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想到惠子的武士裝的樣子,他搖搖頭,笑笑。
“對了,公子,我看你這樣多汗,你去沐浴吧,我給你拿換的衣服去!”純子說道。
熊倜確實感到身上很多汗了,能夠去沐浴當然好了,他點點頭,“謝謝,那你帶我去吧!”
“好,你跟我來!”純子說道。
她帶著熊倜來到了一個不大的浴室,看得出來,這是一間特別的浴室,“公子你進去吧,裏麵的水池正好我剛換了水!”
熊倜想,這個女孩真的辛苦,這樣早就在做各種事情了,他溫柔的對純子點下頭,“謝謝純子了!”
純子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我幫公子拿衣服去!公子趕緊進去吧!進去後鎖上門,我來了會叫你的!”說完,純子就低頭走開了。
熊倜笑了下,他拉開了那個門,走了進去,他把門從裏麵鎖上。裏麵很安靜,陽光從頂上很高的一個小窗射了進來,裏麵充滿了一種奇幻的色彩,也不知道為啥。
熊倜看著那一池水正冒著熱氣,熊倜輕輕的走了過去。當他泡在了水裏的時候,他感到了一陣的愜意。這出汗之後的熱水浴,讓他無限的舒服。他閉上了眼睛。
可是,當他閉上了眼睛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陣的歌聲,那個歌聲如此的古老,又美麗,像是一個鄉間少女在采著野花,像是三月的春風吹拂大地。
熊倜愣住了,他急忙睜開了眼睛,他更是呆了,在他的麵前,一個美麗的女子穿著薄衣正在水裏站著,水在她的腰腹,她在那裏閉著眼睛弄著頭發,唱著歌。
熊倜看這個女子是有幾分臉熟,可是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他在想,這個姑娘一定是早就在裏麵了,自己來的時候竟然沒看到她,就稀裏糊塗的下水了,現在該如何辦呢,人家看到了肯定會驚叫,這個好像不大好吧。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熊倜急忙潛下了水,他想,自己要是出去,一定會被姑娘看到,不如潛在水裏。
。
他想說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他的嘴一動,就進了很多的水。這一下子,他就閉不住氣了,無數的氣泡冒出,熊倜終於站了起來。
他以為姑娘會叫,自己這樣出現,如果很多人來了,會說自己非禮女子。熊倜心裏鬱悶,不知道如何辦。可是,他閉上眼睛很久,沒有聽到姑娘在大喊,熊倜睜開了眼睛。
姑娘在看著他,那眼神,無限的溫柔,那嘴角,好像在忍住笑。
熊倜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為何看到我之後就臉紅,好像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似的,是我不好看嗎?”姑娘溫柔說道。
熊倜這下認出來了,這個姑娘就是鬆下惠子,一直都是看她穿著男裝,這次第一次看她不穿男裝了,結果就是這樣子,熊倜真的很鬱悶。
“你咋了?”惠子溫柔說話了。
熊倜聽起來她的聲音沒有生氣的樣子,熊倜想,先穩住她,幸好不是別人,是她,如果是別人喊起來,自己真的說不清楚。
熊倜低下頭,偷偷的看她。再往上,姑娘的嘴是厥著的,再往上,她正恨恨看著自己。
熊倜急忙正看她,“咋了,我不是登徒子,不是,真的不是,我無意來的!”
惠子一下子笑了,“你既然來了,又看了我,你說咋辦呢?”
熊倜從她的聲音裏,好像聽出了捉弄,也聽出了期待。
熊倜在想,這個題到底如何做呢?押大還是押小。
“你說咋辦就咋辦!”熊倜說。
他在想,她不會殺了自己吧,生命寶貴,不能輕易丟失,何況,化幹戈為玉帛的方式有很多。
“那好,你親我一下!”惠子說道。
熊倜以為自己聽錯了,“啥?”
“親我一次!”熊倜這次聽清楚了,他看著惠子,惠子的臉都紅了。
熊倜走了過去。他的頭已經懵了,在這個異國的海洋上,熊倜突然遭遇了這樣的一個女子,他已經無法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原本那日初相逢時,她給自己的就是一種獨特的刺激。
他一把抱起了惠子,對著她的嘴親了下去。這一下,天崩地裂,熊倜覺得這嘴唇如此溫柔。
惠子一下子呆了,可是她又非常渴望,她隻是把身子靠近熊倜的身子。
陽光射進了這個浴室,一切如瑰麗般美麗。熊倜和惠子好像彼此剛剛發現對方,又好像是已經認識很久。仿佛這是一個奇跡,也好像是一個夢幻。
熊倜總感覺自己是千山萬水走遍的旅人,在沙漠裏發現了一泓清泉,又好像是在冰山上尋找了一萬年,終於找到那朵懸崖上的雪蓮。
他們在這個清晨,仿佛初相逢。
“吃飯,吃午飯了,我餓了,你餓不?再不去,姐姐會找我了,找到這裏可不好!”很久,惠子笑了。
熊倜想,那倒也是。他們回到水裏再泡了下,恢複了下體力,這時,惠子喊了下純子。純子在外麵答應了一聲,原來她一直在外麵。
熊倜過去打開了門,看到純子的時候,熊倜有些鬱悶,因為純子看他的眼神相當的古怪,熊倜想,早上到底是咱回事?算了,幹脆不想了。
“公子,換上衣服吧!”純子把一套衣服給了他,也給了惠子一套衣服。
熊倜看到純子過去伺候惠子弄幹了頭發,幫她穿好衣服之後,再梳頭。熊倜這時也穿上了衣服,他散著頭發走了過去。
“讓惠子給你梳頭吧,你的發型改下,變成我們東瀛人,好不好?”惠子說道。
“好啊,改!”熊倜笑了。
純子給惠子梳好了頭之後,她就來給熊倜梳頭,很快,熊倜就變成了一個東瀛男子的樣子。惠子仔細的看了,笑了。
“好看,這就是我夢裏的男人的樣子!”惠子說道。
“啥,你知道你的男人是啥樣子?”熊倜不解的說道。
“是呀,我小時候,一個術士給我說,我的男人會是一個中原人,我爹娘還不相信。所以後來我就努力的學習中原的語言,我沒事和足利小姐玩的時候,她也學了不少,所以那日遇到你的時候,我們能和你說中原的話!”惠子說道。
“原來如此!”熊倜笑了。
“你信不信,我曾經夢到過你,隻是夢到的,不是第一次見到你時的樣子,就是你此刻的樣子,夢這個東西,是很神奇的吧!”惠子說道。
“是呀,很神奇!”熊倜想,自己整日過著匆忙的日子,沒有那樣多時間來做夢,難得這位貴族姑娘能夢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