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這麽殺氣騰騰地看著付雲騰,他和符戀微離婚了。”
陸瑤說,“離婚也是渣男。”
若不是付雲騰,微微這幾年也不需要過得這麽辛苦,這前夫已在風生水起各種美女相伴,怎麽看都令人不爽,符戀微自己雖然不說什麽,陸瑤也能看出來,那段過去,她一直耿耿於懷。
“咦,怎麽不見劉小姐?”四人狹路相逢,陸瑤笑眯眯地問,挽著容六笑得那叫一個溫婉高雅,“又換人了。”
付雲騰微笑說,“我們都是男人,容六肯定理解。”
容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他就站在一旁什麽都沒說為什麽也要躺槍,陸瑤微笑說道,“就他這潔癖又龜毛的性格,我還真不信他這幾年有過幾個女人。”
容六微微一凝眉,大有一種被人看穿的心慌意亂,她憑什麽這麽篤定?這幾年在他在外麵的緋聞不少,為什麽陸瑤卻那麽篤定相信,那都是逢場作戲。
付雲騰說,“陸小姐,別太過分了,我最近嘴巴一直不太牢靠,要是不小心說了什麽,你也別怪我。”
“你能說什麽?”容六問。
付雲騰看了陸瑤一眼,“這你要問陸小姐。”
陸瑤笑眯眯地看著付雲騰,“付先生,你肯定沒聽說過一句話,閨蜜的男朋友是閨蜜的情敵,有時候閨蜜挑男朋友,閨蜜的意見是最重要的,我看不上眼的男人微微從來不多看一眼。當年你能娶到她,虧的我諸事煩身不得空給點意見,等我聯係她的時候,你們都結婚,這讓我非常困擾。所以,你看,閨蜜不讚同的婚事,多半是會吹的,熱戀都能分手,結婚自然也就離了。”
付雲騰瞪圓了眼睛,深呼吸,仿佛一個忍不住就要掐死陸瑤,又突然發現,臥槽,她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然無言以對,陸瑤在符戀微麵前說一句頂他在符戀微麵前說上一百句啊,他是腦殘才會得罪陸瑤,就算被她會心一擊也要笑臉麵對啊,老婆搞到手再慢慢算賬也不遲,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他又何必得罪女人,特別是老婆的閨蜜。
容六幸災樂禍地看著付雲騰,難得見他沒拽得二五八的樣子,心裏很痛快,符戀微真是他是死穴。
付雲騰說,“陸小姐,今天這一身禮服真漂亮,襯得你高貴優雅,簡直是國內第一美女的風範,太有眼光了。”
“容六選的,和我沒多大關係。”
“話不能這麽說,要不是你身材好,容貌姣好,氣質高貴,穿這一身禮服出去估計就讓人笑掉大牙了。”付雲騰繼續拍馬屁,陸瑤哭笑不得。
容六冷下臉來,“她漂不漂亮和你有什麽關係?”
付雲騰突然感覺到世界對他深深的惡意,不管怎麽誇都會踩到雷區,他碰見陸瑤和容六就應該有多遠就多多遠,這才是王道啊,偏偏要上來撞槍口你是多想不通,多想不通啊。
他身邊的女人不滿陸瑤的態度,正要嗆聲被付雲騰目光嚴厲地製止了,你丫知道她是誰?敢和她較上勁,簡直不要命了,那女人被付雲騰嚇壞了,不敢再說話,陸瑤原本還想問她要個簽名回去送兒子呢,這會兒又不想要了,還不如她的簽名來得有意義呢?估計寶貝兒也不稀罕誰的簽名,在他的世界裏,我就是老大,我就是王者,你們都要臣服於我。
“你為什麽和付雲騰這麽不對付,符戀微的父母一事是意外,大家誰都不想發生。”當初付雲騰的痛苦,不比符戀微少,這是一輩子的遺憾。
“你也別給他洗白,洗不白的。”陸瑤臉色一冷,一想到兩位老人就這麽走了,還是帶著對女兒的牽掛和擔憂走的,陸瑤覺得以符戀微的性格,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付雲騰。
容六沒再說什麽,又有幾個人過來和容六打招呼,有人認出陸瑤,不像其他人一樣當她是容六身邊的花瓶賞玩,很禮貌地和她握手寒暄,特別是一些她見過的客戶,合作過的人,對她都非常禮貌,也沒八卦為什麽她會和容六一起出席賭王的壽宴,另外一部分卻在猜想,分明是一個花瓶,為什麽有幾名房地產舉足輕重的人都那麽禮貌客氣地和陸瑤打招呼。
這場合身邊帶女人的,女人幾乎都是擺設,基本上都是男人們的獵物,甚至是可以交換的獵物,哪有人會自降身份去和男人身邊的女人寒暄,除非是碰上那些商場上的女強人,才又另當別說,所以不認識陸瑤的,都在猜測她的身份。
“賭王的老婆真年輕。”陸瑤說道,看到賭王的老婆張夫人八麵玲瓏地招呼客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張夫人一直在注意她和容六的動態。
容六恍惚說,“我覺得她有點眼熟。”
“賭王的夫人,可能報紙上見過。”
容六說,“賭王這位夫人剛回國,從來不曾露麵,更別說在報紙上見過。”
陸瑤不認識張夫人,也沒興趣,隻是比較奇怪,為什麽她對他們有興趣,難不成真的想讓自己兒子隨著容六學習,別開玩笑了。這麽久了,這張秦安去哪兒,怎麽不見蹤影?
