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昏暗的密室中,張浩被手腕粗的鐵鏈捆在牆壁上,火把燃燒時發出一陣劈劈啪啪輕響。
半晌後,他低垂的腦袋才微微晃動,雙眼隨即緩緩睜開。
等看清楚密室中的一切,他才反應過來,神色憤怒的罵道:“惡婆娘,你給老子等著!”
手腕上鐵鏈傳來嘩啦巨響,密室外卻走來一位女子,站在門口處怒喝道:“吵什麽吵?我看你是皮癢了吧?”
聽到此話,張浩急忙抬頭向望去,卻見門口處,有一道手臂粗的鐵柵欄。而外麵那位女子則是長得滿臉橫肉,膀大腰圓,此刻正怒視著他,口中兀自叫罵著一些難聽的話。
如此一幕,頓時讓他臉色發白,半晌後才喃喃道:“好一身肥膘!”
這句話頓時引得那位女子大怒,咣當一聲將鐵柵欄打開,手中拎著皮鞭就衝了進來,怒吼道:“什麽膘?”
“嘿,肥膘!”見狀,張浩卻是不懼,衝她呲了呲牙,笑道。
見狀,那位女子再也壓製不住心中怒氣,手中皮鞭呼的一聲掄了過來,隨著一道脆響,張浩身上頓時結結實實挨了一鞭子。
不過這點疼痛對他來說,卻不算什麽,尊火淬煉遠遠比此要痛苦千萬倍。
在尊火裏修煉他都能熬下來,麵對皮鞭,他自然不會懼怕,依舊是冷笑道:“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要不你自己打盆水照照?”
“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小子,姑奶奶今天要不把你嘴裏的牙拔下來,我就跟你……”
身材魁梧的女子,見他一再諷刺自己,頓時氣的七竅生煙。可是還沒等她將後麵的話說出來,張浩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跟我?算了吧,老子還想多活幾年呢!”
“你……你……”
身材魁梧的女子,聽聞此話,頓時氣的渾身顫抖,臉上肥肉不斷哆嗦著,竟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晌後才陡然怒吼道:“你給我等著!”
丟下這句話後,她竟是氣勢洶洶的衝到密室外,拿起一個布滿釘子的木椅,複又回來。
將木椅放在張浩身旁,從懷中掏出鑰匙,將他腳上的鐵鏈打開。
張浩看著那椅子上尖利的釘齒,眼角直跳,口中急忙叫著:“喂,有話好說,大不了我不說你胖就是了,這樣會死人的……”
可是對方豈會理他,早已被氣得失去理智,將張浩腳上鐵鏈打開,隨即又把鑰匙插入了他手上的鎖鏈中。
就在此時,這位女子卻猶豫起來,見狀,張浩頓時哈哈大笑道:“死肥豬,我看你那一身肥膘把膽子也擠沒了,想對付老子,你再去修煉幾十年!”
雖說丹田空間被惜月封鎖,但靈魂之力卻依舊可以使用。剛才早已探測過這位女子的實力,見她連結丹期都沒有進入,心思也活絡起來。
隻是手腳上綁著的鐵鏈十分古怪,並不懼怕靈魂能量的侵蝕。
“哼,你想讓我打開這鐵鎖,做夢!”
這一次,滿臉橫肉的女子卻並沒有上當,將鑰匙抽回來,冷笑一聲道。
見狀,張浩心中暗叫可惜,如果一旦打開鐵鏈,他便有十幾種辦法逃脫,可是現在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將鑰匙收了起來。
滿臉橫肉的女子,將鑰匙重新放入懷中,卻看著他冷冷一笑,隨即將他腳上的鐵鏈又重新綁上,這才陰測測的道:“剛才你不是罵的很帶勁麽,怎麽現在不說話了,桀桀,姑奶奶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的手段!”
話音落下,隻見她搬著那把椅子放到張浩身後,旋即重達數百斤的身軀猛然躍起,飄然站在張浩肩膀上。
如此沉重的壓力下,張浩雙腿微微一曲,P股上頓時傳來一陣劇痛,椅麵上那些堅釘,狠狠刺了進去。
“嘶……”
咧嘴輕吸一口氣,張浩低吼一聲竟是強行站了起來。
可那位女子卻冷冷一笑,肥胖身軀極其靈活的在他肩膀上跳動起來。
每一次落下都重於千斤,P股下的堅釘紮在身上讓張浩苦不堪言。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一聲冷喝:“滿月,你在做什麽?還不快住手!”
循著聲音望去,隻見古月神色冷漠的站在外麵,重重的哼了一聲,道:“師父命我們看管此人,要是讓她知道我們這麽做,看她老人家不把你這一身皮剝下來!”
聞言,叫滿月的女子急忙從張浩肩頭跳下來,拍了拍手,隨即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才搬著那把椅子,走出密室,笑道:“師姐,你怎麽來了?”
古月先是向張浩身上看了看,見他眉頭緊皺,呲牙咧嘴的吸著涼氣,不由感到好笑。隨即輕聲說了一句便轉身離去:“看好此人,別再胡鬧!”
見此,滿月連連點頭,急忙笑著將她送了出去。
“瘋女人,居然把老子當成囚犯!”見她們都是出去,張浩嘴裏便又開始咒罵起來。一位空冥後期的強者,曾經讓多少人膽寒不已,現在卻落得這般田地,想想心中就難以平靜。
剛才他完全可以憑借著強橫的靈魂能量,將滿月以及古月二人殺死,可心中卻不願意這樣做。他還要等,等到月神殿與他徹底翻臉,否則,有靈虛子這層關係,著卻不能輕舉妄動。
密室中,幽暗光線讓人昏昏欲睡,張浩緩緩閉上雙眼,心神沉入體內,片刻後,突然罵道:“惡婆娘,居然連老子的經脈都封堵了起來!”
