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雖然不情願,可是也沒辦法,女人雖然交出去了,隻是他們都盡量不出門,害怕軍隊的人變卦,還是要出來搶劫。因為那些人家裏,雖然交出了婦女,很多年輕沒出嫁的姑娘還在。
熊倜看著河水嘩啦,藍天白雲,這個美麗的穿著東瀛衣服的年輕女子,在那裏哭。
“別哭了,你想做啥,我都幫你!”熊倜說道。
“我叫川島雪,家裏原本是町裏賣布匹的,可是我們家破產了,我爹就把我押給了債主,一個叫做山口的大財主,他又胖又醜,我給他做妾,生活每天都是那樣,毫無樂趣,隻是我都認了,可是這次,他居然為了討好官吏,把我送了來,原本商人隻要出錢就可以不交出自己家的女人,可是他居然舍不得錢,就把我送來,他家裏還有幾個女人,那些女人都是他生意夥伴的女兒,他不敢送來,就把我送來,我真的想去死,我想我的爹娘!”川島雪這時哭了起來。
熊倜歎息一聲,他覺得,遇到這樣的事,真的是沒辦法,這個人間到處都是苦難啊。
“那我送你回哪裏呢?”熊倜說道。
“你能帶我走不?”川島雪問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帶我走就好了!”
熊倜看著她,她在自己的懷裏,如此的溫柔,“可是我沒法帶你走,我住在很遠的地方!要不這樣,你以前有喜歡的男人沒,我帶你去他那裏,咋樣?”
川島雪的臉一下子就羞紅了,“以前,有一個人很喜歡我,可是他家裏沒錢,我爹不許我和他來往。可是他後來努力幹活,也存了些錢,他也開始做生意。他曾叫人給我帶信,說他會等我,他說我這個男人貪財,他會賺上很多錢,想法讓這個男人把我賣給他!”
“那這個人不錯,我帶你去找他吧!”熊倜說道。
川島雪一下子哭了。“謝謝你!”隻是,她看著熊倜,一下子就將身子埋在他的懷裏。
“謝謝你,如果你能救我,我真的謝謝你,其實你比那個喜歡我的人好看。但是他是好人,如果你不能帶我走,那就把我給他吧。但是,我想你在把我給他前,得到我,我這輩子會記得你的!”川島雪低低說。
“這!”熊倜有些不知道如何說,他在想,自己不能趁人之危吧,這不好吧。
“我喜歡你,其實你剛才看我的時候,我也看到你了,我一下子就喜歡你,隻是我知道我的使命是來接待那些士兵的,所以我更加的憂傷。沒想到你救了我,這輩子,既然不能永遠一起,那我就們露水夫妻一次吧。我小的時候,喜歡讀漢人的書,喜歡讀詩歌,我是商人的女兒,我其實會讀漢字,就是不會說。我知道你是中原人,你說話的樣子,就像來過我們鋪子的那些中原人。我少女時曾經喜歡過一個中原人,隻是他不知道,他是一個中原商人的兒子,他來到東瀛,又走了!現在,也算是你幫我實現一個少女的夢!”川島雪說道。
她一邊說,一邊用唇吻著熊倜的脖子,因為熊倜抱著她的。
這東瀛的山川和女人,都是如此美麗。川島一邊吻著他的脖子,一邊緊緊的抱緊他。
熊倜這時感覺很奇特,他覺得自己像是在中原,像是在很久以前,好像自己十五六歲。
他想起,自己悄悄和夏芸鑽進過山莊後的草叢裏,他們曾經瘋狂相互親吻,可是最後都克製住了,剛才熊倜看著這些沒有自由的女人,突然想起那些歲月。他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也是自己的奴隸,在自己放走她之前。
熊倜想起如果自己沒有救她,今晚她就會接待很多的男人,雖然是一個女人三個男人,可是一個大帳篷裏,熊倜知道,肯定漂亮女人要更多被男人欺負,像川島雪這樣的女人,美得如此驚人,一定會出事的,雖然有紀律,弄死了女人,說是要死罪,可是士兵哪裏知道女人啥時候會死。
熊倜想起那個景象。
其實川島也知道這點,她輕輕的在熊倜耳邊說,“謝謝你救了我!我知道,我去了那裏,是沒法活的!”
“為什麽呢?”其實他知道為什麽。
“我家隔壁有個女人,她上次回到娘家,是隔壁大名領地。正好這裏火風家族攻了進去,她家裏闖進了許多士兵,其實士兵們也是這邊過去的。那些士兵不管她的哭喊,不停的欺負她。她很美,士兵很多,而且其餘士兵知道那裏有個漂亮女人,都紛擁來了,他們一個接一個欺負她,最後她就活活被欺負死了!我來的時候,其實就知道我活不了了!”川島雪說道。
熊倜說道,“你現在不會死了!”
隻是熊倜知道,自己沒有救的美麗女人,估計會有人死,不過熊倜在看那些武士不停在尋找美貌女人,也許被那些武士先帶走的美麗女人是幸運的吧,因為士兵人數實在太多了了。
“哎,你那個富商男人真的好福氣!”熊倜說道。
“別說了,我不想再想起了,我剛一去,他就帶著他的兩個小妾一起親熱,還要我去看。說是教我,說這是漢人的聖賢書上寫的,夫妻家庭和諧的要法。他說書上說要家裏的女人和諧,就得新來的女人看老爺和舊人親熱,增加彼此感情。我看他的樣子好醜,可是那兩個女人叫聲又讓我很衝動,我真的很難受,說不出的難受!”川島緊緊把身子埋到了熊倜懷裏。
“這個,漢人聖賢是這樣說過,隻是你不喜歡他,就會覺得不開心。隻是世間很多女人都是這樣,每日伺候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熊倜突然苦笑了。
“我會記得你的!”川島把自己緊緊靠在熊倜懷裏。
熊倜想,原來一個女人外在表現和實際,還是差很遠的,其實川島雪是一個很溫柔開朗的姑娘,隻是命運弄人啊,還好她有一個不錯的男人喜歡她,也是她的福氣,自己實在沒辦法帶她走了。除非她真是舉目無親。自己又不能丟下她不管。
熊倜知道,還是得盡快把她送到那個男人那裏去。
在這東瀛的荒野,熊倜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回到少年時,他看著川島雪,他想,很多男子少年時候的愛人都會分別,就當是自己和她相逢在少年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