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熊倜,不管多大凶險,師父和你一起闖.這個事,既然已走成這樣子,難道我們就畏縮?我們隻有勇敢趟過去,人生,越逃避越沒出路,除非躲在一荒山野嶺,渾渾噩噩過一生,即使那樣,也逃不出人家暗算和追殺,還是勇敢迎上去好!
你盡快把武功磨礪得更好,隻要武功好,就啥都不怕!等武功練好了,我們一起追查真相,哪怕刺天,我逍遙子都不害怕,我不信,這輩子還不能再風雲一回!”逍遙子說道。
熊倜看著他,感覺這時,他又是當年天不怕地不怕的逍遙子。
對於逍遙子這些話,熊倜似懂非懂,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他看著天邊落日,他看到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的風景,沒古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天涯的悵然,隻有落日江湖風蕭蕭的壯烈。
眼前風景是江南風景,不是冀北風景。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能做到這樣,也許是自己還年輕,也許那奴隸生涯讓他覺得,就是死,也要拚一把,像那次逃亡。
沒有那次逃亡,就不會遇到逍遙子師父吧, 命運能不能改變,全靠自己。
隻是嵐死了,熊倜看著天邊,他在想,總有一日,自己會殺進九道山莊,就像師父殺入王府那樣,為嵐報仇。
杭州府,西湖,秋意正濃,綠樹和黃葉樹混雜著,依然美麗。
熊倜和逍遙子來到這裏,看著西湖水碧,心情大好。
這時是早上,秋風吹過西湖,碧濤浩淼,讓人心裏油然升起江湖之意。
“師父,秋天是不是蠻有江湖味道,風一吹,感覺很涼爽,有想歸家感覺,”熊倜問道。
“你想回家嗎?還能記得多少當年家的狀況!”逍遙子問道。
“家?”熊倜微笑了一下,突然微笑變成苦笑。逍遙子看著熊倜樣子,心裏一陣心疼。
這個時候,空中突然下起雨,熊倜和逍遙子快步走到那邊一茶坊。
走進去,有一對茶客在臨湖那張桌子喝茶,那兩人背著他們的。他們就去那兩人旁邊一張桌子坐下。
湖麵煙雨蒼茫,熊倜遠遠看去,感覺到一絲古人詩詞味道。
“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隔壁少吟道。
熊倜看了眼那少年,少年紅唇白齒,很是標致。
熊倜看呆了。熊倜知道這人是那日山道林裏自己救的那個。麵對這蒼茫湖水,他表情和那日打鬥中不一樣,如此悠閑雅致。
那少年發現正在看他的熊倜,臉一下紅了,好像突然覺得自己是男兒,他對熊倜微微一笑。
他看著熊倜眼神,覺得幾分熟悉,他仔細想,這人是誰?
突然,他看到熊倜手裏的劍,那劍如此熟悉,果然是他,少年心裏想著。
回想那日出手救自己那人容貌輪廓身材兵器,少年認定,就是眼前這人。
可這人為何一直看著自己,那日他也是這樣眼神,自己是男人打扮啊,難道哪兒有破綻?
或者他認出自己就是那日他救了的人,在想著自己是不是該主動去招呼他,向他致謝?
這少年想著,不住偷偷看熊倜。
熊倜也奇怪,自己為何對這男子產生那樣大好感,難道?
熊倜又想,不對,自己不會有那癖好,那是大戶人家公子哥沒事才玩,自己對女人渴望更大,不會有這想法的。
熊倜不時往那邊看,那俊秀公子也不時往這邊看。
這時,逍遙子發話了,“哎,你想看就大方看吧,想泡人家就大膽泡去吧,你已經失魂落魄,遲早要栽在她手裏!”
“他不是男人,我為何要栽在他手裏!”熊倜問道。
“男人?她要是男人,我可以變玉皇大帝!”逍遙子說道。
熊倜明白了,他想笑出聲,可還是忍住沒笑。他覺得自己可光明正大看那姑娘了,還以為她是男人,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知道她是女人,熊倜覺得沒有負罪感了。
那女子應該非常美貌,她裝成男人的樣子都如此俊俏。
看她身姿,有一種妙人兒的感覺,婀娜多姿,又包裹在男人衣服下,熊倜感覺到一絲刺激。
一個女扮男裝女子,又不斷看著自己。熊倜有些心動。
她身邊漢子看著逍遙子,雖然逍遙子臉上帶了人皮麵具,但是那人好像認出了逍遙子。
“熊倜,我一個人去湖邊走走!”逍遙子說道。
“這樣大的雨,師父!”熊倜說道。
“我喜歡在雨中,你在這休息等我吧!”逍遙子說道,說完他撐開油紙傘,往湖岸一個山後走去。
熊倜看到,對麵桌那漢子也離了桌子,他好像也是要去走走。
茶坊裏,隻有熊倜和那姑娘。熊倜感覺到一絲緊張。他能感覺到那姑娘的心情。
這時,熊倜聽到那邊小山有刀劍相交聲音,熊倜眉頭一皺,他知道,那是一對江湖人打架聲音。
熊倜歎息一聲,他想,哪裏江湖都不平靜!
可他馬上又想,剛才師父走了出去,他表情是故作輕鬆!坐在對麵,和這美女同行的漢子,好像也一臉殺氣出去了,他們兩個莫非?
熊倜越想越覺不對勁,他看著那美女,那美女也聽到這刀劍聲,也覺得不正常。
她和熊倜對視一眼,她先衝出去,熊倜也衝了過去,他們來到那小山後麵林子裏,果然是逍遙子和那人打了起來。
“吳大哥,你這是幹嘛?”那女子說道。
“公子,你不管,這是我私事,今日遇到了就要拚個你死我活!”吳大哥說。
“師父,你們有私仇嗎?”熊倜問道。
他內心不想這吳大哥和師父有啥大仇,最好是一般誤會。
逍遙子不說話,有些臉紅。可吳大哥好像有很多仇恨。
“哼,這人當年搶我女人,公子,奪妻恨不共戴天,我和他鬥不鬥?”吳大哥說道。
熊倜想,原來為了女人啊,!師父這輩子,從不缺乏女人喜歡,說他搶人家女人,自己不信,估計那女子喜歡上師父,這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