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一劍刺向了拉瑪,這招叫做“岱嶽星空”,顧名思義就是繁星萬點的意思。
熊倜的萬點寒星灑向拉瑪,拉瑪依然是揮出了他的雙掌,他的掌風淩空橫掃,這一招是拉瑪在雪山上每日對著雪峰不斷揮掌得到的功力,他開始練習的時候,隻有一點雪落下,可是後來,是無數的雪落下,到最後,他掌風所及,大片雪都飛起,天地好像暴雪彌漫。
拉瑪使出了這招,熊倜感覺到了拉瑪掌風無邊無際,再就是徹骨嚴寒,熊倜知道自己不能硬來,他一個飛身,向著那個土陣一個生門躍去。
拉瑪豈能放過到手的勝利,他知道熊倜無法匹敵他這招,他大喊一聲,衝入了土陣。
熊倜一下子就隱在了這個土陣陣門之後了,看到拉瑪進來之後,熊倜從空中又是一劍。
拉瑪又揮出一掌,他有很多威力巨大的掌招,熊倜如果硬來肯定不行,可是現在有這個陣在,熊倜覺得自己有了依靠。
夏芸也在陣中和那些人對打著,看到那幾個人高手進來了,泰山弟子也在陣中對火風他們開始了襲擊。
在夏芸和那些人的過招中,泰山弟子突然衝出來襲擊一下就躲,等到那幾個人分心時,夏芸的劍又到了。
土陣很狹窄,火風的功夫都發揮不出來。
曼陀的大錘好像沒有用,總是揮起來就被夏芸避開,然後隻能重新揮起,金一弼軟鞭在狹窄的土陣裏總是揮不遠,巴彥的蒙古彎刀長短倒是沒事,可他總是追不上夏芸,夏芸總是刺了一劍之後就躲避,然後消失。
曼陀知道這樣打不行,在一個泰山弟子出來襲擊他時,他突然使出全力,那弟子被他大錘震飛了劍。
夏芸大驚,急忙上前援救那個弟子。夏芸一劍刺向曼陀後心。那弟子急忙撤退,他虎口已出血。
夏芸知道,這些人武功比弟子們好很多,不要做不必要犧牲。
“你們大家撤,張剛,你帶著大家,按照原計劃撤!”夏芸撤回土陣深處,悄悄對大家說道。
“是,夏姑娘!”那些弟子說道。
其實他們還想再打一次,因為這樣機會確實很難得。
不過想到他們留下來也許會拖掌門和夏芸後腿,就不堅持了。他們趕緊拿著劍,悄悄沿著土陣內壕溝,走到另一側生門出了土陣。
他們去林子深處牽出自己馬,紛紛上馬飛奔了出去。
這些弟子進退之間非常有序,夏芸非常滿意。他們是自己和熊倜花很多心血教出來的,現在初步有小成。
張剛隻需按照熊倜和自己製定方案每日和弟子們練習,以後不管是武功還是進退陣法,都會更好。
夏芸看著陣中那幾個人,她不斷衝出去,用最精妙劍法和他們纏鬥。
她時而淩空飛出,一擊不中她就迅速如飛鳥般撤走。
那幾個人麵對的,已不是一些土牆,他們從進入這個土陣,麵對的就是一些奇怪東西。在他們麵前,仿佛四周都是銅牆鐵壁。
他們當時剛進來時,以為這裏是一般泥土堆,可當他們進入後才發覺,他們是到了一些奇怪山穀之中,這裏沒有四季沒有白天黑夜,隻有一片漆黑。
漆黑中時而有襲擊傳來,他們每次都是凝神對付。剛開始那些泰山弟子襲擊時,他們感覺到不時有飛鳥或者如野獸在襲擊。他們在吃虧後,他們決定每遇到一個襲擊就使出殺招,這樣那些泰山弟子吃不消了,畢竟武功相差太遠,所以夏芸安排他們撤走。
夏芸出來時,如飛鳥在林,又或者如野鹿衝出,隻是突然這些幻象都變成淩厲殺招,而且那些殺招隻有到了他們麵前才知道。
他們幾個不敢大意, 都首尾相連,一個人遇到襲擊,其餘都一起來對付,他們在第一次被熊倜打敗後,就練習了相互支援方法,這時他們覺得這方法更是需要。
夏芸一次次衝出來襲擊,火風他們幾個臉上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每次都生死相隔不遠。
