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笑了,“有時覺得你是鐵人,還好,我是草原蠻夷女子,要是你們漢人姑娘,我懷疑能受得了你折磨不!”
熊倜一下子笑了,“你說呢,要不你去問問她們?”
“誰呀,你的苗疆姑娘?她們厲害,我知道,其餘的呢?”夏芸問道。
“不告訴你,哪天見麵了,讓她們自己告訴你!”熊倜說道。
“討厭了你,你不告訴我多少個,我如何準備見麵時禮物呢,萬一準備少了呢,人家豈不是多心?”夏芸說道。
“信你才怪,人家說了,王寶釧獨守寒窯十幾年,都活得好好的,一旦薛平貴帶公主回來了,沒多久王寶釧就死了,都說不能和公主共事一夫的!”熊倜嘿嘿笑著給夏芸說。
“啊,還有這說法,我得小心了,這事,說不定是她們說反話,你看,苗疆姑娘,那可是各種法術巫蠱都會,我更怕,嘻嘻!”夏芸說道。
“嘿嘿,不過想來想去,你們相互暗害爭個啥啊,我又沒錢,又沒皇後位置給你們,你們兒子又不能當太子!沒啥可爭。”熊倜笑了。
“是呀,要是爭寵吧,哎,我直接把你讓給她們,我受夠你了,樂得清閑!”夏芸笑了。
熊倜直接無語,“起床,走了!”
他們鬧完,起來洗漱,清晨陽光照在客棧,齊魯大地陽光和熊倜記憶裏很多地方不一樣。
陽光不一樣了,自己身邊人也不一樣,不是拿著鞭子的看守了。現在如夢般,有一個公主隨時在身邊。
他們一起在外吃過早餐,然後結賬,牽馬走出客棧。
泰安已不遠,他們心情有些放鬆,畢竟走了很遠長路,今日慢慢走吧。
他們牽著馬,在街上走了一會兒,看到濟南府街上人們絡繹不絕,來往之人都很講究禮貌,熊倜很喜歡這裏。上午的陽光射在城裏,那些屋子都散發出一種古老。
“你去了那樣多地方,這有啥吸引你的?”夏芸問道。
“不知道,也許是對孔孟之鄉的一種自然崇拜吧,我對這裏很敬畏!”熊倜說道。
“你還是很正統,你們漢人都能做到這樣嗎?哪怕自己身世曲折,可都能放下,把心回歸正道,還不忘憂國憂民,濟世救民?”夏芸問道。
熊倜想想,“這有些複雜,真不知如何說,我隻知,大漢族能曆經滄桑不會滅亡,就因有孔孟之道。人家說儒家就是講人的學說,我覺得應該是!這東西好像有魔力,讓人有了主心骨,知道自己該做啥,即使在最艱難時,也不會忘記!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
夏芸看著他,突然覺得自己為何這樣喜歡他了,他和那些王孫不一樣,是非常有意誌毅力的。
夏芸知道,如他真是皇子,他一定流著大明開國皇帝的血,一定有他最優秀稟賦。他的優秀稟賦還可讓他做出更多偉業。
他們慢慢在街上牽馬逛著,出了城,在城外護城河邊,他們翻身上馬,向泰安而去。
一路上,這北國山水都在他們眼前。
“前麵的那山,我好像在一個圖裏看到過!”熊倜說道。
“你說那獨山?我也看到過。”夏芸說道、
他們看到路邊有個石碑,上麵寫著“華不注山村”,這大概是這村子名字,那那山就叫做華不注山了,雖這山不是西嶽華山,可看那樣子一峰獨秀,叫華山也行。
“對了,那圖叫《鵲華秋色圖》,你看這東邊是華不注山,西邊是鵲山,這裏風景真像古畫一樣!”夏芸繼續說道。
“夏芸,你懂得真多!感覺我像蠻夷人一樣!”熊倜笑了。
“又來了,我可特別喜歡漢人文化,我師父是大儒呢!這華不注山曆史,他專門給我講了一課。這老師是濟南人,他說他特喜歡趙孟頫,那畫是趙孟頫畫的。他說趙孟頫是宋朝宗室後代,當時忽必烈一定要他出仕當官,當時很多大臣擠兌他,他就來到濟南當官,他喜歡這裏的趵突泉,大明湖,黃河濤聲,華不注山風景,還有蓬萊大海!”夏芸說道。
“可惜我們不能看完所有美景,要是泰安事情辦完,我們就去蓬萊一玩!“熊倜說道。
