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我不敢!”逍遙子說道。
“還有啥事是逍遙子不敢做的,尋花問柳,處處留情,江湖上就差說一見逍遙子誤終身了!”小薇有些幽怨說道。
逍遙子無語了,他站在那裏。身邊是萬條柳絲在隨風飄著。晨風吹,有些寒涼。他看到小薇有些發抖, 他心一陣不忍。
“不會是要我抱你時,給我一刀吧!”逍遙子說道。
“你難道要我脫光全部衣服讓你看沒刀才肯抱?”小薇說道。
逍遙子又回頭看了熊倜一眼。這回,他已經看不到人了。不知道這熊倜躲到哪裏去了。看著逍遙子這個樣子,小薇一笑。可是馬上,她又馬上站在那裏,依然一動不動。
“回去吧,你姑姑在等你!”逍遙子說道。
“那好,你隻要不後悔!”小薇說道。
逍遙子全身一震,這句話,他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他仔細想,好像不止一個人說過。那時,瀟灑的自己,聽到這些話,總是一笑。然後揚長而去。逍遙子想起那些歲月,有些發呆。
他走了過去,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的披在了小薇的身上。可是那一瞬間,小薇握住了他的手。逍遙子感到了她手的冰冷。一種巨大心疼湧起了他心頭。他握緊了這雙手。
小薇一下子倒在了他懷裏。“都是你,你為甚麽要殺了我爹,我一個人這樣多年,夢裏 ,總是想到他,想到他的時候,就想到你。你樣子是那樣好看,我知道你是仇人,可是我一直想要找到你,不知道是為了要殺你還是要看到你!”小薇在那裏說著。
逍遙子心裏有些疼。也許這個姑娘,是自己最辜負的姑娘了。小薇難過了很久,逍遙子扶著她,一動不動。
“你要走多久?你還回來不?”小薇問道。
“是我對不起你,在我認識的女人中,最對不起的就是你!”逍遙子說道。
“你害了我一生!我在想我爹的時候,也想起你,日子久了,你就深深在我心裏了!昨晚姑姑說了我爹的確是殺了不該殺的人。我就不恨你了,不恨你了之後,你的影子還在我心裏!”小薇說道。
“以後我回來看你,好不好!”逍遙子說道。
“真的?“小薇眼裏露出了驚喜。
“是我對不起你,我會實現我的承諾!”逍遙子說道。
“那你走吧,衣服還你,你會冷的!”小薇說道,同時把衣服脫下,遞給了逍遙子。
逍遙子搖頭道,“不冷,我不冷,其實我功力很好,就是穿薄衣也不冷,你披著回去吧,我待會從包裹再取一件!”
“那好吧,我回去按照這個尺寸給你親手做幾件,等你回來的時候,估計是冬天了!我給你做件冬裝吧!”小薇說道。逍遙子笑了一笑,他嘴咧了一下。
他又回頭,想看著熊倜,其實熊倜早在不遠處的草叢裏,對著天發呆呢。天快要大亮了。這水汽帶著清晨的寒涼,撲向了熊倜。熊倜想起了剛才的溫暖,隻是,小珊在哪裏?
“你女兒回去了,我看見她回去才出現了,我就是怕她在你難為情!”小薇對逍遙子說道。
“好,你先回去吧,我答應你的,我會做到的!” 逍遙子說道。
“一言為定!這是信物!“小薇從手上取下一個墨玉鐲子,遞給了逍遙子。
逍遙子接過了鐲子,他仔細放在了自己懷裏。他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些姑娘送給他的信物。他總是嘻嘻哈哈,完了其實都不知道哪裏去了。
“我和姑姑等你回來,這些年,其實她也很苦,她其實一直在看我,她以為我會放下不!我現在可以放下仇恨了,我失去一個親人了,我希望能得到 一個親人!”小薇說道。
逍遙子有些不知道如何說了,當年他經曆了無數女人,可是在這時,他真有一絲想要珍惜的感覺。
“你回來找我們也可以,你要去哪裏,我們跟你去也可以!好不好?”小薇說道。
逍遙子看著他,點點頭。這時,小薇突然笑了。
“你笑啥?”逍遙子問道。
“我喜歡笑,咋了!”小薇又笑了。
逍遙子很是鬱悶了,他哭笑不得了。
“以後你就好好的歸隱山林吧,現在天下是他的了!“小薇看著熊倜的方向說道。
“你喜歡他嗎?“逍遙子問道。
“不,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天下 ,不是女人, 如果我想喜歡他,也許等一輩子都等不到他,我隻想要你!“小薇把自己的臉靠在逍遙子的胸口。
晨風在吹。通往郊外道路人開始越來越多。騎馬的,趕車的,這中間有著商旅,有著官吏,有著江湖人。逍遙子和熊倜走在這些人的中間,他們的馬在飛馳。
“師父,你看起來春風滿麵啊!”熊倜說道。
“亂講,你師父我經曆女人無數,哪裏會真在乎一個小姑娘呢!”逍遙子故意說道。
“哦,師父,這方麵我沒有經驗,你說,應該如何對付喜歡自己的女人呢?”熊倜笑著問。
“這個女人嘛,今天說對你愛生愛死,說不定你幾天不回去,她就會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對他們說愛生愛死。還找了一大堆理由證明是你不好,不是她負心離開。是你不想著她,是你對她不夠溫柔,是你對她不夠體貼,是你對她不夠忠貞,等等等等。總之,她們會為她們躺在另一個男人懷裏找個借口,然後就離開你了。所以,如果你相信一個女人的話,你就死了!”逍遙子笑著說。
“那該如何辦呢?”熊倜問道。
“所以,要讓一個女人永遠記住你,就是和她們睡覺之後,再不見麵,這樣,她們就會永遠記住你!”逍遙子說道。
熊倜笑了,“師父,要是我遇到的是你的女兒,我也如此?”
