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鬱悶想著,他拔出刀,看著這些人。
也先畢竟是個梟雄,這時候,他雖然心裏恐懼,可表麵上還是不懼怕樣子。
火風對也先說道, “主公,我們走吧!”
也先看著四周,他知道,這樣多高手,自己贏不了,今日之事,已無能為力了。如果人家讓自己走,就算不錯了。
“走!你去扶著拉瑪大師走!他們要敢攔,他們邊境不伏屍十萬我就不叫也先!”也先恨恨說。
突然,他們發出煙霧彈,大家都後退一步.
“窮寇莫追!”卜鷹喊道。
“是!”大家說.都看著卜鷹。
其實剛才大家都聽到也先話了,大家牙齒恨得癢癢,可這畢竟是軍國大事,不能一時衝動.
卜鷹心裏也冷冷的,按他性子真想把這些人全滅了,可主子交代過,讓他們走。卜鷹必須照辦。
煙霧散去,也先人都不見了.
拉瑪也不見了,不知道他還能活下來不?中原幾大高手夾攻,也不是吃素的啊,熊倜想。
“大家辛苦了,這盟主令當年打韃子才用,以後打韃子,還得再用,你們大家能記得當年承諾,很好!記得我們都是大漢子民,我們大明不能像宋朝那樣,亡在韃子手裏!謝謝各位掌門,今日你們出手,韃子應該喪膽,應該知道我中原不是他們可再來的地方,再來,一定讓他們有來無回!”卜鷹說道。
各位掌門知道這盟主令在哪裏的,天下大定之後,盟主隱退,如他還握有這號令天下的盟主令,他的隱居生活是無法實現的。
他如果聰明的話,就應該把盟主令交給一個人,隻有那樣,那至尊人才能睡得安穩。
這時,各位掌門也恭敬說道,“不客氣,大俠辛苦了!”
“我走了,你們大家保重,該繼續的儀式你們繼續!幸好,這次五嶽盟主落在俠義心腸的恒山掌門法雲師太手裏。大家也該放心了!一般情況下,盟主令不會過多管武林之事, 除非是意外情況發生,請各位大俠們珍重!”卜鷹說道。
大家都和他告別 ,熊倜也是。
卜鷹對大家笑笑,也對熊倜笑了下,他轉身離去,他直接從山峰上跳下去,熊倜再看,楊明也不見了。眼前天也快黑了。
“今日發生很多事情,不過還好,很多事情雖沒完全水落石出,可五嶽盟主位置沒落在別有用心人手裏!今日休會,明日我們進行五嶽劍派盟主即位儀式!”弘音說道。
大家四處散開,熊倜看著夏芸,微微一笑,在這樣暮色蒼茫時,能看到夏芸,熊倜覺得是最開心事。
他想起當奴隸時,在這樣時刻,總是看著九道山莊周圍的山發呆。
他突然感到很幸福,拉緊了夏芸的手,走向懸崖邊,他們悄悄跳下,向那山峰而去。
今晚,注定山上不平靜,熊倜回眸看到。
泰山掌門死了,嵩山掌門死了,華山大弟子死了,華山掌門還不正常。
熊倜想,隻有孫波活得蠻好,原因是他一開始就放棄,要是他當時和恒山掌門血拚,他會勝出嗎?
