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刃從四麵八方撲向蕭辰,速度很快,所經之處更是一片狼藉。
見勢不妙,小侯爺趕緊收回攻勢,從納鐲中喚出一麵大盾牌,舉著它原地旋轉。
叮叮當當……
風刃打在盾牌上,留下數十道深深的痕跡。
徐大軍本以為能一招搞定他,這樣的結果有些出乎意料,但他並不氣餒,馬上將手中的珠子再次舉起。
嗖嗖嗖……
更多的風刃撲向蕭辰,它們橫衝直撞,桌椅板凳和碗碟等物同時被切為碎片。
小侯爺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轉身逃出聚義堂。
“小子,往哪裏跑,今天你死定了!”徐大軍隨後追出。
山寨裏早就亂成一團,三百多人中毒身亡,幸運活下來的人更是人心惶惶,加之聚義堂那邊傳出的慘叫,嘍囉們全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突然,兩道人影衝出聚義堂,朝著西麵奔去。
蕭辰在前,徐大軍緊隨其後。
很顯然,徐大軍的那顆珠子不是武魂,可為什麽會那麽厲害呢?
嗖嗖……
十幾道風刃出現在蕭辰的背後,他將盾牌背在身後,叮當聲隨即響起。從後背傳來的力道十分驚人,很顯然盾牌就快扛不住了。
兩片葉子武魂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和其他枯黃色的落葉混在一起。
徐大軍認為自己占據了絕對優勢,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死對方,所以並未發現什麽。
等他邁步從兩片葉子上方通過的時候,它們突然射出飛針。
嗖嗖……噗……
兩根飛針的角度十分刁鑽,正中他的褲襠部位。
這可是真正的冰火兩重天呢,一條腿被凍成冰塊,一條腿被高溫幾乎烤熟,重重的撲倒在地。
這時,水屬性武魂鑽入地麵,黑色蔓藤隨即破土而出,將他死死的纏住。
“可惡!”徐大軍慘叫,兩條腿已經完全失去知覺,身體又被奇怪的藤類纏住,唯一幸運的是珠子還在手裏。
幾十道風刃接連砍在蔓藤上,留下無數深深的印記。
“居然還在垂死掙紮,沒用的。”小侯爺站在距離三十米外的地方,毒屬性葉子對著徐大軍射出三個飛針,盡數打在他的脖子上。
“小子,你敢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怎麽,你是不是想說做鬼也不會放過我?”小侯爺冷笑著說:“看在你馬上就要死了的份兒上,我可以告訴你,你記好了,我的名字叫蕭辰!”
“蕭辰,你給我等著……你……”
很快,徐大軍開始翻白眼,幾秒鍾七孔流血而死,他手一鬆,珠子掉落地上。
蕭辰還沒來得及邁步過去,四片葉子武魂首先飛過去,懸停在珠子的上方。
“怎麽,難道你們對它感興趣?”小侯爺話音落地的同時,四片葉子放出銀色光芒,將珠子完全籠罩。
果不其然,青色的珠子很快開始變小,直至完全被它們“吸收”。
每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都預示著武魂將會多一種新的功能,之前就已經有毒、水、幻、火、冰、藤和雷七種屬性。
因為雷屬性是最後獲得的,又和幻、藤同歸水屬性葉子,所以平時小侯爺不怎麽用它。
珠子不見了,但四片葉子卻沒有停止旋轉,而且速度越來越快,直至出現殘影。
小侯爺沒太當回事兒,就當這是它們的“吸收”過程,但等他看清楚的時候,四片葉子已經變成了八片,足足多了一倍。
他瞪大眼睛,每一片葉子的都是相同的形狀,相同的大小,唯一不同的是主葉脈的顏色。
紅色代表火屬性,紫色是毒屬性,青綠色是水屬性,白色的是幻屬性,藍灰色是冰屬性,黑色的是蔓藤,銀色代表閃電……最後一片帶著青灰色的,代表什麽呢?
他腦子裏冒出一個答案,難道是因為吸收了能放風刃的珠子,擁有了風屬性嗎?
帶著懷疑,他馬上命令這片葉子飛過來,讓它施展自己的“技藝”。
果不其然,它除了能射出速度更快的飛針之外,還能同時釋放八道風刃,在對麵的牆上留下八條不規則的深深痕跡。
“哈哈哈!”小侯爺高興的哈哈大笑,事實證明滅掉清風寨是個多麽英明的決定,如果不是正好遇到馬匪屠鎮,他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夥馬匪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也不可能得到第八種武魂技能,武魂也不會從四片變成八片。
這時,有人歇斯底裏的喊:“大當家的死了,凶手就在這裏,兄弟們一起上,為大當家的報仇。”
上百名揮舞著兵器的家夥衝過來,其中不乏仙武境等級的魂士。
小侯爺皺了皺眉頭,按理說老大被宰了,嘍囉們應該做鳥獸散才對,沒想到他們如此的有血性。
正好,檢驗武魂新功能的機會來了。
小侯爺嘴角微微上翹,隨著他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八片葉子同時迎上去。
首先是飛針遠程攻擊,每一眨眼的功夫,就會有八個人倒下,死法各不相同。
六輪飛針之後,八片葉子衝入人群,鋒利的邊緣在嘍囉們身上留下致命傷口,就算不是在要害部位,同樣能致人死地。
不一會兒功夫,死屍滿地,很多人在死之前甚至沒有機會發出最後的悲鳴。
原本紅著眼要為老大報仇的他們,士氣瞬間被擊垮,當第一個人轉身逃跑之後,剩下的人也全都跟著逃命。
想跑,可沒那麽容易。
小侯爺臉上沒有一絲憐憫,八片葉子武魂分散開來,將剩餘的嘍囉一一擊殺。
兩刻鍾後,除了那些被用於馬匪們泄欲的女人之外,整個山寨沒有能喘氣的人。
他將山寨的倉庫打開,裏麵是成堆的糧食和金銀財寶,但他對此沒有絲毫興趣,決定全部留給鎮上那些可憐的人。
與此同時,距離不遠的縣城官府。
總是以父母官自居的那個家夥身首兩處,他的隨從、跟班和家人無一幸免。林蝶和楚月查出這家夥是個大貪官,巧立各種名目搜刮民脂民膏,百姓們敢怒不敢言。
而且這個家夥很在乎自己的名聲,一方麵大肆斂財,一方麵安排親信到處宣揚他是個好官。
楚月拿起桌案上的毛筆,蘸滿貪官的鮮血,在白色的牆壁上寫下幾個大字:不能保境安民,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