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王秀姑,“你是自己走還是我抱你走!”
王秀姑臉紅了,“我哪能走得像你那樣快!”
熊倜一笑,他抱起了王秀姑,是呀,那戶人家看著近,也是隔了兩座山,如果不用輕功的話,要走很久的。熊倜抱著王秀姑向著那裏躍著,他們很快到了那茅屋前。熊倜看到,屋子好像沒有動靜,他輕輕抱著王秀姑,靠近了那屋子。
可是剛到了茅屋下麵,他們就聽到了一聲很大的叫聲,那聲音,有些地動天崩感覺,熊倜開始一愣,後來想笑,可是又不敢笑,因為他害怕被王秀姑知道自己笑啥。
“這是什麽聲音啊?”王秀姑在問他。
“這個,這個!”熊倜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屋子裏,那聲音還在繼續,不但地崩山搖,還伴隨著更多其他聲音。
這下王秀姑聽懂了,那是一對男女親熱的聲音。她臉一下子就紅了,熊倜看著她,一下子幫她捂住了耳朵。熊倜把她抱在自己懷裏,用自己左手手臂和手掌捂住她兩個耳朵,右手依然抱著她。
他在想得盡快找到些衣服,可是,越是想去找到衣服,越是聽到那些聲音。王秀姑被捂住了耳朵,可是他還聽得到,那些喘息聲叫聲,讓他心猿意馬。他低頭看自己懷裏這姑娘,她紅著臉也在看著他。經過了今晚,素不相識的兩個人已經很熟悉了。
人生總是有很多特殊際遇,熊倜心裏仿佛有一團火,他想起了丁梅說的,自己修習太陽神功,陽氣采集過多,如果定期不用至陰之物來平息,對身體和功夫都不是很好。當時自己還笑著問她,啥叫至陰之物,當時丁梅不說話,隻是用嘴吻了上來,讓自己欲罷不能。
熊倜一團火在燒,原本今晚起伏很大的情感,被這屋子的兩個人一下子撩了上來,他也看到了這家院子角落裏,有一些外衣在晾曬著。熊倜抱著王秀姑走了過去,他取了男女外衣各一套。他在沒有取走的衣服裏,留了一些錢,足夠付這兩套衣服錢了。
他看到後山有一片竹林,帶著衣服,抱著王秀姑就往後山走去。
熊倜心裏有火在燒著,隻是他努力壓製著。懷裏的王秀姑的香氣在彌漫,懷抱著這樣一個溫香軟玉,讓他更加神魂顛倒。來到了竹林,他放下了王秀姑,他給了她一套衣服,那是年輕女人的衣服,“來吧,你穿上去!
王秀姑接過了衣服,熊倜也拿了一套,因為自己身上衣服也很髒了,得換下來。
當熊倜想走開到另一側時候,“別走,我害怕!怕壞人來!”王秀姑說道。
“那咋辦,我們換衣服又不能一起換!”熊倜笑了,有些尷尬,有些緊張。
“你可以背對著我,我可以背對著你!”王秀姑紅著臉說道,剛才那些聲音在她心裏也產生了波瀾。她已經是心慌意亂,不知道自己在做啥。
熊倜點點頭,他背向了王秀姑,王秀姑也背向了他,他們各自開始換衣服。熊倜看到這些衣服雖然是粗布,倒也洗得很幹淨,他知道這水鄉人家,雖然沒啥錢,幹淨是第一的,他很是佩服這樣的人家。
突然,他聽到王秀姑一聲驚叫!
