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走了,他平時見了你都跑遠遠。”
“不管怎麽說,你走的時候,沒想起他,所以,如今你也沒資格要回他,他是我養的球球,與你無關。”容六反非常嚴肅重申自己的主權。
“行,球球是你的,行了嗎?”陸瑤忍不住吐槽,“我又不是搶你兒子,幹嘛這麽緊張。”
容六,“……我沒有緊張。”
陸瑤看著他那副十分嚴肅的臉,簡直什麽話都不想說了,這叫不緊張,什麽那叫緊張啊,欺負她讀書少不懂表情嗎?
養了這麽多年,估計也就當成兒子來養了,真兒子若是知道自己在容六心目中比不過一隻胖貓一定會傲嬌的,絕對會非常非常傲嬌的。
一杯紅酒喝得差不多,陸瑤看了看手表,時間也不差不多了,球球撒丫子跑了以後就沒出現過,這小狼崽子果然是給了糧食就是娘,估計早就不記得她,這讓陸瑤多少有點小小的失落,隻不過球球被照顧得很好,她又覺得很欣慰,算了,她有兒子,就不記得容六搶了球球,很公平的嘛。
陸瑤放下酒杯,剛要說走,容六突然比她快一步放下酒杯,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往懷裏一拉,陸瑤手裏的紅酒還沒放下,一個握不住往容六的絲質襯衫上撒開了,酒杯也脫手落在他的胸膛上,然後滾下沙發。陸瑤剛反應過來,人已被容六抱在懷裏,鐵臂如鋼鉗一樣鎖住了她,漆黑的眸緊緊地鎖在她臉上。
紅酒的味道,慢慢地撒開,空間中布滿了酒液的香醇和迷人,像是一步一步指引男女沉淪,帶著一絲罪惡的甜和澀。
“為什麽跟我回家?”容六問,漆黑的眸帶著一抹暗火,又像是罌粟在燃燒,純白的絲質襯衫被紅酒染紅,襯衫緊貼在胸膛上,呈現出一層薄薄的肌肉,非常的性感。哦,不,該死的性感極了,性感得她的手蠢蠢欲動,非常想要伸過去,好好撫摸這一層薄薄的肌肉。
雄性荷爾蒙的氣息在空氣中節節攀升,越發濃密,陸瑤覺得自己被蠱惑了,卻意外的又聽到自己冷靜的聲音,“我來看球球。”
容六嗤笑一聲,似是嘲諷,又似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他的手順著陸瑤的耳朵一路往下撫摸,所到之處,勾起了一陣電流,陸瑤隻覺得背脊都酥麻了,指尖因為渴望而顫抖,容六賣弄起男色時,自己素來毫無還手之力,不管是7年前,還是7年後,她隻有沉淪的份兒。
鎮定,鎮定,這隻不過是雌性荷爾蒙在作祟,沒什麽了不起的,沒什麽了不起的,陸瑤,鎮定!!越是喊自己鎮定,越是心煩意亂。容六的手解開了陸瑤最上麵的扣子,指尖在她的鎖骨處留戀不去,柔嫩的觸感讓他覺得倍感新鮮和蠱惑,那些潛伏在骨血裏,他原本以為自己都不會有的欲望,一一蘇醒。
陸瑤倏然放鬆下來,薄唇靠近他的唇瓣,清冷的聲音帶著一抹笑意,“容先生這是在勾引我嗎?我記得不久前,有人信誓旦旦地和我最好不要再見麵。”
“那也是你在勾引我。”容六毫無邏輯,毫無壓力地指控。
陸瑤哭笑不得,薄唇印上他的唇,微微一吮,一咬,然後非常驚訝地發現,容六有反應,陸瑤心裏湧起了一股自豪感,這是男人對女人魅力最直接的肯定。
男人對伴侶最直白的告白。
“定力真差。”陸瑤微笑著,突然覺得頭皮一緊一鬆,容六已經扯開她的頭繩,一頭秀發披灑下來,容六抱著壓入了沙發中,陸瑤穿的家居服非常寬鬆,很輕易就被容六脫了上衣,柔軟的腰肢被他緊扣在手中,肆意揉捏,容六的唇隨之壓下來,卷走了她所有的呼吸,瘋狂的吻帶著紅酒的醇香,像是點燃了兩人體內一直壓抑的火,一路蔓延,把他們焚燒,這種甜蜜又帶著危險的激情,除了容六,從未有一人給過她這樣的感覺。
陸瑤急切地扯開他的襯衫,兩人像是打架一樣糾纏,四肢連體嬰一樣不分彼此,彼此糾纏著從沙發上滾落到地毯上,撞到了陸瑤的頭。
“噢……”陸瑤捂著頭,皺著眉,媽蛋,這種場景為什麽似曾相識,她還沒說話,容六就困惑地說,“為什麽我覺得……這麽熟悉。”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熟悉的激情,好像他們也曾經這麽做過,陸瑤白了他一眼,容六困惑地看著她,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推開容六。
“我得回家了,雖然和你做的感覺挺爽的,隻不過,上一次是一個錯誤,我對結了婚的男人真的沒興趣,被人指著鼻子罵小三更沒興趣。”陸瑤也覺得特別矛盾,一來劃清界限吧,劃不清。二來,和容六真的就這麽當情人吧,貌似自己又做不到,挺下賤的,不管容六和陳韻如感情如何,是否破裂,人家都夫妻,陳韻如也罵得沒錯,她繼續和容六這麽糾纏不清,坐實了小三的罪名。
她伸手去抓自己被丟出去的襯衫,突然被容六扣住,重新壓在地毯上,陸瑤怒,“放開我,混蛋。”
她也是掙紮,容六扣得越緊。
“我沒結婚!”容六大吼一聲,眼睛死死地鎖在她布滿紅暈的臉上。
陸瑤目瞪口呆,“你說什麽?”
