看你膽子很大,來我們東瀛,找了這樣多美女,我作為公主,一定要給我的臣民一個交代,你說,你到底有多壞?”玉扇眨巴眨巴眼睛說。
熊倜一下子笑了,看她嘟著嘴,熊倜想,看她不依不饒的樣子,自己是說不過她的。
“這!”熊倜慢慢走了過去,他一把抱住了玉扇,就吻了下去。
這一下,天崩地裂,日月無光,熊倜感到這事是個大事,但是事已至此,也隻能如此了。
不然公主不依不饒,自己難道還要躲避不成。反正作為一個男人,當斷則斷,不用磨磨唧唧。
熊倜知道,這公主和平民女兒本質區別不大,隻是作為公主來說,身段會更柔一些,肌膚會更好一些,性格更會不食人間煙火一些。
畢竟作為公主,萬事不愁的,所以,和公主說話,更加輕鬆。因為她純潔得像一張白紙。
熊倜把公主抱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進房間,公主就閉上眼睛,可是熊倜知道,剛才自己找路回來的時候,她是偷偷在看自己的。
這會兒她閉上了眼睛。熊倜笑了。
窗外夏風吹來,花香滿屋,微風吹過,花枝搖曳。一切都仿佛一個天上人間幻境。
“我這是不是死罪啊,我需要連夜逃亡不?”熊倜問道。
“啥死罪?”玉扇說。
“欺負了公主,不是死罪嗎?”熊倜說。
“不至於吧,是我自願的!”玉扇說。
可是她馬上發現,熊倜是在故意逗自己的,就是要自己說這句話,她羞紅了臉。
熊倜哈哈大笑。不過笑了很久,熊倜想起一些事。自己和玉扇這又是咋回事呢,自己都要走了,這以後海路茫茫的,讓人家姑娘咋辦呢,人家是個公主啊。
“你在想啥,夫君!”玉扇說道。
“你叫我啥?”熊倜問道。
“夫君啊,你要了我,不就是我的夫君了嗎?”玉扇說道。
“可是我們沒有正式儀式啊,你還可以嫁人的,我想你的爹會讓你嫁給一個大臣的兒子!”熊倜說道。
“你救過他,他即使以報恩的心情,也不會幹涉你的,如果我隨便找一個平民,他可能會幹涉,可是你救過他,他不會管你的!”玉扇說道。
“但願如此吧,那你以後呢,我可能就要走了,你想想如何辦!”熊倜說。
“你又不願意待在東瀛,我隻能嫁雞隨雞了!”玉扇說道。
“啥,你要和我走,可是我以後都不知道自己生死!”熊倜是真的覺得自己不能死了。但是,有些事不是自己不想死就不死的。挑戰那樣多,自己能應付嗎。
“你就當我是個一般人家女兒,我看你和她們就很輕鬆,你和足利小姐也很輕鬆,也不在乎加上我啊,何況我武功好,不要你擔心!”玉扇說道。
熊倜想起自己送走的那個雪,是呀,雪就是不會武功,自己不想害她,可是帶著皇族的女兒私奔,這事的確不是小事。
“你別想多了,我們家其實也是風雨飄搖,你又不是不知道!”玉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