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盡海,有了這條金色大蛇帶路,倒是不用擔心隱藏在海中的魔獸襲擊。一行人經過三天左右,遠遠便望見一座巨大島嶼出現在視野中。
靈尊在前麵帶了一段路,身軀便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變成了一條半尺多長的金色小蛇,索性落到玄龜背上曬起太陽。
靈虛子湊過去與它攀談,一開始它還顯得極其排斥,可後來卻漸漸熟絡。
經過與靈虛子交談,張浩也是它對方為何會發現自己這些人。
這條大蛇原本是受到九星宮主邀請,前去黑魔宮附近探查,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耽擱,這才遲遲反回,卻剛好感應到無盡海上有一股強橫氣息,所以前來查看。
不過當靈虛子聽到這條大蛇居然和九星宮主有些交情,臉色不免有些難看,不提他與那九星宮主大戰一場,僅僅張浩斬殺銀鰻星君這件事情,就已經徹底得罪外海霸主。
“黑魔宮?老夫以前倒是聽說過這個勢力,可他們不是一直都與世隔絕麽?為何這次……”
坐在那裏,靈虛子臉色陰沉的嘀咕了幾句,隨後看了張浩一眼道:“小兄弟,你還記得在獵魔山脈上救的那個老祖麽,他好像就是黑魔宮的人吧?”
皺眉想了想,張浩隨即從納戒中取出一塊黑色令牌,這塊令牌正麵刻著“黑魔令”三個大字,背麵卻是一個森然骷髏頭。
“黑魔令?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靈尊見到他手中的令牌後便直起身子,一雙瞳孔緊緊充滿森然殺意,語氣也變得頗為不善。
“嗬嗬,別緊張,小兄弟可不是黑魔宮之人,這塊令牌乃是當初那個老家夥送給他的!”見狀,靈虛子急忙擺了擺手道。
遙想當初,黑魔老祖隨手扔給張浩這塊令牌便匆匆離去,沒想到這塊不起眼的令牌卻與黑魔宮牽扯上了關係。
就在他們交談時,玄龜卻已經靠近了那座龐大的島嶼。這座島嶼占地極為廣泛,遠遠望去,碼頭林立,來來往往的行人絡繹不絕。
不過從穿著來看,卻都是女子。
“何人膽敢闖我月神殿?”
就在張浩打算將目光從島嶼上收回時,一個女子的嬌喝聲突然傳來,隨即便是從島嶼上飛出十幾位身著藍色衣裙的女子,向他們圍攏過來。
“師尊?”
不過當這幾位女子看清楚坐在玄龜背上的老人,身形卻急忙從空中落下,衝著靈虛子躬身行禮。
其中一人更是對盤踞在那裏的金色小蛇笑了笑,道“靈尊,您才回來?”
而那條小蛇卻露出一抹人性化笑容,身軀猛然化為一束金光衝進島嶼深處。與此同時,一個森然聲音卻回響在眾人耳邊:“古月,把他們給本尊看緊了,沒有得到允許,誰都不能放他們離開!”
話音落下,隻見為首的女子臉色一變,似是猶豫了一下,隨即對身後師妹們揮了揮手,道:“把他們看管起來!”
說完這句話,古月神色尷尬的看著靈虛子,笑道:“師尊,對不住了!”
而靈虛子的臉色卻因此瞬間沉下,重重的哼了一聲,道:“上當了,老夫騙了一輩子人,沒想到最後卻被一條畜生欺騙!”
可張浩卻眼神淡漠的掃了他一眼,冷笑道:“老哥,看來月神殿也不是你說的那樣想來就去!”
這番話頓時靈虛子臉色越發難看,有心想要發作,可一想到自己那位妖孽般女兒,心中怒氣便煙消雲散:“小兄弟說笑了,那條畜生隻不過是回去讓她們迎接老夫罷了,不必在意,不必在意!”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玄龜已然靠到岸邊,古月聽見靈虛子一口一個畜生叫著,心中雖然有所不滿,但也不敢說什麽,隻好將頭低下去裝作沒有聽見。
在她身後那些女子卻是目光不善的盯著張浩與徐東二人,手中兵刃靈力吞吐,大有出手將他二人拿下的意思。
月神殿從來未有男子登島,靈虛子已經算是個特例,可是他們卻沒有這般待遇。
張浩冰冷的眼神在這些女孩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古月這裏。
古月生的倒是頗為俏麗,隻是當她觸及到張浩的目光,黛眉卻微微蹙起,從對方眼中,她沒有看到任何色彩,仿佛與自己對視的隻是一具傀儡。
“洞虛初期……放在大元國也算不弱!”張浩將目光從古月身上收回,緩緩站起身:“老哥,月神殿的殿主真是你女兒?”
神色尷尬的點了點頭,靈虛子隨即卻又歎著氣道:“老夫當年虧欠她太多,所以……”
說到這裏,他則看了看古月等人,這才笑道:“小兄弟盡可放心,老夫那個女兒雖說脾氣怪了些,但也識得大體,斷不會為難你們!”
可是剛音剛落,遠處卻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又回來做什麽,不是跟你說過不準踏入無盡海麽,天月,快快將他趕出去了,免得為師看著心煩!”
順著這個聲音望去,隻見一位容貌絕色的女子從遠處走來。
隻見她高挑的身材襯托著粉色衣裙顯得凹凸有致,白皙臉頰配上一雙星辰般眸子更是讓人看了心跳不止,紅唇瓊鼻點綴在那張臉上散發出一股成熟的嫵媚。
如此絕色容顏的女人,甚至連張浩看的微微一怔。
“月神殿從來不讓男子進入?來人,將那兩個男人殺了!”
