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麽走了?”
就在張浩眼中悄然出現一抹血紅時,天月清冷的聲音卻響了起來:“你別忘了,你還沒有把我月神輪修複!”
見她為了這事,張浩眼中的血紅這才悄然消失,緩緩轉身看著,道:“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忘記,隻是現在我有事情要做!”
“你的傷……”
天月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隨後蹙著黛眉問道。
然而張浩卻一點都不領情,微微搖了搖頭,便與靈虛子走入了濃霧當中。看著他消失在濃霧中的背影,天月卻咬牙切齒,忿忿的罵一聲。
站在旁邊的妖月,見到這一幕,嫵媚臉頰上頓時露出一絲恍然,不斷向旁邊的天月使眼色。
“你們……在幹嘛?”
回過身來的天月,見到自己兩位師姐嘀嘀咕咕,不知再說什麽,俏臉立即換上了一副冰冷的麵孔,冷叱道。
“呃?沒什麽,我們再說……咳咳……是吧師姐!”
銀月本能的要將剛才跟妖月交談之事說出,隨後感覺到對方在自己腰間輕輕推了一把,這才幹咳著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下。
見狀,天月哪能不知她們在背後嘀咕什麽,頓時怒哼一聲便轉身向濃霧當中走去。
“哎,師妹,你幹嘛去?”
妖月狠狠地瞪了一眼銀月,這才輕移蓮步追了上去。而一臉不解的銀月則看著二人背影,輕歎一聲。
隨著她們三人的離去,這裏再次變的寧靜下來,隻有地麵上的殷紅血跡,以及狼藉不堪的溝壑,述說著駱天風等人曾經的存在。
行走在濃霧之中,張浩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嘴角再次湧出一縷鮮血。靈虛子則看著他的背影,無奈搖頭。
他那種倔強的性子始終不肯承認傷勢嚴重,隻是從越來越散亂的氣息,靈虛子便知道他現在並不怎麽好受。
“要不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吧!”
再度走了一段距離,靈虛子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張浩隨意的回應了一聲,卻又咳嗽起來,腳步也在此時變的有些踉蹌。見狀,靈虛子無奈一歎,急忙來到他身邊,攙扶這他坐在了不遠處的一塊青石之上:“幹嘛這樣折磨自己?”
然而,張浩卻抬頭看著眼前濃霧,輕輕道:“不知道,隻是覺得心裏堵得慌!”
靈虛子輕歎一聲,隨手從他納戒中取出一顆丹藥,交給他,道:“因該有什麽心事吧?”
而張浩將那顆丹藥服下,低頭看了看胸口上的傷口,皺眉將那件靈器寶甲脫了下來:“我哪有什麽心事,隻是可惜這件寶甲了,他娘的,當初可是花費了不小代價才煉製出來的!”
靈虛子聽到這話後頓時滿頭黑線,蒼老的臉龐哆嗦了一下,這才罵道:“你小子就是一個財迷!”
“嗬嗬,先看看有什麽好東西吧!”
張浩對此卻不以為意,輕笑一聲,將駱天風三人的納戒取了出來。心神沉入其中,開始查看著裏麵的東西。
而靈虛子則再次被他這舉動震得嘴角直抽搐,半晌後才無奈的搖頭:“你就是個怪胎!”
“咦,居然還有六階魔獸的魔丹!”
張浩仿佛沒有聽到他說什麽,手掌一翻,掌心當中便出現了一顆土黃色魔丹。而這顆魔丹足有拳頭大小,一股股精純的能量氤氳其中。
“嗬嗬,這顆因該是六階頂峰的魔獸體內魔丹!”
靈虛子也是笑著看了看那顆黃色魔丹,微微感應了一下,便點頭說道:“沒想道那三個人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對了?你是不是偷偷使用了老子一些魂珠?”
張浩手中抓著那顆魔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抬頭盯著靈虛子問道。
“嗬嗬,什麽你的,當初老夫也幫忙了吧?”
聞言,靈虛子微微一愣,隨後笑著點了點頭道:“是用了一些!”
而張浩卻撇了撇嘴,並沒有說什麽,淡淡的道:“記得給我留點兒,我還指望它們幫我突破天魂境界!”
“想要突破天魂境界哪有那麽容易!”對此,靈虛子卻苦笑著搖了搖頭:“當初老夫也是在機緣巧合下才突破天魂境界,進入一轉魂嬰境!”
這個世界,想要以靈魂狀態存在,隻有達到了魂嬰境界才能辦到。靈虛子就是如此,隻是能夠達到那個境界之人少之又少。
而張浩也是知道這一點,微微點頭後,便不再說話,將手中三枚納戒交扔給他,道:“看看有什麽能用的東西!”
靈虛子也沒客氣,跟在張浩身邊這麽長時間,對於他的性格,其實早已摸透。將三枚納戒接過來,便開始查看,半晌後才輕笑著道:“除了一些功法武學外,就隻有幾顆魔丹跟一些藥材,不過那些武學對你沒有什麽用處!”
對此,張浩也沒有詳細詢問,緩緩從站起身來,抬腳向遠處走去。而靈虛子則無奈一笑,晃動身形緊隨其後。
視線轉向山頂……
“嗬嗬,小天,那個家夥竟然能從接天閣三位弟子聯手中活下來,看來那天他也有所保留啊!”
濃霧籠罩的山頂,一座巨大的青石宮殿矗立,而在這座宮殿的上方,則站著一位肌肉紮實的男子。此刻他的一雙眼睛仿佛能看透濃霧般,輕笑著道。
“我早說了,那個家夥賊的很,嘿嘿,看來這次接天閣那些弟子要倒黴了!”