“我去陽台透透氣。”陸瑤說道,她如今才知道,當花瓶比和人打交道還要累,一直在容六身邊負責微笑,完美地保持笑容比她親自上陣累多了。
容六點了點頭,陸瑤拿了一杯酒就去了陽台透氣,這地方太華麗,反而有點悶,她喜歡龍門大廈裏舉辦的宴會,奢華卻簡單。
酒店頂樓的天台視野非常好,萬家燈火微暖,陸瑤隻覺得呼吸都變得輕了,人也輕鬆得多,她也開始習慣這種應酬場麵,隻是並不喜歡,能偷懶就偷懶。
“小姐,這麽好的地盤竟然也能被你找到,我以為是我專屬的呢。”
一道好聽的音色在身邊響起,陸瑤慌忙回過神來,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邊,目測身高有一八零,不胖不瘦,眉目儒雅,帶著幾分俊朗,劍眉星目非常英俊。一身鐵灰色的西裝把人襯得非常有氣質,一眼看過去就令人感覺到舒服,陸瑤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我沒想到這裏會有人。”
“看來你和我一樣,也是宴會上逃跑的落難之人。”男人伸出手來,“我叫張秦安。”
陸瑤早就形成了人家伸手的時候,自動伸手過去的習慣,心中微微詫異,他就是賭王的兒子張秦安啊,她還以為賭王的兒子一直是二世祖呢,沒想到這麽有氣質並且英俊帥氣,賭王不到一米六的身高能生出身材挺拔的張秦安,肯定是遺傳了張夫人。
這就是所謂的歹竹出好筍?
“陸瑤。”陸瑤頓了頓,“你好,賭城太子。”
“沒想到我回國才幾天就有人聽說我的名字。”張秦安略微有些意外。
“今天來參加賭王壽宴的賓客,一來是為了祝賀賭王,二來也是為了一睹太子爺的風采。”陸瑤微微一笑說道,帶著幾分打趣說。
這絕對是大實話,如付雲騰,容六這一些人是專門為了張秦安而來,賭王大壽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繼承人才是最要緊的,這張秦安身上帶著一股書卷氣,也不知道深淺。
張秦安笑了笑,目光看著陸瑤,帶著一抹自嘲,“陸小姐也是麽?”
陸瑤說,“我是陪人來參加宴會,對賭王家族的八卦也沒什麽興趣。”
張秦安目光在她身上掃過,“能讓陸小姐這樣豔光四射的大美女心甘情願陪同來參加無關緊要的壽宴,看來也是陸小姐很重要的人。”
陸瑤挑眉,若是換了另外一個人,這話說得太冒昧,令人反感,張秦安麵帶笑意,說這話的時候也是玩笑成分居多,反而令人無從反感,也沒一點排斥之意,陸瑤沒正麵回答,反而問,“你爸爸正到處找你。”
“隨意,我懶得陪他應酬那些人,沒有一個人我認識。”
陸瑤表示理解,兩人交談起來,張秦安是張夫人的兒子,從小就在英國長大,念書,從未回國,就是怕被賭王家族的人加害,豪門奪嫡戲碼總是層出不窮。賭王為了確保兒子的安全,極少去英國看他,每次去都是偷偷摸摸,確保自己有足夠的力量,兒子也有自保的能力,賭王才把兒子接回來。
賭王兩個弟弟,子嗣滿堂,並且心狠手辣,的確有可能做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賭王未雨綢繆也算是人之常情,陸瑤忍不住想到了容家。
容家的親戚也多,有野心的大有人在,可是容老壓得住,幾個孩子都平安長大,隻可惜了前麵幾個兒子躲不過天災人禍。容六作為私生子一直都被照顧著平安長大。
“賭王也是一片慈父之心,想為你鋪路,多認識人對你總有好處,並無一點壞處。”陸瑤淡淡說道,“你這麽躲避著,反而是辜負了他的一片苦心。”
張秦安蹙眉,“我對他的事業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又何必千裏迢迢回來繼承這份家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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