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浩再次接受陰陽之火淬煉之時,獵魔山脈卻發生了一件大事,原因便是其中的魔獸突然爆發了恐怖獸潮。
一隻隻實力不弱的魔獸,像瘋了般對山脈當中的修真者發動襲擊,短短半天時間,各大門派隕落的弟子便超過了一半。
這讓那些自語不凡的各大門派弟子,心中多少出現了恐慌。
而遠在獵魔山脈深處的一座山脈上,一頭通體雪白的小貂則昂然站立。充滿雙靈動的眼珠遠眺間,陣陣清風從它身旁吹過,將一身雪白的皮毛掀起道道漣漪。
“損失怎麽樣?”
半晌之後,那隻小貂突然問道。隨著它的聲音落下,前方空間悄然泛起陣陣漣漪,隨後從中走出一位肌肉紮實的大漢,笑道:“已經損失了六成,再過一天因該能達到你的要求!”
而那隻小貂嘴角則輕輕掀起一抹怪異笑容,點了點頭道:“他們這些年不斷獵殺我等,現在也該到了償還之時了!”
說到這裏,它似是想到了什麽,歪著頭看向遠處的那座插入雲天的山峰,冷笑道:“天涯老兒走了沒有?”
“嗬嗬,那個老東西與我大戰了一場,最後沒有討到什麽便宜,不離去還能幹什麽?”
肌肉紮實的大漢,微微一笑,看著天際上飄過的雲層,道:“不過那個老東西這幾年間修為增長不少,真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打得過他!”
雪白小貂,聽聞此言,靈動雙眼之中閃過一絲殺意,點了點頭後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站在旁邊的那位大漢心中卻明白,這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奏。
“對了,那個逃走之人你可認識?”
半晌後,這隻小貂仿佛想起了什麽,回頭問道。
而大漢臉上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點了點頭道:“他可是黑海當中的霸主,當初整個修真界都被他掀了個天翻地覆,要不是最後天涯老兒使計將他重傷,恐怕現在早已飛升仙界!”
“困魔大陣?這種陣法很厲害?”
小貂神情不屑的點著頭,突然開口問道。
“其實也不算特別厲害的陣法,隻是這困魔大陣有一個特殊的功效,被困在其中的修真者,不但無法吸收靈氣,還會被這種陣法將體內的靈力分解出去,否則,黑魔老祖豈會束手無策!”
而那位大漢則微微一笑,看著遠處的天空,似是回憶著什麽。
“哦?居然還有這等神奇的陣法?”對此,雪白小貂微微一愣,隨後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半晌後才笑道:“有機會的話……讓那天涯老兒也嚐嚐這種陣法的滋味!”
隨著它的聲音落下,雪白的身影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與此同時,站在旁邊的那位大漢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古怪笑容,身影悄然消失而去。
“師姐,咱們這次好像真的遇到麻煩了!”
茂密的森林中,天月神色凝重的看著對麵十幾頭凶悍魔獸,輕聲歎道。
“不止是麻煩,這次恐怕小命都有點兒懸了!”
而站在她背後的銀月臉色也是凝重萬分。對麵的十幾頭魔獸,每一隻實力都達到洞虛後期,如果是一隻還好,可是十幾隻的話,就算以她二人的修為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都怪那個混蛋,要不是他把我的月神輪毀掉,何至於落得現在這般地步!”
天月突然想起了什麽,咬牙切齒的怒罵了一聲,隨後緩緩向後退去。
“咯咯,師妹不會是喜歡上那小子了吧,怎麽三番四次的提起這件事情!”
而銀月卻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隻是她隨後便發現這裏不是打趣的地方,急忙用手中長劍揮出一道淩厲劍氣,將逼近的一頭魔獸轟退,歎道:“師妹!”
“別叫我師妹,我沒有你這樣的師姐!”
天月顯然被剛才那句話氣的不輕,轉頭對她怒喝起來,隨即咬牙切齒的道:“別讓我再見到那個混蛋,否則一定不會饒了他!”
對此銀月卻表現的極其淡然,輕輕搖了搖頭,這才轉身喝道:“快走!”
隨著她的喝聲落下,二人頓時騰空而起,向著遠處逃去。而十幾隻魔獸見到二人從眼皮底下溜走,卻並沒有表現出憤怒的情緒,低吼一聲便回到了茂密的森林當中。
與此同時,獵魔山脈裏到處都上演著這一幕。
不過也有例外,接天閣的那些弟子就沒這麽好的運氣,那些魔獸一旦見到身著白衫之人,少則十幾隻,多則上百隻將他們圍在其中,展開了血腥的屠殺。
僅僅過去半天左右,接天閣來參加獵魔山脈考核的弟子便損失了數百名,而一些修為不錯的弟子雖然逃過了獸潮圍殺,但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連山城,端坐在城主府大廳當中的妖月,滿臉無奈的看著對麵那位蒙著麵紗的女人,片刻後才嬌笑道:“藍銀霜,本堂主好像和你沒仇吧,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自從張浩進入密室之後,這位藍城主便悶悶不樂,直到剛才聽聞張浩仍沒有消息後,才將惡狠狠的目光轉向妖月。
此時她所言,頓時怒哼道:“要不是你懼怕接天閣那些家夥,我的城主之位又豈會丟失,這筆賬自然要記到你的頭上!”
“咯咯,原來你還在為這件事情生我的氣!”
