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強。”瓦力的師兄站了出來,將瓦力護在了身後。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幫王戰做事?我跟你們無冤無仇。”
江飛搞不明白,為什麽身手如此強的兩師兄弟竟然會聽王戰的話,來跟自己作對。
要知道,依剛才那個瓦力的身手,已經可以媲美弑天殺手營的一些精英了。
江飛對麵的男子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表情,但很快掩飾了過去。
他盯著江飛,目無表情的說道:“我們為誰做事這並不重要,現在你打傷了我的師弟,這讓我很憤怒。鑒於你之前的表情,已經獲得了強者的資格,應該得到一份尊重,因此我給予你知道我名字的權利,我叫瓦石。你記住了。”
江飛忽然燦爛地笑了,他見過很多驕傲自大的人,比如向平,叫囂讓他消失,結果他活蹦亂跳活到現在。
“你看起來很自信啊。”江飛臉上微微笑,心中殺氣卻蹭蹭冒了上來。
咻!
瓦石跳了出來。
毫無征兆地轟出一拳。
這一拳毫無花哨,氣勢驚人,似乎一拳能夠將江飛脆弱的身體直接洞穿。
在一旁觀戰的王戰看了不由得心驚膽戰,這一拳氣勢太猛了,要是打在自己身上恐怕會把自己打得像一個爛西瓜吧,
王戰不敢去想後果,不寒而栗。
江飛死定了!王戰心道。
江飛麵色沉重,緩緩伸出一隻手掌。
江飛出手看起來很慢,眼看瓦石的拳頭都快出現在他的眼前了,江飛的手掌才慢慢展開。
瓦石快到極速的一拳帶著呼呼風聲呼嘯而來。
正要擊中江飛腦袋的時候,江飛的手掌剛好懶洋洋的張開。
於是出現了很奇特的一幕。
瓦石的拳頭好像長了眼睛一樣剛好被江飛一掌抓住。
哈!
江飛雙腳一跺,氣沉丹田,渾身勁道層層疊加直達手掌,將瓦石的拳勁完全化解。
瓦石一拳沒奏效,立即雙腿盤旋橫掃。
如風卷殘雲,如神龍擺尾。
每一次出腿,快速無比,重於千鈞。
江飛這次沒選擇遊擊戰術,而是硬碰硬。
拳拳到肉,腿腿交擊。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沉重的肉體骨骼碰撞的難聽的響聲。
如同洪鍾大呂,如同春雷乍響。
江飛放開了手腳,全神貫注,將自己所學的功夫全部融為一爐,漸漸掌握了局勢。
見江飛漸漸掌握了主動,瓦石後退兩步,大喝一聲,神情凝重。
江飛沒有前進,而是站立原地,他看出來瓦石是想使用絕招了。
“你果然很強,我也不跟你墨跡,我再出一招,要是你接下來了,我們掉頭就走,以後都不再找你麻煩。”
瓦石嗷嗷怪叫了兩聲,如狼嚎,如虎咆,如鷹戾,如龍嘯,氣勢驚人,小樹林周圍的小鳥受驚,四散而飛。
江飛站了一個伏虎樁,雙手守住門戶,臉色濃重了起來。
因為他發現麵前的瓦石似乎蛻變成了一種恐怖的存在。
瓦石全身肌肉繃緊如同條石,寒毛乍起,雙眼凶戾,他臉上浮現出一種無與倫比的自信神色,看著對麵的江飛,猛地踢出一腳。
這一腳踢出,周圍帶起了一陣旋風。
飛沙走石。
配合這一腳,瓦石從丹田爆發出一種強烈的嘯聲,震得周圍樹葉片片掉落,迎風飛舞。
江飛調集全身精力,雙腳穩穩生根在大地上,腰垮一抖,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腳心湧泉穴經過下丹田,匯於中丹田檀中穴處,猛然輸送到右臂,右手握拳,朝著瓦石的旋風腿當空一擊。
轟!
如同砂罐裏麵放鞭炮一般的沉悶的響聲和一連串骨骼折斷的聲音。
江飛和瓦石同時後退了兩步。
江飛神色凝重,而瓦石則站立不穩,腿部骨折。
好強大的力量!
