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方居然先開炮了,炮火轟隆,他們的炮也不是往甲板上開,倒是往船側麵開,估計是想讓船受傷停下來。熊倜看到對麵的船上,船帆上畫有一個大大的黑色骷髏頭。“我們遇到海盜了嗎?”熊倜問道。
“不是,這是四國島的一個諸侯,叫做細川氏,他們幾乎占據了整個的四國,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想做啥!”足利婉說道。
“難不成也是想得到小姐你?”熊倜笑了,足利婉的臉一下子紅了。
“你們東瀛真好玩,追女孩都是出動兵船追,真的是有意思!”熊倜說道。
足利婉更是臉紅了,“你要是想追我家小姐,不用戰船,你直接跪下就行了!”鬆下惠子突然說道。越這樣說,足利婉和熊倜越臉紅了。
“對了,你不去打走那些壞人,如何能救美呢?”惠子笑了。
“哎,即使不是為了救美,也得打走那些家夥!”熊倜笑了,
他走了出去,那些船越來越近了,熊倜看到前麵一艘戰船上,有幾個身份高一些的人站在那裏,身披鎧甲,一看就是首領。
熊倜暗暗點頭,他找一個小兵借了一副弓箭,看著那幾個船帆頂,他突然彎弓搭箭,幾支長箭如流星般飛了過去。
熊倜幾箭下去,那些船的帆突然就降了下來,那邊的人慌成一片。
“殺了他,殺了他們。”那邊的人突然大喊起來,他們的炮火打了過來,這回是對著主甲板而來的。
熊倜想,這些人真夠膽大的,居然敢下殺機。也許是他們覺得這船上的人不是好啃的骨頭,不如殺光了算了。
熊倜彎弓搭箭,他的箭再次飛了過去,他的力道很大,箭法很準,那邊那些首領都倒下了。
熊倜知道,倒下的非死即傷。
他也沒有內疚感。因為是他們自己起歹心,對起了歹心的歹徒,不要客氣,這就是江湖規矩。
對方船已不能前進,足利婉下令開船。
船遠遠離開他們,熊倜感到一陣輕鬆。他想,這下沒有船再來了吧!
“細川氏也想趕這個渾水,他們死了這樣多人,咋辦呢?”熊倜問道。
“沒啥辦,他們會裝作不知道,不管死的是誰!他們也不敢和足利將軍公開對抗!不過也好,這次我們出來,原本很焦慮,沒想到這樣就解決了很多問題!”鬆下惠子說道。
熊倜看到足利婉溫柔笑了。原本她是有些陰霾的,可現沒陰霾感覺了。一切都雲開霧散。
那些追來的船失去方向,原地不前。船上那些首領都倒下,熊倜知道,他們活不了了,不知道他們中間到底有多少大人物。
熊倜想,估計不會再有追兵來了,因為剛才那個船的遭遇會很快傳開,沒人會來打足利婉主意了。
這些人也真夠有意思的,趁著足利將軍生病,勢力有些削弱的時候,都想來打將軍女兒主意,想利用將軍女兒控製將軍,然後圖謀天下。
熊倜不住搖頭。
熊倜知道東瀛的天下近百年來都是足利將軍府管理,為此還發生了國家分裂。
曾經第一代足利將軍打敗了鐮倉將軍,扶持了醍醐天皇,可是醍醐天皇卻想削減武士的權力,所以武士們就在足利身邊,另立了光明天皇。
醍醐天皇逃到了吉野,號稱自己才是正統。所以東瀛當時成了南北朝,好容易才在幾十年前由足利義滿將軍統一了南北朝。
可是足利將軍府的勢力時而強大,時而有些弱,一切都是看將軍繼承者的個人的能力。
足利婉父親足利重光繼承將軍位置,原本基本能控製局麵,可隨著他生病,權威又沒轉給自己能力最強兒子,很多的大名就蠢蠢欲動。
東瀛也是多事之秋啊!到處的人們都在想得到權力,可是得到權力真那樣好嗎,無數人死在權力爭鬥中,不管是策劃者還是被動參與者。
熊倜歎息。
“你在想什麽?”惠子來到了熊倜的身邊。
“不知道,我反正覺得,一切都很辛苦!”熊倜說道。
“嗯,是呀,是很辛苦,活著就是辛苦,我爹是一個將軍,可是他早就不想打仗了。他很想和我的母親一起在鄉下的房子聽聽雨,練練劍,他就喜歡這樣,可還是被迫隨時要打仗。你知道,最近足利重光將軍生病,很多人蠢蠢欲動,他們折騰出事情後,就得我們去處理。真的很累,我真想自己迅速成長。可以擺脫這樣生活!”惠子說道。
“是呀,太平無事多好,可惜世間之事總是不能如願!”熊倜說道。
“嗯,你也去休息下吧,累了一天了!”惠子說道。
“好,你也是!”熊倜說。
熊倜也感到累,他想起了夏芸,一天沒看到她了,不知道她如何了。熊倜和足利婉她們暫時告別後,回到了夏芸的艙室。
當他看到夏芸時,夏芸正在和丁梅聊天,雖然她是躺在床上,可她靠在床頭上,坐起來了。
“你回來了,下午的事,驚險吧!”夏芸問道。
熊倜心裏一寬,還好,她沒問上午的事。
熊倜就眉飛色舞把下午事給她描述一遍,夏芸聽得有些驚心動魄。丁梅當時要保護她,不能出去,可是她擔心熊倜安全,一直催丁梅去保護熊倜。
可丁梅還是堅持要保護她。理由很簡單,熊倜武功很好,甲板上還有很多足利婉家裏士兵和武士。熊倜不會有事的,反倒是船艙裏沒有任何熟人,如真的夏芸出啥事,對熊倜來說,才是一個打擊!