惜月見張浩與徐東二人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心中怒氣橫生,隨即冷吒一聲道。
這句話卻立即讓靈虛子跳了起來,急忙擺著手道:“慢著!”
那些弟子剛剛舉起的兵刃,卻猶豫著不知該聽誰的,靈虛子與惜月的關係她們也是知道一些,雖說惜月從未親口承認有這麽一個爹,但事實擺在那裏,身為月神殿的弟子自然也不敢胡來。
“你們還愣著幹嘛?難道讓我再說第二遍?”
見到手下這些弟子猶豫不決,惜月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不過她那張近乎妖孽般的臉頰,就算生氣也帶著一種魅惑。
而靈虛子卻急忙幹笑一聲,衝著那些不知所措的弟子揮了揮手,道:“她是在跟老夫開玩笑,你們先下去吧!”
“誰跟你在開玩笑,將那兩個男人殺了,扔到海裏喂魚!”
可惜月卻一點也不給麵子,冷哼一聲,轉頭衝身後那些弟子厲喝起來。
見此情形,正在猶豫不決的月神殿弟子頓時齊齊答應,腳步閃動間便將張浩等人圍在其中。甚至連先前的古月,眼中都露出一絲殺意。
見狀,靈虛子眼角直跳,他可是清楚張浩脾氣,萬一要是真動起手來,殺了月神殿的弟子,到時候別說是他,就連靈虛子自己都再難與惜月改善關係。
生怕一個不慎大打出手,這位老人急忙閃身擋在他麵前,臉色一沉,喝道:“有話好說,先別急著動手!”
“我與你有什麽話可說,將那兩個男人殺了之後,連同對麵這飛老頭一同扔到海裏,他要是再敢踏入月神殿半步……格殺勿論!”
語氣之中竟是帶著濃濃殺氣,惜月丟下這句話,便轉身打算離去。
“老哥,我要是你,絕不會這般低聲下氣與她說話!”這時,張浩卻早已回過神來,將目光從惜月身上收回,語氣冷漠的道:“這種女兒真該好好管教一下!”
“嗬……敢跟本殿主這樣說話的人,你可是第一個!”剛剛打算轉身的惜月,聽聞此言,頓時停下腳步,透著成熟韻味的嬌軀緩緩轉了過來,冷笑道。“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
然而張浩卻是爭鋒相對的盯著她,眼神充滿了厭惡:“老哥萬裏迢迢前來看你,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還要驅逐於他,不愧是月神殿的殿主,當真威風八麵!”
聽他語氣充滿嘲諷意味,惜月臉上的冷笑緩緩消失,隨即麵無表情的問道:“說夠了嗎?說夠了的話就把這條命留下!”
隨著她的話音落地,一股浩瀚氣息從惜月身上散發出來,還沒等靈虛子出言阻攔,隻見她陡然抬手對著張浩隔空一巴掌煽了過去。
“哼!”
就在惜月身上氣息湧動的一刻,張浩便察覺到一股空間能量將自己禁錮。
不過他也不是什麽善茬,藍白兩色的陰陽之火瞬間從體內湧出,將禁錮著自己的空間能量逼退,身形微微一顫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哦?遁術?難怪這般有恃無恐,不過你真以為能逃脫本殿主手掌心?”見狀,惜月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冷冷一笑,手掌前方一虛空握下。
“砰!”
隨著她的手掌緊握,空間頓時扭曲,緊接著便見到張浩身形狼狽的從虛空中摔了出來。
“天火,遁術,看來接天閣那幫家夥栽在你的手裏也不算冤枉,不過你不該對本殿主出言不遜,將他那舌頭先割下來,然後在把他扔入海中喂魚!”
惜月神色冷漠的看了一眼,隨即對著身邊弟子吩咐道。
“是!”站在她身旁幾位弟子急忙答應一聲,走上前去將張浩抬起便要動手。此刻靈虛子的眼角卻突突直跳。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這位老人心裏可是清楚,在張浩手上次元戒中隱藏著一個多麽變態的家夥。
靈兒的手段讓他現在想起來都不敢有絲毫反抗念頭,萬一要是真惹怒了那位姑奶奶,這裏能活下來的恐怕就寥寥無幾。
“別動手,老夫帶著他們離開就是了!”
想到靈兒恐怖的實力,靈虛子心中便暗暗叫苦。
一個是自己多年失散的女兒,一個卻是深不可測的師父,夾在中間當真是左右為難,急忙上前將那些月神殿的弟子驅趕到一旁,旋即把張浩攙扶起來,訕訕而笑道:“沒事吧?”
“你說呢?”
雙手使勁搓了搓臉龐,張浩這才感覺到臉上僵硬稍微緩和一些,目光隨即看向惜月,冷笑道:“不愧是月神殿的殿主,好手段!”
見狀,靈虛子急忙將一絲靈魂之力沁入他體內,臉色卻瞬間難看起來,靈月剛才隨意一擊,便將張浩體內靈力徹底封印在丹田當中。
“這隻是對你出言不遜的一點兒教訓!”
如同妖孽般的美麗臉頰上浮現一抹笑容,惜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即對靈虛子說道:“走吧,別讓我在看見你們!”
話音落下,她竟是不再理會,身形一顫便消失在眾人麵前。而惜月對剛才殺張浩等人的命令也沒有再提及。
“師尊,您就別為難我們了!”眾多月神殿弟子麵麵相覷,古月此刻終是走了出來,神色為難的對靈虛子行禮。
見靈虛子依舊不肯還不死心,張浩不由得冷笑道:“走吧,難道還等著她們驅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