今日結果真讓人意外!拉瑪也重傷而去!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些啥。
“被你上次說中了,再如何,朝廷都會放拉瑪走的!”熊倜說。
他們已回到山峰,站在懸崖邊,看著玉皇頂方向。
“是呀,如果他們關了也先,瓦剌興兵來要,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不如根本不抓。如果殺了也先,事更麻煩,瓦剌一定起傾國之兵來報仇。大明損失也會慘重,即使贏了,都會死傷無數百姓將士。所以教訓下他,讓他知道厲害是最好的!”夏芸說到。
“你說得對,隻是不知道拉瑪能不能活下來!”熊倜說道。
“那不知道,看他造化,拉瑪有很多奇怪武功,也許他不會死!”夏芸說道。
“是的,我還在想今日那些掌門的死,為何會那樣?”夏芸拿出幹糧,他們對著山穀,邊吃邊說。
“都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我估計是這樣,孟潘無意學到華山派前輩劍法,他武功的確是五嶽劍派第一,他想當五嶽盟主,可五嶽盟主是他師父王海,他不知道用了啥辦法,讓王海辭去這盟主。
另選,原本他和泰山掌門黃靜說好盟主讓他當,他以為去了個大對手,多了個支持,沒想到黃靜居然也想當。
孟潘還去整了下衡山孫波,孫波沒法子,知難而退。
隻是不知道是黃靜還是孟潘去暗害嵩山羅林,羅林被也先救了。
也先想扶持羅林當五嶽盟主,以後為他做事,羅林一氣之下答應了。
結果就是現場那樣,黃靜想陷害孟潘,孟潘一不做二不休把黃靜殺了,但孟潘想贏羅林時,又被拉瑪殺了。
最後羅林和法雲師太決鬥時,法雲師太看出羅林被人控製,她下狠手殺了羅林,然後你救了她,就是如此。
至於卜鷹,他們一直是朝廷人,在追蹤也先,正好借此機會給也先一個下馬威,最後放也先走。估計朝廷人還在繼續跟蹤,看他到底在中原做啥壞事。”夏芸說道。
“很對,很對啊,你思維很清晰,公主!”熊倜讚歎道。
“過獎!嘿嘿!”夏芸說道。
他們吃過幹糧,休息了下,一起聊聊天,打打趣,開始打坐練內功。
白天事也提醒熊倜,隻有武功好,才決定一切。
他很快進入無人之境。明月照在他們身上,他們覺得今晚是在泰山絕頂最後一天,應該好好練功,采集五嶽之首精華之氣。
等他們醒來,天邊將發白,這次打坐,竟然是一晚上。
熊倜感到很舒服,他知道很多修行人, 可以幾天或幾十天如一瞬間,自己是練武之人,能一坐到天明, 也是不錯。
熊倜感到真氣充盈無比。想來夏芸也是。
他們相視一笑,“來,繼續練劍!”熊倜說。
“好啊!”夏芸一劍刺來。
他們在山峰上開始比劍,對練雲嶺劍法,他們劍招都一樣,他們感到很開心。
這樣一個清晨,經過血腥武林爭鬥,能一起對著朝陽練劍,是很幸福很幸運事情。
他們微笑著,練累了,他們依偎在一起看著日出。他們啥都不想說,感受著陽光的溫暖。
“我給你彈琴吧!”夏芸突然說了。
“好啊,該走的人都走了,你可以大聲些了!”熊倜說道。
“好啊,我大聲些!”夏芸笑道。
夏芸拿出那張七弦琴,高山流水琴曲一瀉而下。熊倜聽著,看那山間流水,巍峨高山,微笑著。
太陽在遠處大海上升起,山風在吹,岱嶽如夢。
古老琴曲將古老往事帶到熊倜麵前,仿佛可以看到兩個古人,一個彈一個聽。
一曲終了,夏芸微笑看他,“別發呆了,走了,我們該走了!”
“哦,是啊,該過去了!”熊倜笑著說。
他們一起來到玉皇頂上,玉皇頂和昨日又不一樣。
昨日早晨 ,一切沒有發生,大家還歡聲笑語。這回,大家都很沉默,特別是泰山派弟子,他們在接待賓客。臉上都是沉默。
熊倜和夏芸吃了幾天幹糧,也想吃點熱東西,他們去盛了兩碗熱粥,喝了下去。
太陽高升,大家來到唐明皇泰山銘記那裏 ,今日是這泰山問劍大會最後一天了。
五嶽劍派少了些人,想來去處理死者事情了,在場的占大多數。
當熊倜和夏芸站在那裏,有人請他去那邊貴賓位置,熊倜看了下夏芸,夏芸笑了。
“去吧,我們去!”她說道。
熊倜知道這是昨日自己出手救了法雲,五嶽劍派人給自己的禮遇。他和夏芸走過去,他前後有一些熟人,青城青衣道長,峨眉無心師太,都在和他點頭致意,他們昨日早認出是他,熊倜也致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