然而妖月卻頓時笑道花枝亂顫,一對堅挺的雙峰不斷起伏,好片刻才平息笑意,神情無奈的道:“你讓姐姐怎麽做?當時接天閣那些家夥每一個都能輕易將我打敗,總不至於為了一個小小的城主之位,將姐姐這條小命丟了吧?”
她這番話說得倒是沒有任何掩飾,隻是藍城主顯然不想聽到這樣的答案,怒怒哼一聲便不再理會,一雙美眸卻變得愈發陰沉。
“咯咯,既然你這個喜歡做城主,那我就將這座連山城送給你如何?”
妖月見到她一張俏臉陰沉下來,輕笑一聲道:“反正這連山城暫時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不由讓你來做吧!”
這句話頓時讓藍城主臉上的陰沉之色消散而去,欣喜的道:“當真?”見此,妖月則輕輕的點了點頭,轉身對著外麵喝道:“去把元德城主令拿出來!”
而外麵恭候的護衛,卻沒有一絲猶豫,急忙應了一聲,轉身去取這所謂的城主令牌。直到此刻,藍城主才相信了妖月的話,微微一笑便親自起身為對方斟了一杯茶,道:“多謝妖月堂主,這算是你對我的補償吧!”
可妖月聽到此話卻微微一怔,隨後失笑的搖了搖頭不再開口。林建看著二人這麽快就將這一城之主定了下來,心中不由得感到震驚。
鴻蒙火塔三層,白色火焰將張浩緊緊包裹在了其中,恐怖溫度讓他身體爆發出嗤嗤輕響,原本古銅色的皮膚,此刻卻布滿了裂紋。
就在他咬牙堅持時,一股深藍色的火焰悄然出現,極度低溫頓時讓他身上裂開了無數條裂紋。
而在他經脈當中流淌的靈力,卻也被這股低溫瞬間凍結,一條條細小裂紋則在經脈璧上浮現出來。
“這……他娘的…真要命!”
嘴角哆嗦著罵了一句,隨後催動著凍結在經脈當中的靈力,向丹田之內回歸。
隻不過他剛剛適應了那種極寒的溫度,恐怖的白色火焰又一次悄然出現。而張浩就這樣在這陰陽之火當中不斷接受淬煉。
時間悄悄流失,直到一個多月後,他才從陰陽之火籠罩之中退出。在這一個多月裏,他卻僅僅向前走了三十多步,而每一次向前抬腳,都需要莫大勇氣。
“這一次的尊火怎麽如此變態!”
退回到三層入口處的石碑旁,張浩將放在那裏的衣物穿戴整齊,這才心有餘悸的回頭望了一眼,急匆匆的離去。
而就在他走進傳送陣的時候,石碑旁卻悄然出現了一位灰袍老者,一臉笑意的看著他背影,點頭道:“這小子雖然嘴上不怎麽樣,但心誌卻是堅韌無比,嗬嗬……”
張浩自然不知道鴻蒙火塔還會隱藏著其它人,罵罵咧咧從傳送中走出。
當他趕到一層出口位置,卻見靈虛子還沒有將那顆丹藥煉製出來,頓時不屑的撇了撇嘴。而他這幅表情,則惹得靈虛子直吹胡子。
別人可以懷疑他的修為,甚至懷疑他的人品,但絕不能懷疑他的煉藥術。這是一個煉藥師的驕傲,而靈虛子一直都堅守著這個底線,從來都不讓人嚐試挑戰。
見到這個老家夥有發飆的趨勢,張浩很識相的從地上將那枚紅色納戒撿起,從裏麵取了一樣東西後急匆匆的離去。
這一次他並沒有回到鴻蒙火塔三層,而是一層祭壇之處,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這才將那樣東西從身後拿了出來。
這是一個一尺見方的玉盒,隻見他伸手將這隻玉盒打開後,裏麵則露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透明圓珠。
“這些因該夠了吧?”
張浩看著玉盒當中的那些透明圓珠,輕聲嘀咕了一句,隨後從中取出兩顆,握在手中緩緩閉起了雙眼。
一股龐大的靈魂之力從圓珠當中湧出,隨後隨著他的呼吸湧入體內。這一次他打算盡快提升自己的靈魂境界,而最快的辦法便是吞噬這些靈魂珠。
隻是這樣做是否有什麽後患,他自己心中也一點都不清楚,隻能慢慢摸索。
就在他剛剛將這股龐大的靈魂之力吸入體內時,丹田當中的兩色火流突然卻分裂出一股凶猛的幽綠色火焰,隨後直衝而上。
九幽心火最後則在他靈魂空間當中湧現,在這股有綠色的火焰下,那些被吸收到靈魂空間的能量頓時嗤嗤作響。
其中的雜質在九幽心火特有的功效下迅速剔除,最後化為了一股股精純的靈魂之力,匯入了他靈魂空間中的那塊透明陸地內。
“嗡!”
隨著這些靈魂之力的匯聚,那塊靈魂陸地頓時劇烈顫動,一聲聲細微的嗡鳴則在整座靈魂空間回蕩。
而張浩心神則緊緊注視著靈魂空間一切,直到那股精純的能量被徹底吸收,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一道道龐大的靈魂之力不斷被他吸入體內,隨著時間的推移,靈魂空間中的那塊兒陸地也開始了緩慢的增長。
遍布在其上的細小“河流”也泛起了劇烈的波浪,張浩心神催動著冥魂變功法,將吸收進來的那些靈魂之力盡數煉化。
十天之後,一股磅礴的靈魂波動突然從他體內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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