一旁觀戰的王戰本來以為請到了兩尊殺神,收拾江飛綽綽有餘,卻沒料到江飛竟然一一將之擊敗。
看來自己上次被江飛打成重傷的仇沒發報了,看來自己得再回去找自己老板向平討要救兵了。
瓦石瓦力兩兄弟互相攙扶在一起,對王戰說道:“我們兩兄弟欠你的恩情已經報了,你以後好自為之。”
然後,兩兄弟轉身過來對江飛說道:“你很強,但你並不是我們見過的最強的人,這次我們敗了,但我們還會再見麵的。你等著吧。”
江飛此時氣血翻湧,他不能說話,一說話恐怕動了那口氣,就會口吐鮮血,那是一口心頭血,練武之人的珍貴之物。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瓦石瓦力兩兄弟和王戰離開了現場。
至於李君,則早就溜得不知所終。
見幾人都消失在了視線中,江飛閉上了眼睛,繼續保持伏虎樁的站立姿勢,調整呼吸,控製身上元氣的流動,片刻之後,江飛口中吐出一口如白練般的濁氣,將一片從天而降的樹葉擊飛,整個人又變得龍精虎猛起來。
整個時候,江飛電話鈴聲響起來了。
“江飛,你怎麽樣了。我已經報了警了,你沒事吧。”電話那頭王嬌嬌一臉焦急。
“哈哈。你飛哥哥天下無敵,舉世無雙,能有什麽事。我和他們幾個人談了談心,他們已經被我度化了。”江飛一臉笑意。
聽到江飛的輕鬆的聲音,王嬌嬌心裏一顆大石頭總算放了下來。
“那飛哥哥,你來陪我跳舞吧。”王嬌嬌求道。
靠,剛剛比了武,大耗元氣,哪裏有閑工夫去跳舞。
江飛拒絕了王嬌嬌,跟她另外約了個時間,然後慢慢朝王怡家走去。
他昨天答應了王怡,要幫她的忙,今天下午剛好有空,索性去王怡家看看情況。
王怡昨天和江飛在北湖公園遊玩的時候已經告訴了江飛自己的住宅地址,因為江飛毫不費勁就找到了王怡家所在的小區。
王怡家的小區是個富人區,裏麵住了不少有錢人。
江飛走到小區門口,正準備入門的時候,一個穿著製服的年輕保安看了看他,狐疑地問道:“請你你找誰?”
一般的富人小區,戶數都不是很多,保安通常將各戶人口都記得很熟悉。
麵對突然出現的陌生麵孔,保安肯定會問一下,因為要是被混進了小偷或者其他不良人士,保安是要被追責的。
江飛向保安報了一下王怡的名字,保安打了一個電話後,向江飛打了個招呼,示意他可以進去。
江飛信步走進小區,發現走進了一個別樣的國度,這裏是別墅群,整個小區總共隻有二十餘棟獨棟別墅,能住進裏麵的恐怕身價都在數千萬以上。
“嘖嘖嘖,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要是我做殺手做到三十歲再退休,恐怕也能撈不少錢吧。”江飛暗暗想道。
王怡的家是十八號,靠近小區最裏麵。
剛走進小區,江飛便遠遠地聽到了一陣吵鬧聲和女子的哭聲。
江飛趕緊跑了上去,因為他聽到的哭聲很熟悉,不是別人,正是王怡。
江飛來到王怡家門口,隻見王怡正在低聲哭泣,在她邊上圍繞了幾個衣著華麗光鮮,看起來有些盛氣淩人的年輕人。
“表妹,做哥哥的勸你一句,不是你的東西你最好不要拿,不然做哥哥的也幫不了你啊。”一個穿著阿瑪尼襯衫的青年對王怡說道。
這個青年一看起來就是就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般,眼袋又大又黑,臉色蒼白。
“這是爺爺立下的遺囑,你們敢違背爺爺的意思,是大不孝。”王怡據理力爭。
“哼,那個老不死的,他在的時候我還怕他幾分,現在人都不在了,也計較不了那麽多了,你手裏的那份遺囑根本就是假的,我勸你最好把它交出來,免得夜長夢多。”
邊上另一個華服青年說道。
江飛搖了搖頭,他有些看不慣這幾個目無孝道的小青年。
他走上前去,掏出一張紙巾遞給王怡,王怡擦了擦眼淚,驚喜地望著江飛,像看到了救星。
王怡正準備開口,江飛一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江飛轉過頭來看著幾個青年,冷笑道:“你們幾個居然跑到人家家門口來搶奪財產,臉皮真是厚到天了。”
一個青年站了出來,看著江飛,輕蔑的說道:“哪裏來的叫花子,穿的像土鱉一樣,也不知道是怎麽進來的。”
邊上另一個青年也發話了:“是啊,哥,我看這家夥就是一個小白臉,看上了表妹的財產,異想天開想從我們王家得點好處。”
“啪啪啪啪啪!”
江飛連續數個耳光扇在兩個青年臉上,頓時兩張臉腫脹的像豬頭一樣。
王怡的幾個表哥表弟們顯然沒有料到江飛竟然如此野蠻,毫無征兆地就出手了,不由得又驚又怒。
“好小子。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你敢打我們,你死定了。你這鄉下來的臭蟲癟三小白臉!”
“啪啪啪啪啪!”江飛仍然沒有說一句話,動手連續扇了對方幾個耳光。
這下對麵兩個人的臉腫脹的更加厲害了,而且牙齒也被打落了幾個,血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你……”被打的青年還想說著什麽,突然發現江飛手勢一動,似乎又要打他們耳光,這下兩個人再也承受不了,撒開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嘴裏咕嚕咕嚕說著含混不清的話,意思是要找人來弄江飛,叫江飛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