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個穿紅衣,一個穿翠綠,都是明豔不可方物。
當她們用美麗的眼睛看著熊倜和逍遙子時,熊倜感覺到了啥叫蓬壁生輝,剛才還感覺江湖蕭瑟,現在就充滿了人間煙火了。看來,這世界還是離不開女人啊!熊倜歎息道。
他看到師父也是如此,逍遙子眼睛裏,發出了光芒。
“這位紅衣服姑娘叫做小薇,這位綠衣服姑娘叫做小姍,她們才藝都是很好的,不光是音樂不錯,還會寫詩填詞做賦畫畫呢!”老鴇一邊介紹一邊笑。
看得出,老鴇很滿意兩位姑娘才藝,因為這可是她一手培養出來的人,她指望她們能給她賺更多銀子。她是看到逍遙子是風流之人,又像是那種一擲千金的豪客,才故意安排兩位姑娘來的。
“兩位公子,想聽些什麽曲子呢?”小薇姑娘說道。這個小薇姑娘,說話的聲音,仿佛是仙音一樣的好聽。
熊倜突然對她們有些依戀了。可是他依然是一言不發,讓師父說。
“隨便吧,你們就演奏些你們最擅長的曲子吧!”逍遙子說道。說完,逍遙子對著熊倜微微一笑。熊倜有些臉紅,他覺得自己比起師父,還是有差距,師父麵對這兩個美人,能做到心如止水,可是自己卻有些心動。
逍遙子看著熊倜的樣子,他微微一笑,他是想起自己剛出江湖的時候。其實自己第一次出江湖的時候,麵對這般的美人,和熊倜表現差不多。自己記得,當時自己是一個人來的。當時也是在這裏,漢口。
那時自己剛剛在漢口殺了一個人,那人在自己的劍下,鮮血噴出,五官扭曲。自己原本以為,殺人就是殺人,一殺,人就倒下了,和自己再沒關係,自己隻是數銀子就是了。
可是,沒想到,殺人的那一瞬間,自己的心裏會顫抖,因為自己聽到了有人在那裏喊“爹!”那一瞬間,那個人轉過頭去。隻是他的胸口已經插上了自己的劍。那個人原本是關心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因為孩子是突然跑出來的。可是很快,那種關切的表情變成了劍插入身體的痛苦的表情。
雖然這個人不是 一個善人,可是那種關愛的表情變成了那種死亡前的扭曲的表情,逍遙子震撼不已。隻是當時他還是冷酷的收回了劍。血從那個人的胸口噴出。那個孩子驚叫一聲。她衝了過來,撲向了她的爹。
逍遙子當時知道,那個人已經死了,因為自己已經刺穿了他的心髒,自己的劍不會失手的。看到那個小女孩撲過來,逍遙子十分不忍,如果是一個其他的殺手,讓一個小女孩看到了自己的臉,一定會將她殺死。因為當時逍遙子太自負,他不願意蒙住臉。他想光明正大的殺了那個人。
可是沒想到,那個人的小女兒會出現在那裏,也許她隻是臨時在那裏玩,總之她看到這一幕,逍遙子不忍心殺了她。他急忙轉身而去。
逍遙子記得,自己當時殺了那個人,心裏慌亂,是因為他臨死的表情,也是因為小女孩的哭聲。他在慌亂中,渴望著溫暖。
他在驛站中昏睡到晚上,醒來後就來到漢口一個煙花樓,當時,當龜公介紹了一個姑娘時,他點點頭。
雖然那個姑娘是不賣身的,可是,當她為他彈完了一曲古箏,他走上前,一把將那姑娘抱在懷裏。那一刻,姑娘的溫暖讓他感覺活過來了。當他使勁脫姑娘衣服時,姑娘沒有拒絕,逍遙子記得,她隻是溫柔看著他。
那種感覺,就是女神化身一樣。當逍遙子粗暴肆掠時,姑娘微微吃疼,她手抓緊了逍遙子的背,讓他有些疼。隻是她依然在忍受,一直到逍遙子最後平息下來。
“你叫什麽名字?”逍遙子問道。
“我叫彩蝶!”那個姑娘低低的說道。
逍遙子看到熊倜的樣子,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來到煙花樓的場景。逍遙子知道,自己從此就愛上了煙花樓。隻是大多數時間裏,自己都是隻喝酒,不找姑娘。
因為那個彩蝶姑娘第二天從那裏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啥原因。
看著熊倜,逍遙子笑了。他仿佛年輕了很多年,也仿佛想起了當年。可是突然,看著那個姍姍姑娘,他突然想起了啥。他總是覺得,那個姑娘的樣子,好像和一個姑娘很相似。那一刻,他的心裏一陣的顫抖。