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丹田被封,還可以依靠經脈來吸收天地靈氣,緩慢存積靈力來衝開封印。
可一旦經脈被堵上,就連所修煉的功法都受到限製,這一次,惜月對他顯然是有所防備。
體內靈力無法使用,背上黑色戰刀也不見了蹤跡,想來應該是惜月那個女人收走了,張浩心中盤算著現在的處境。
想來想去,目前也隻有靈魂之力能夠使用,靜靜等待片刻,見那個滿臉橫肉的女子沒有回來,張浩這才又一次閉上雙眼。
心神引動著靈魂能量,湧出體外,隨即試圖衝擊經脈。可惜試了半天,他才發現靈魂之力根本無法在經脈中穿梭,一旦進入,就會變得散亂不堪。
那般想法也不得不放棄,張浩睜著雙眼,怔怔出神,不知該如何才能脫身,難道真的要在這裏等死?
密室外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不過這一次,他卻可以肯定不是那個滿臉橫肉的女子。
被困在這裏,反正來人遲早會到,他懶得使用靈魂之力探查是誰,閉著眼睛不去理會。
“咯咯,小弟弟,過的還好麽?”
門口處突然響起一道柔媚笑聲,聽得這個聲音,張浩雙眼豁然睜開,抬頭望去,卻見妖月站在外麵,正看著他捂嘴偷笑。
“嘿,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見狀,他卻自嘲的笑了笑,隨後向妖月身後望去,那裏,緊接著又走出來一個女孩,正拿眼睛狠狠的瞪著他:“都到了現在你這張嘴還不老實!”
“天月,你怎麽也來了?”
看著隨後出現的女孩,張浩卻無奈苦笑,麵對這兩個曾經幫過他的女孩,心中卻升起一絲煩躁。
“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天月臉上冰冷的神色,讓她說出的話也是帶著一股寒意:“你做什麽不好,非得闖擅闖月神殿?”
然而張浩此刻卻唯有苦笑,這個鬼地方誰願意來?可靈虛子那個老家夥躲在月神殿享清福,他又沒有其它辦法,不潛進來還能怎麽辦?
見他隻是苦笑,天月臉色才稍微緩和,幽幽歎了口氣,道:“師父明天就會拿你活祭,我和師姐剛才想起求情,可師父卻拒而不見……”
這時,張浩卻突然打斷她的話,冷冷道:“求她做什麽,那個女人得了失心瘋,巴不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才好!”
聽他如此對自己師父不敬,天月有心要斥責幾句,可是見他臉色陰沉,不知怎麽,就沒再多說。
“師姐,周師叔來了!”
滿月突然急急跑了進來,壓低聲音叫道。二人聽到此話,臉色微微一變,急忙向外走去。
同時,還聽到天月的聲音傳來:“你在這裏好生呆著,師尊正在想辦法,可別再惹出什麽禍端!”
無奈點頭,他就是不想在這裏也沒辦法。
等到妖月二人離開不久,那位姓周的女子便走了進來,看著他冷笑道:“小畜生,私闖月神殿,你膽子不小,說,是誰指使你來的?”
“嘿,老虞婆,想要折磨老子也不用找什麽借口,有什麽本事使出來吧,老子倒是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麵對姓周女子的審問,張浩卻是冷笑一聲。對方顯然是來找茬的,說什麽都沒用。
聽得他如此嘴硬,姓周女子神色漠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從外麵走進來,目光冷冷的盯著他,獰笑道:“師姐隻是說讓我看著你,卻沒說你身上不能少一些東西,老身看你這條舌頭倒是挺利索,明天活祭也是浪費,不如留下來吧!”
說到這裏,她竟是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用手捏開張浩的嘴,擎著匕首便要來割。
“慢著,慢著,我還有話要說!”
見此情形,著臉色微微一變,急忙含糊不清的叫道。
“哦?你還有什麽要說的,不過老身得告訴你,就算你現在求饒也是來不及了!”
姓周的女子在抓捕他時,就差點被被氣瘋。此時見他神色慘白,以為他要求饒,心中不免冷笑一聲:“軟骨頭!”
哪知張浩卻咧咧嘴:“求饒,老子天生不知道這倆字怎麽寫,不如你教教我怎樣!”
“死到臨頭還這般嘴硬,好,老身倒要看看你這身骨頭有多硬!”
話音落下,手中匕首一閃而逝,隨即狠狠紮在張浩右臂上,鮮血頓時順著他手臂傷口溢出。
而周姓女子則將匕首在他手臂內使勁轉了一圈,才嚓的一聲拔出。
她這一手頓時讓張浩眼神冰冷下來,如果隻是在他手臂上紮一刀,忍忍也就過去了,那點疼痛,對於經常接受尊火淬煉的他來說,也算不得什麽。
可是此人卻用匕首在他手臂裏擰動,卻讓他心中產生了殺意。
“怎麽,你難道還想與老身動手?”姓周的女子將匕首拔出後,見他神色冰冷,仿佛沒有絲毫痛覺,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隨即用匕首威脅似的在他麵前晃了晃,冷笑道。
“你現在出去還來得及!”
並沒有理會威脅,張浩眼神瞬間變得冷漠無比,聲音也是帶著一絲寒意。
此時的他不斷壓製著心中殺意,可姓周的女子卻嗤之以鼻,匕首對著他的口中慢慢伸了過來。
見狀,張浩眼神微微一眯,嘴角隨即露出一抹冰冷笑容:“這是你自找的!”
話音落下,一股浩瀚靈魂能量猛然從他體內湧出,重重轟在姓周女子身上。
這股靈魂之力隨即如同重錘般,將她轟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