“好啊,我等著你帶我去,我們也去海上求仙吧!都說徐福是從那裏出海的呢!”夏芸笑道。
“好,我們去一個地方,生大堆孩子,我們當國王!”熊倜笑了。
“人家帶了幾千童男,幾千童女,估計還征服一些蠻夷部落再同化他們,才能當上啥天皇地皇的,你一個人能生多少,真是的!”夏芸笑道。
“是啊,不過我聽說那海上東瀛現在不大服中土,他們以為宋以後中原文化消失了,我朝開國以來他們就不服,還狂妄的下書給太祖皇帝說中原文化已趕不上東瀛,他們不會像以前那樣當中原皇帝為尊,不會以臣子之禮來見了。不過太祖皇帝說了,他們雖狂妄,按說應該征討,可遠隔大海,我們要吸取元朝征討東瀛海船全部被狂風吞滅教訓,不打他們。太祖列出那些永遠不征之國裏,除了有依附我們的高麗,也有狂妄的東瀛,隨他們去吧!”熊倜說道。
“嗯,眼前風景真不錯,和古畫裏一樣,我有一個仿《鵲華秋色圖》,在我書房裏呢!”夏芸說道。
“真不錯,這裏正雪後,感覺很滄桑古老,有枯藤老樹昏鴉感覺!“熊倜看著這些風景,一邊打馬前行。
華夏大地,有無數充滿曆史文化地方,自己如何才能看完呢。
他們就在齊魯風光中,一路來到泰安。當那巍峨泰山出現在他們眼前時,他們驚歎了。
這裏天很藍,在藍天下,黃河濱,有這樣一座高山,它就像那個聖人,用它的精神影響漢人很多年。
熊倜想,這次齊魯之行對自己的影響是很大的。
不知為啥,熊倜感覺自己隨年紀增長,思想就越多,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是不是自己隻該每日練劍闖江湖呢?
可整日打打殺殺,實在沒啥意思,年紀小覺得還有趣,可沒有思想的事,現在做起來總覺得沒意思,那到底啥樣事是自己覺得最有意思?
幾個人江湖對打,雖然自己也很感興趣,可是千軍萬馬對陣才更熱血,那才是男兒更應該做的!
熊倜想。不管自己是不是來自最高貴血統,自己有最想做的事情。他摸了下懷裏那本兵法,有空除了研究武功,還是得多研究兵法。
這時,身邊人越來越多了,看樣子都是去那武林大會。熊倜看著各色人等都在,因為越靠近十五,這些人越集中了。
熊倜看到法雲師太,她帶著自己幾十名弟子,因她們是女尼,不方便騎馬,大都在馬車上,熊倜看到那些大馬車停車時,她們都下來活動,法雲就站在那裏。
不過熊倜沒特意上前打招呼,隻是他和夏芸騎馬經過她們時,他放慢了腳步,表示對恒山派的禮貌。
當熊倜和夏芸策馬經過,法雲看著他遠去身影,好像想起啥。華山派人也在前麵,熊倜裝作沒看到,和夏芸策馬快速通過了。他不想見那孟潘,他怕自己看到就想去一劍殺了那家夥給巧兒報仇。
衡山派弟子在孫波和冉平帶領下策馬前行,他們在濟南府休整了下,所以到達時間是差不多的!這樣泰山派也好統一安排。
熊倜第一次看到中嶽嵩山劍派,當時他們全派在一個山溪旁休息,他們衣服是黑色的,胸前有嵩山兩個字。
熊倜看到一個威嚴人站那裏,這個人大約五十多歲,他的臉上好像沒有笑,隨時都在想著啥。熊倜想這人就是嵩山掌門羅林了吧,不知道他在想著啥。
聽說他的一對雙鉤出神入化,可他藏在哪裏呢,熊倜想。
他看不到他的雙鉤,熊倜突然想起一事,想起自己殺過的那小刀門掌門,當時他手是假手,藏在袖子裏,就為了偷襲敵人,因為他手藏著,別人就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準備出手。
難道羅林雙鉤在他袖子裏?熊倜這樣一想,他覺得自己舉一反三能力不錯,不管是不是真的,自己起碼心裏有些戒備,這些就是江湖經驗了吧,江湖磨礪就是這些,隻有不斷對敵,才能學到更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