聲音不大,熊倜一下子就轉身,那是一種下意識反應。他看到一隻老鼠從王秀姑腳下竄了過去,王秀姑一下子就撲到了他懷裏。熊倜馬上感覺到了,那種肌膚如滑脂的感覺一下子就從熊倜手指尖傳來,他有些顫抖。
王秀姑開始隻是被老鼠嚇住了,可是這會兒應該也會迷糊了。
熊倜開始迷迷糊糊,他一把抱緊了王秀姑,他看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
王秀姑的眼睛緊閉著,讓熊倜有些心顫。他對著王秀姑的唇,那芳唇紅紅的,他輕輕吻了下去。
那一刻,他好像想起了嵐,又好像想起了丁梅,更多想到了江湖的風聲,水聲,想到那些雨聲,雪聲。
這些都是自己漂泊的世界,是生命的外景,而這個女人,是他的溫暖,是他生命另一個部分。
他們擁在一起,一直到公雞開始打鳴,熊倜看到前麵人家已經開始亮燈,估計是準備起床了。鄉下人起床很早的,他們在天沒亮就會起床,然後做飯,準備一天該幹的活。
熊倜抱緊了王秀姑,“起來了!”他笑著說。
王秀姑臉紅紅的,他們整理好了之後,熊倜起身一把抱起了王秀姑,“走,送你回家去!”熊倜笑了。
“嗯,不過你說那人會不會繼續在前麵伏擊我們呢?”王秀姑問道。
“他要來就來吧,我會小心的!”熊倜說道。
“對了,我好像不能回家吧,萬一你走了,他又來抓我我,那咋辦,我現在是你的人,我不能受辱於他!”王秀姑說道。
“那咋辦?要不去你親戚家?我帶著你,也不好去抓他,這次來,我主要是想殺了他的!”熊倜說道。
“好吧,你要是忙,帶著我不方便,就帶我去我奶奶家吧!”王秀姑說道。熊倜點點頭。
他們在天還沒有大亮時候,來到了王秀姑奶奶家,這是一個洞庭湖邊的房子,嶽州城郊區一個白牆黑瓦的小院子。
“你記得來接我,我要你接我回家!”王秀姑在分別時候,依依不舍對熊倜說
“嗯,我辦完了這事,你來接你回去!”熊倜說道。
“你小心些,這個人心狠手辣!不好對付的,我聽說很多江湖好手都中了他的道,估計他還有一些毒辣的手段,又不以常理出牌!”王秀姑說道。
“秀姑,難得你能想到這樣多!”熊倜笑了。
“那是,我時常去嶽陽樓看那些對聯,還沒事讀了很多曆史書!我不笨啊!”王秀姑笑了。熊倜也笑了。
“你要小心,盡量不在院子和外麵出現,多在屋子裏待著,要是覺得悶就是屋子裏多轉圈!”
“在屋子裏轉圈?”王秀姑瞪大了眼睛,她突然笑了,“你是笑我這次吧,這次人家還不是想偷看你!”
熊倜笑了,“真的,我有那樣帥?”
“臭美了你,我隻是無聊,一直躲在後院不敢出來露麵,看到你走進店子,像是很有故事的樣子,就多看了幾眼,正好你在和我爹說話,我也在聽你說話!沒想到那人也在那裏!哎!”王秀姑說道。
“哈哈,命運之中的事自有天定!”熊倜笑著說。
告別了王秀姑,熊倜獨自趕回了嶽州城,他來到了嶽陽樓下,他在想嶽子西是不是還在那裏!想到和他的約定,他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自己爽約。
當熊倜來到嶽陽樓下,洞庭碧波依然,陽光照在了洞庭湖上,波光粼粼,風從湖上吹來,很是清爽。經曆了一個驚心動魄的夜晚,熊倜再看到這個嶽陽樓,感受還是不一樣了。
這個時候,熊倜在想,要能四海太平,真的不容易呀,難怪那些聖人們總是在說,憂樂,因為四海不平,所以聖人才憂樂啊!可是如何要四海平定,那不光是要聖人出智謀,俠客的功夫也是必不可少的。
熊倜抬眼看著飛簷鬥拱的嶽陽樓,他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和昨日一樣,頭倚在一個柱子上,腳放在了欄杆上。他的手裏拿著一個酒葫蘆,正在那裏津津有味喝著。
“飛飛兄,你來了啊!”嶽子西在欄杆上一轉頭,就看到了熊倜在那裏看著他。
“哈哈,嶽兄好!”熊倜四顧沒人注意著他,他一個飛身,就躍起到了三樓,走近嶽子西身前。
嶽子西從欄杆上下來,對著熊倜一個拱手:“飛飛兄昨夜辛苦了!哈哈!”
“此話何講,昨晚爽約,隻是因為有些特別狀況發生,所以特來給嶽兄賠罪!”熊倜說道。
“何罪之有啊,飛飛兄昨晚那樣辛苦,生死相搏,救得美人,真的讓子西佩服,這劍膽琴心,也不過如此了啊!”嶽子西笑了。
熊倜聽著這嶽子西的話,好像的確有誇自己的成分,又有調侃自己的成分。
“嶽兄見笑了,昨晚隻是無意看到一個人像那個淫賊,我就跟蹤了過去,沒想到他居然使出一些手段,我和他不斷過招,一直折騰到半夜,還是讓他跑了,慚愧!”熊倜說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哈哈!”嶽子西大笑著。看著嶽子西那胸有成竹的樣子,熊倜心裏一動。
“原來嶽兄跟蹤到了那家夥的巢穴,真的是佩服,佩服!”熊倜笑道。
“哎,慚愧啊,要不是飛飛兄引出了那人,我是真找不到的,要不這樣,我們此刻一起去搗毀了這個巢穴如何?”嶽子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