他看了一眼熊倜,熊倜好像也感受到了些啥。熊倜看著師父,他發覺了他的異樣。隻是那一瞬間,他好像覺得自己和師父心意相通。
姑娘的曲子響起了,那是一曲《春江花月夜》,小薇的琴聲輕起,小珊的簫聲嗚咽,仿佛將一個三月春江,江花盛開,江月升起的美麗景致全部講述。在那個世界裏,沒有汙穢,沒有殺戮,隻有美麗的風景,隻有淡淡的離別。
“江樓上獨憑欄,看流光飛轉,渺渺茫茫纖塵間,歸人還不見!一江春水向東流,江流人已殘!”這時,小珊唱了起來,歌喉婉轉,如泣如訴,如慕如怨。
逍遙子仿佛想到了那個叢珊姑娘,他一下子癡了。熊倜仿佛也癡了。聽著聽著,好像逍遙子喝醉了,他聽著曲子,迷迷糊糊的睡了。
這時,兩個姑娘對視一眼,他們停了下來,那個小珊姑娘走了過來。
“公子,今晚良辰美景,能夠有緣和公子認識,也是三生有幸,我想單獨為公子奏蕭一曲,公子覺得如何?”小珊姑娘微微有些害羞的說。
“可是我師父咋辦呢?”熊倜好像也喝多了酒,這美酒雖然好喝,可是已經開始上頭。
“沒關係,我妹妹在這裏照顧他呢,我妹妹也喜歡英雄,她會照顧好你師父的!”小珊說道。
這時,熊倜看著那個小薇,她看著熊倜,好像脈脈含情的樣子,可是感覺又有些無奈。熊倜心裏想,難道我還能比師父有魅力?不過師父他是沒有施展出魅力,看他今晚,好像有些失魂落魄,感覺是活見鬼了一樣,這樣肯定沒有姑娘喜歡的。熊倜笑了,對小珊說道,“好,我們單獨去聽曲子吧!”
那個小珊姑娘走了過來,她拉著熊倜的手,“走吧!”然後就往門外走去。
熊倜跟著她,出了房門,她的手是如此柔軟,讓熊倜有些心慌慌的。這樣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了。
他也想起自己殺過的人,殺人的時候,是不會想到人世間 ,還有這樣溫柔的。隻是這樣的溫柔,會不會也變成殺人的前奏啊,熊倜笑了。
小珊帶著熊倜來到了隔壁的一間屋子。這間屋子和剛才那間一樣的,都是古香古色,雅致異常。熊倜進來之後,小珊姑娘請他坐下。
“公子,請坐!我給你倒茶,你還需要酒菜不?”小珊說道。
“酒菜暫時不了!”熊倜說道。
“好啊,你先坐著啊,我吹幾個曲子給你 聽!”小珊說道。小珊搬了把椅子,在熊倜不遠處靠近窗的地方,慢慢吹了起來。
明月射進了窗戶,月色寂寥。熊倜產生了一種很悠遠的感覺,那種感覺,古意悠然,感覺像“細雨夢回雞塞遠,小樓吹徹玉笙寒!”又像是“小樓一夜聽吹笛,江城五月落梅花!”
熊倜有些醉了。小珊慢慢邊吹邊走進熊倜身邊。熊倜可以感覺到她的溫暖了。小珊臉有些紅,這時她好像是不小心,一下子就往熊倜身上摔過來,熊倜一去扶,她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回頭看著熊倜,繼續吹著曲子。這次,曲子好像是一曲溫柔的驪歌,驪歌裏,仿佛陽春三月,仿佛兩個少年男女在那裏彼此凝望著。曲子纏綿柔軟,小珊紅著臉吹奏,熊倜想起了很多。
想起了嵐,想起了抱著嵐睡覺的時候,想起了那個丁梅,想起了她和自己的肌膚之親。想起了那些銷魂時刻。熊倜也些迷糊。
“公子,你肯要奴家嗎?”小珊已經放下了長蕭,她的身子黏在熊倜的胸口。熊倜有些迷糊。
小珊把熊倜的手輕輕地拉著,慢慢的,將他手放在了她胸口。她的領口是開著的,小珊輕輕的把熊倜手往領口裏麵放。熊倜感覺全身都升騰起了火焰,他真信了丁梅說的,自己練的功夫,陽氣過剩,必須定期得熄火。他有些迷糊,都不知道自己在做啥了。
迷糊中,小珊衣服扣子好像被解開了,不知是她解開的還是熊倜解開的。小珊臉貼著熊倜胸口,杏眼迷離。
可是突然,熊倜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刺向了自己的胸口。他定睛一看,不是幻覺,他已經清醒了。他一個躍起,隻見小珊拿著一把小刀,繼續往自己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