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鄉勇就要行動,熊倜想了幾個方案,選擇了一個.
他悄悄回到夏芸身邊,給夏芸耳語幾句,夏芸點點頭。他們悄悄隱身而去。
那兩鄉勇正要將兩豬籠沉入水裏,可突然,一陣爆炸聲,大家大驚,在爆炸後濃煙中,一道金光燦爛,兩個人站那裏。
大家一看,這不是觀世音菩薩嗎,觀音菩薩旁邊是一個善財童子,他幫觀音菩薩拿著楊柳淨瓶。
大家馬上下拜,“觀音菩薩!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
“九叔公,就叔公!”觀音菩薩笑吟吟說道。
“在,在這裏!”九叔公跪在地上,不住磕頭,一般權威都是如此,見到更權威的,會崇拜得五體投地。
“九叔公,既然我名字叫救苦救難大慈大悲,你應知我來意!”觀音菩薩說道。
“求菩薩明示,在下老邁魯鈍!”九叔公故意裝糊塗說道。
“亂講,你有多大,你有我老嗎,你知我不生不滅不垢不淨在這大千中多少年?”觀音菩薩嗔道。
“菩薩與天同壽,永世長存,我隻是一個老朽而已!”九叔公說道。那樣子是倚老賣老不成就直接倚老賣朽。
“好了,我觀世音的話,還沒人不聽,我明說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金蓮鄉長期以來規矩太多,草菅人命,這是不對的、以後你們應該修改族規,去除死刑,族裏權力隻能杖責,而且不能超過十下,如罪大惡極,送交官府處理。不要濫用私刑!”觀世音菩薩說道。
“可他們不像話啊,哪有寡婦可以偷情!”九叔公說道。
“這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如果有出格,一切以國法辦,他們罪不至死,放了他們吧,他們以後吸取教訓,好好來往,如果彼此有情義,就明媒正娶!另外,九叔公,你改了族裏規矩吧,沒道理說寡婦不能嫁人,如那樣,薑子牙豈不是不能娶親,沒有薑子牙妻子,薑子牙如何能幫助周武王消亡殘暴紂王呢?”觀音菩薩說道。
“是,菩薩!”九叔公心裏在想,這觀世音菩薩真能說,不愧是菩薩啊。
“好吧,一切聽菩薩的,求菩薩保佑我們金蓮鄉風調雨順,平安年年!”九叔公說道。
“平安福禍,全在你修為,你愛惜生命,天道自給你們福,如你們草菅人命,天怒人怨,那是沒有福的,九叔公!你最近是不是感到關節疼,胸口悶,老做噩夢啊,那都是報應!”觀世音菩薩說道。
“菩薩救我,最近我的確老做噩夢,夢到那些死了人來找我,可我告訴他們,是族裏規矩讓他們死,可他們就是不聽,還是不停找我!”九叔公淒慘說道。
“好了,你從今日起,廢除死刑,按我說的,族裏最多打十個板子,犯法的送官處理!九叔公,你現在起吃齋念佛,每日對佛祖懺悔,你的業會慢慢消了!你就沒噩夢了!”觀世音說道。
“謝觀音菩薩!”九叔公說道。
他對那些鄉勇說,“放了他們,放了他們!”
他轉身對著鄉親們說,“鄉親們,大家聽到菩薩話沒有,我們以後修改族規,死刑都廢除,如果不檢點的,我們最多打十個板子放人,如果觸犯大明律例,直接送交官府處置!”
大家突然鼓起掌,原來都希望族裏條例能放寬。
也有些人覺得熱鬧沒看到憤憤不平。
“娘的,以後看不到沉豬籠,沒趣,回家了。不過聽說隔壁壁鄉沉豬籠一直有,老子以後去那邊看!”這人想到這裏,又露出喜色。
秀才和女子被放了,各自家人攙扶著,正要送回家。
秀才回頭看觀世音菩薩和善財童子,過來跪地一拜,女子也是,她也跪下拜了一拜。
觀音菩薩微微一笑,“回家休息吧,以後做事小心,你得盡快娶了這個女子!不然你們名聲都不好!”