“我的女兒,你要是敢始亂終棄,我會殺了你!”逍遙子笑了。
熊倜也笑了。其實熊倜知道逍遙子在說假話。不過看逍遙子樣子,一定也是經曆了很多風霜,但願這次師父能幸福。熊倜想著,這個江湖,不光是給人以離開,原來也會給人以相聚。隻是一個人在江湖久了,如師父,經曆了很多悲歡離合之後,他還會愛這個江湖嗎,如自己這般有新鮮感。對一切都好奇?
“師父,我們下一個目標是是哪裏?”熊倜說道。
“湖南湘西,鳳凰城,青龍山,青龍寨?”熊倜說到。
“這是哪裏啊?”熊倜問道。
“苗疆!”逍遙子說到。
“苗疆?那不是用蠱,還有趕屍的所在嗎?”熊倜說道。
“是呀,那是一個神秘的所在!隻是我們這回要殺的人,是為民除害,這夥人占山為王,魚肉百姓,官府剿滅了很多次,沒辦法,就重金懸賞,我們就去拿這筆錢吧!”逍遙子說到。
“哦,這次如何殺,光明正大去殺還是暗殺?”熊倜問道。
“光明正大的殺!”逍遙子打了下馬。
熊倜心裏想笑,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才剛剛和小薇離別,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看來這個男人啊,還是得要女人滋潤。他們一路向著湘西而去。
湘西鳳凰城,古老大街上,大石板斑駁,兩邊都是古樸的建築,那些店鋪依次開著。古老的城牆外,一條碧綠的小河從遠處流來。
熊倜和逍遙子走在這裏,十分愜意。他們在街上四處看著。逍遙子在人群中東看西看,好像是在找人。那些苗家姑娘長都很美麗,逍遙子總是在發呆。熊倜看到了,他笑師父,昨日才離開了一個,今日又在看妹子。
“不是看妹子,是想找人!”逍遙子怕他誤會,特意說道。
“哦,找人,師父,你估計離開這裏很多年了,這人不好找了吧!”熊倜說。
“是呀,很多年了,物是人非,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其實我不敢去特意找,隻是看著這些女孩,想起以前她的樣子而已!”逍遙子說。
熊倜看著他,點點頭。熊倜心裏想,我要是喜歡誰,全部都娶了,才不會這樣留遺憾呢。
隻是很快,官府的衙役的聲音,驚醒了這裏的寧靜。
“大家聽著,青龍山霸山虎匪患肆掠,我鳳凰城隨時都有被他們襲擊的危險,大家趕緊報名組織民兵!不然土匪一來,女人被掠走糟蹋,男人會被殺死或者強逼為匪,最後也是個死,財產也會被搶光!每家必須按人頭出丁,趕緊去縣衙門前去報名!”一個穿著衙役衣服瘦猴一樣家夥在沿街敲鑼喊道。
“大哥,我們商家不是可以出金代丁嗎,是不是這樣啊,我們錢都交上去了!”一個鋪子的胖老板怯生生說到。
“王老板,好像是這樣的,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你們上次出的那筆錢,我們知縣大人已經發了江湖帖了,天下好漢,將來幫我們剿滅這些悍匪。不過,剿滅悍匪之前,我們得組織自己的隊伍,保衛自己是吧。所以,這個出丁是家家都要出的!"衙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