一隻通體雪白的小貂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揮舞著兩隻前爪,幸災樂禍的笑道。
而那位男子微微點頭,突然將目光轉向了遠處的一座山峰,皺了皺眉:“那裏又有異動了,我去看看!”
話音落下,他也不等雪白小貂回應,身形便瞬間消失。
“看來得抓緊了!”
通體雪白的小貂,看著翻湧的濃霧,輕聲喃喃了一句,旋即轉身向這座青石宮殿下方躍去,身影眨眼間就出現在了數百米之外,恐怖速度令人咋舌。
張浩將目光從半空中收回,卻皺了皺眉。剛才他感覺到有人在使用神識窺探,可是將靈魂之力蔓延出去,卻發現這裏根本無法偵測,不由得搖了搖頭。
靈虛子見到他神色有異,蒼老臉龐上露出一絲凝重,眼神四處掃視,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才輕聲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有種怪怪的感覺!”張浩隨意的回了一句,看著周圍的濃霧道:“這鬼地方想要找了山洞都那麽困難!”
二人原本是想找個山洞,將傷勢療養一下,可是在這兒附近轉了半天都沒有發現可以容身的地方。
對此,靈虛子也顯得很無奈,這裏到處都是濃霧,靈魂之力又受到了限製,兩人就像無頭蒼蠅般亂闖,豈能這麽容易找到?
“對了,這獵魔山脈內部考核就是是什麽?”
走在前麵的張浩,突然回身問了一句。而靈虛子微微一愣,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老夫又沒參加過,怎麽會知道!”
聞言,張浩卻是恍然,這段時間,他已經習慣了什麽事都去詢問靈虛子,現在才發現,有的事情連這個老家夥都不清楚。
“師妹,快點兒,他們追上來了!”
就在張浩感到茫然時,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從前麵的濃霧中傳了出來。聽到這個聲音,他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對著靈虛子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急忙回到了納戒當中。
就在這時,兩個身影先後從濃霧之中閃掠而出,仔細一看,居然是杜漸跟紀寧兒兩人。而她們兩人在見到張浩後,也是愣在那裏。
“桀桀,我看你這次還能往哪兒跑!”
就在三人誰都沒有說話時,濃霧中再次響起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及其刺耳,仿佛什麽魔獸在嘶吼一般。
可紀寧兒聽到這個聲音,臉上卻頓時露出了一絲驚慌。不過隨後她便冷靜下來,對著濃霧喝道:“高新文,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桀桀,我想幹什麽不是早就說過了嘛,你隻要同意……這小子是誰?”
濃霧當中緩緩走出一位身形瘦小的男子,一張麵孔布滿了膿瘡,要是猛然在夜裏出現,指定會把人嚇一跳。而這位男子走出濃霧後便看到了張浩,臉色微微一沉喝道。
“哼,就你這幅惡心的模樣,也像讓本姑娘……我呸!”
紀寧兒並沒有理會他陰沉的臉色,繼續嘲諷道:“你也不去照照鏡子,連母蛤蟆見了你都會感到驚悚,居然還想打我的主意!”
小嘴喋喋不休的說著各種各樣難聽的話語,而直讓站在旁邊的張浩則狂翻白眼。從沒想到這看似不大的丫頭,罵起人來都不帶重複的。
“你……你閉嘴!”
本來還對張浩有所忌憚的高新文,在聽到這些話,頓時氣的七竅生煙,瘦小身形一蹦三尺多高,喝道:“我今天就要讓你跟我回去,不想死的滾開!”
說出最後這句話,他還故意看了一眼張浩,見到對方並沒有出手的意思,頓時怒吼一聲,向紀寧兒衝了過去。
“哼,你這隻沒皮沒臉的死蛤蟆,本姑娘就算……”
紀寧兒根本不管他是否聽進去,一個勁的嘲諷。到最後讓那位怒衝而來的高新文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
杜漸看的及時,手中一跟鐵棒照著其頭頂砸了下去。鐵棒帶來的破風聲嗚嗚作響,頓時讓那位瘦小男子警覺起來,身形如陀螺一般在原地旋轉,一根根細小銀芒隨著他身形轉動爆射而出。
“叮叮叮!”
見狀,杜漸急忙將鐵棒在身前舞動起來,一連串的輕響過後,在他腳下周圍布滿了細小的銀針。
看著散落在腳下的那些細小銀針,杜漸怒斥道:“有種就跟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放這些下三濫的東西算什麽本事!”
“桀桀,隻要能將那位小姑娘抓回去,你管我用什麽東西!”
然而名叫高新文的瘦小男子卻怪笑一聲,身形瞬間掠向了紀寧兒。
這一幕卻看的張浩直搖頭,自打認識以來,紀寧兒就從來沒有間斷過這樣的鬧劇。先是被開山魔猿強行擄去,再又碰到這位滿臉長瘡的男子。
直到此刻他都沒有明白,這些家夥都喜歡紀寧兒什麽?論容貌她沒有妖月嫵媚,論氣質她沒有天月冰冷,更別提什麽長相了,隻是這種話他也隻能一個人在心中想想罷了,要是說出去……
“喂,你難道就這樣看著嗎?”
就在張浩心中胡思亂想時,紀寧兒卻是一臉不滿的走了過來,精致臉頰上露出一絲皎潔笑容。
“不看著還能怎樣?難道還像他,抓你回去做什麽壓寨夫人?”
而張浩僅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可這番話卻頓時讓紀寧兒柳眉倒豎……
(我去睡一會兒,下午接著爆,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