容六隻覺得這種無辜又茫然的眼神,瞬間點燃了他所有的血液,他重新吻住她的唇,這張小嘴更適合接吻,陸瑤還想問清楚,容六猛然抬高她的腰,已慢慢地推進來,另外一手緊緊地扣住陸瑤,不允許她逃避,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存在,他的脈動和他的熱情……
“你……”紅暈布滿了臉頰,仿佛要燒起來,渾身的血液都沸騰,都在滾燙起來,容六吻住她的唇,突然發狂般地掠奪她的甜美。
……
汗水四濺,窗外的燈光慢慢地按下去,打開的落地窗送進了一陣陣涼風,卻吹不散客廳裏的熱情,兩人瘋狂地索取,像是兩頭不知厭倦,又急切需要交,配的野獸,纏綿地糾纏在一起,瘋狂地燃燒自己,隻希望給予對方更多的快樂,隻想感受到更原始的彼此。
陸瑤無力地承受著他的撞擊,手指緊緊地抓住身下的地毯,視野也變得朦朧,她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總是在夢中環繞不去的人好像和此時重疊起來,他的臉也變得格外的英俊,她願意敞開了自己,接納他,感受他,把最真實,最美麗的自己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他。
她攀著他的肩膀,承受著他最後的衝擊和激情,容六把自己的熱情全部釋放在她身上,抱著她享受著久違的激情,他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青蔥歲月,保留了少年人對性的懵懂,熱情,想去探索。他喜歡,他沉迷,他眷戀,他欲念難平,隻因為眼前的女人……
激情褪去,晚風吹來,身子慢慢從火熱變得微涼,身上黏黏膩膩的十分不舒服,陸瑤推了推他的肩膀,容六仿佛還沒回過神來,一雙滿足後的眼睛充滿釋放後的放鬆,陸瑤盯著他的眼睛問,“什麽叫沒結婚?”
一場暴風雨般的姓愛,她連問都沒問出口,根本沒機會。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容六眷戀著她的氣息,輕輕地啄吻她的唇,這滋味太甜美了,他的聲音沙啞帶著十足的磁性,聽得陸瑤心癢癢,她卻執著於自己的問題。
“你和陳韻如沒結婚?”陸瑤不理解,“當年婚禮上出了事,你們的婚禮沒持續下去,我也知道,後來我離開的時候,你們又補辦了一場婚禮,你卻和我說沒結婚?”
容六幾次想要親她,都被陸瑤無情地推開,頓時有點不耐煩了,無心任性地說,“我說沒結婚就是沒結婚,要看戶口本嗎?”
陸瑤非常堅定以及肯定,“要!”
容六,“……”
陸瑤知道容六的性格,他不會說謊,更不會為了一時之歡撒謊,他可以為了別的什麽撒謊,絕對不會為了這種事情撒謊,這麽說是真的?為什麽?若是真的,當年自己撒丫子跑了是為了哪般啊?是為了哪般啊??陸瑤臉色陰沉了片刻,又開始欲哭無淚,最後心虛,然後是狂喜,情緒變得太快,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要瘋了,心髒裏脹滿快樂,突然想好大吼一聲老子好開心怎麽破?
“為什麽?”
“沒為什麽。”容六淡淡說,“我不愛陳韻如。”
“你當年明明親口和我說,你愛的人是陳韻如,我被人抓了,都快被千刀萬剮了,你竟然打電話告訴我,你要結婚了,讓對方隨便把我宰了都可以,你現在告訴我,你不愛陳韻如,你的精神病到底好了沒有你告訴我?”陸瑤怒,忍不住大吼起來,莫非她吃了啞巴虧,當年就這麽跑了,其實錯的人是她?
“我忘記了。”容六相當不負責任地攤手,陸瑤氣結,揚手就想打人,容六倏然眯起眼睛,陸瑤又放下手,非常識時務地放棄了打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