他們已不能多想,夏芸在裏麵休息時冷冷看著他們幾個,仿佛看一些獵物。勝負的態勢就是這樣變幻,夏芸這時知道,自己是他們生死的操控者。
她不時飛出來,每次她都使出了全力,都是傾力一擊,她希望滅了這些人,這幾個高手被消滅後,也先的夢想也許就會消停一些。
也先衝進陣來,他一進來,就聽到四處陰風慘慘不見日月,他一下子嚇住了。
可是他畢竟是武夫,他大聲喊著,隻是沒有人答應。
這時,四周都是曠野的風。也先仿佛看到無數白骨在荒野,無數兵士在廝殺,最後都歸於沉寂。因為所有士兵都倒在荒原上,血流荒野,寂寞如雪。
風雪將他們屍體覆蓋,寒冷將他們屍體凍住,也先心裏說不出的寂寞。
可是他在想,我是王子,我會贏的,這些都是必須的,一將功成萬骨枯。
我一定會贏的,也先大聲說道。
隻是眼前這迷幻山穀裏,處處都是鬼哭狼嚎。也先進來後,看不到任何人,看不到那幾個高手,也看不到夏芸。
他在荒野裏走著走著,最後倒在荒野裏。
這時拉瑪也被熊倜引進了陣中。他剛一進來,也感到了一陣陰風慘慘,鬼哭狼嚎,仿佛這是一個遙遠時代黑暗山穀。
“雕蟲小技!”拉瑪說道。
他念起他的經文。一陣大藏經聲音響起,佛的智慧是如此無所不在。隻是當拉瑪念完經發現,眼前還是如此。
“到底是佛出了問題還是我出了問題?”他苦笑著。
這時,他清醒想起,這裏不應該是一個山穀,也不應該是一個荒野,這裏是一個樹林,樹林裏的土堆。
拉瑪隨時在分辨,他一步步往前走著,可是他一路走,一路就越寬廣,好像是在一個無盡沙漠裏!
這裏好像是他的家鄉,在那個無邊的沙漠裏,啥都沒有,隻有一個孤零零的家,他和他的娘在那裏。
他的爹是誰,他的娘不知道,聽娘說,應該是一些士兵,他們路過這裏時,看到了他的娘,他們狂笑著,撲向了他的娘。最後他的娘懷上了他。
隻是那些士兵是哪個種族的,娘也說不清,娘是混血種族的,她也不知道她是哪個族。
她在那個沙漠邊上,每日看著日出日落。娘在沙漠邊緣種了些吃的,她就靠著那些為生。從小,他們就過著那樣艱苦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一個喇嘛路過,喇嘛看到拉瑪。這個孩子眼睛讓那喇嘛很喜歡,從這個孩子骨骼,看出這孩子潛力。
“我叫拉布,我是一個習武的人,我看上這孩子了,他是一塊練武的料,我想帶他去雪山!以後他會出人頭地的!”拉布對他娘說道。
“那就多謝大師了!”他娘說道。
原本沙漠邊緣就沒有啥東西,她娘一直為他未來擔心,現在他將會有師父了,看起來這個師父很了不起樣子。
“以後他的名字就叫拉瑪,這是他法名!”拉布說道。
拉瑪從此就跟著拉布師父走了,走之前,拉瑪的娘款待了拉布師父,他在這裏住了一晚。
那年,拉瑪記得自己阿婭隻有二十七八歲,雖然在沙漠邊上的女子不是很水靈,可娘的容貌還是蠻好看。
拉瑪記得當晚自己娘走到拉布師父房間,他聽到了他們在一起。
那年拉瑪才八歲,他對男女之事很好奇。他悄悄的透過自己家泥土牆上縫看了一眼。他呆住了。
這下拉瑪知道村子的人說的都是真的,他們說自己的娘總是和村子裏最有權勢,最強悍的男人睡覺。
當時自己還和他們打架。可是自己回來問娘時,娘啥都沒說,隻是說了一句,“孩子,娘做一切都是為保護你,娘不嫁人,也是為保護你,因為沒有人能容忍你。你爹的種族是他們的仇人,雖然我不知道你爹具體是哪個,可他們那次來殺光村子裏留守的所有男人,糟蹋過村子裏留守的所有女人,村裏很多像你這樣孩子,生下來就被村裏男人摔死!”
現在拉瑪覺得他們說的是真的,娘一直沒嫁人,過著這樣的生活,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