夏芸不多想了,她們就一直聊天。
熊倜看到這些溫馨場麵,真的很感動。熊倜和她們呆了會,回到自己房間躺下,畢竟下午很累。他打坐運行真氣,慢慢的,他覺得很舒服了。
有一個侍女過來了,她在門外很溫柔說道:“夏公子,夏公子,我們足下小姐請公子過去一敘!”
熊倜急忙起身,他簡單收拾一下自己,跟著這侍女而去。他們來到一個尊貴區域,看得出,這是船上最封閉地方了。
熊倜知道,雖然自己住的是貴賓區,也是很少人來的,可是這裏看來是最尊貴地方了。
一定就是主人的地方。
來到了一個房門外,侍女對熊倜彎腰說道,“夏公子進去吧,小姐在裏麵等你!”說完她推開了房門,然後再次彎腰。
熊倜點點頭,走了進去,那侍女關上了房門。熊倜看到,這裏是一間很精致房子,四壁都是一些漢字詩詞書法,地上鋪著木頭的地板,仿佛還有森林的味道。
房子的中間有一個屏風,熊倜感覺到屏風後有人,難道足利婉在屏風後?熊倜有些想笑了。和她還是有一些熟悉了,可是第一次單獨見麵,熊倜覺得足利婉有些有趣。
“小姐是想在屏風後接見我嗎?”熊倜笑著說。反正足利婉要和自己逗著玩,自己也就當她是好朋友,也要逗著玩,熊倜想起了嵐,心裏有些疼。
“貴客臨門,小女子原本當出迎,可是我們日本國乃粗鄙之地,小女子不知道如何接待閣下,你說如何是好呢?”足利婉溫柔的說。
“那你想如何接待呢?”熊倜大樂,“好吃的,你都有,好玩的,你也有,可是好吃好玩的你是不是覺得不特別了呢?”
“是呀,我就納悶,不知道該如何接待你,你下午幫了我,我真的該感謝你,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才是,你說得對,那些好吃的,好玩的,我真的覺得不稀罕了,我也納悶呢!”足利婉說道
熊倜想,難不成她要以身相許?想到這裏,他就笑了。
“你笑啥?”足利婉有些羞澀的說。
隔著屏風,熊倜感覺到了足利婉的羞澀,他在想,既然她要逗自己,那自己也逗她。
“我在想,一般我們中原女子常說,大恩不言謝,要以身相許才對!”說完,熊倜臉紅了,他覺得自己有些輕薄了,可是這些輕薄的話,這東瀛女子會生氣還是高興呢?
多半是生氣,熊倜想,哪裏的姑娘都不會喜歡這樣直接的話。
足利婉不說話了,她緩緩走了出來。熊倜看到她身穿著很漂亮衣服,那是有很多桃花的和服。她發髻高高的,腳下是很漂亮的木屐。
足利婉看著他,一直看,熊倜有些臉紅,他為剛才自己話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他又不想收回,他想,好不容易趁著膽大亂說了,也許自己再也不敢對她說了,隻是說了也懶得收回,這樣天人一般的女子,是難得有機會一近的。
足利婉低下了頭,熊倜看她低頭樣子,真像一朵水蓮花樣溫柔,她臉已紅了,紅到了脖子,可是因為她皮膚很白皙的,那種紅一直傳到了脖子。熊倜看得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