“會的,放心,以前是他們族裏不讓娶寡婦,沒辦法,現在我一定要娶她!明日就讓媒婆說媒去!”秀才說道。
又是一陣煙霧,大家覺得這煙霧好像有火藥味,難道現在觀音菩薩也喜歡火藥彈?不過大家不敢多想,都跪地上,恭送菩薩。
等一切消失,九叔公從不斷磕頭中停止,他看著那空空豬籠,歎息一聲。
大家都散了,那些散去人中,一個小孩悄悄給他娘說,“娘,剛才那是觀音菩薩嗎?”
“是呀,那是觀音菩薩啊!娘拜過很多次觀音菩薩,就是她啊!”她娘說。
“可我看她和她身邊那叔叔,和我們身邊人差不多啊!”那小孩說道。
“小孩子別亂說,小心天譴的!不許亂說,這話不許給任何人說!”他娘親說道。
同樣話題也在另一個家庭說,那是一個小女孩說,隻是她爹馬上說,“小孩子不許亂說,不許給任何人說!這觀音菩薩事不許亂說!”
那小孩子不說了,那爹在自言自語,“管她是不是真觀音菩薩,反正又沒做壞事,沒騙我們錢,不像那些滿街要錢說給五台山大菩薩塑金身假尼姑,她還讓族長修改族規,那族規也太血腥了!都是鄉親啊!”她爹自言自語道。
熊倜和夏芸在曲阜街上走著,彼此看對方,都想笑。
“你樣子蠻像的,一本正經,不過你這菩薩話也太多了,還薑子牙呢!”熊倜說。
“哈哈,我錯了,是多了,觀音菩薩才不會說那樣多話!不過你又不說,我咋辦!“夏芸說道。
“我不是一個勁施法嗎,這迷魂大法不容易,這樣多人,更不容易!估計有些孩子沒中法,他們對觀音菩薩拜得少,沒概念,拜過的人一迷魂就出來觀音菩薩樣子!“熊倜說道。
“哈哈,應該沒事,我看那些孩子笑嘻嘻,也沒亂說!”夏芸說道。
“是呀,小孩子最懂事了!”熊倜說道。
可這時,他們麵前突然出現一個人,熊倜一下子懵了,那人金光閃閃,不是觀音菩薩是誰。
熊倜和夏芸一下子跪了下去,“菩薩息怒,菩薩息怒!”,他們以為觀音菩薩來找他們了。
熊倜一想,不對,沒這樣巧合。
他感覺到自己頭上有陰風襲來,熊倜拔劍刺了過去,他武功高出在塗山派時很多,這一劍,超出那人預計。
他以為熊倜低頭跪拜中不知道,這一劍刺入他胸口,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這人正是秦永。
熊倜走上去看他,歎息一聲。他四處看看,沒啥動靜。
熊倜突然覺得,自己身上金絲軟甲該給夏芸穿,即使唐門高手來了,夏芸可安全。
沒有任何襲擊出來,估計這人是獨立行動,也許他是偶然看到自己。
熊倜提著秦永屍體,悄悄在黑暗處走著,夏芸跟著他。
他們來到湖水前,人群已散去,熊倜提起秦永,扔進湖裏。湖水冒了一個泡,秦永屍體沉了下去。
熊倜看著夏芸,微微一笑,“他也算自投羅網,他迷魂術很厲害,你是不是覺得他就是觀音菩薩?”
“是呀,真是,我感覺到金光萬丈!”夏芸笑道。
“我也是,娘的,我內功這樣高都著道,我當時突然想起一個人,就是叫秦永的人,我做好準備,沒想到他真襲擊了!”熊倜說道。
“他也知道你會想起他,所以他襲擊越早越好!”夏芸說道。
“是的啊!”熊倜說道。
他們剛要離開,突然,一個聲音在喊他們,“恩公留步!”
熊倜和夏芸轉過身,看到一個人在他們身後站著,樣子和剛才明顯不同,就是要被沉水的秀才張有才。
熊倜笑笑,“兄台有何見教?”
“謝謝二位恩公相救,請受張某一拜!”張有才跪下來。
“這,這如何是好!”熊倜說道。
黑暗裏,一個女子跑出,也對著熊倜一拜,那正是要被沉豬籠的女子。
“這,你們這是為何呢?”熊倜說道。
“實不相瞞,我張有才一直信洋教,從小家裏信洋教,不拜觀音,我心裏沒觀音的樣子!”張有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