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我拍拍石壁問他道:“誒,救你不難,可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哪裏人,為啥要來這山穀之中又是怎麽跑到裏麵的石壁裏的。還有,你剛才看沒看見一隻大老鼠爬進去啊。”
“啥......”可能是我問得問題太多了,裏麵那人一聽差點昏過去,他將那隻全是泥巴的黑手伸出來顫顫巍巍地對我說:“大哥,你先放我出來吧,我要不行了......”
“少廢話,不說就不放!說,你到底是什麽人?”小胖說著,撿起一塊石頭惡狠狠地瞪著那隻手。
“好吧,俺說,俺叫王富貴,吉林人。俺原來就住在這大山外頭,上次,有一夥兒人說要進山抓什麽東西,給了好多錢非要讓俺做向導,俺當時缺錢,這才跟著他們一起過來的......”那人說著,猛地咳嗽兩聲。
“這麽說,你是本地人咯?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麽地方?”我說著,示意小胖把石頭放下。
“這地方,叫風神穀,是神獸風狸的藏身之地,你們不知道麽?這都不知道你們跑這兒來幹嘛?咳咳咳......”那人說著,又開始咳嗽,咳嗽得比剛才還要劇烈些。
“風神穀?”一聽這個名字,我覺得有點靠譜,在北方民族看來,風狸是風的精靈,也叫風生獸,這樣一個東西貓在一個名為風神穀的地方也挺合情理的,可旋即一想,又覺得有些奇怪,別的還好說,這人是怎麽鑽到石壁之中的?想到這裏,我拍拍石壁問他到:“誒,既然你是人,那你怎麽鑽到這裏頭來的?”
“我不是鑽進來的,我是出不去了......這裏頭......有......”那人說著,那隻不住顫抖的手想要抬起來,卻沒想,剛說到這裏他的胳膊猛地一抽,緊跟著,一聲慘叫傳出來,那隻胳膊像是被什麽蠻力硬生生地拖了進去!
哢地一聲脆響,露在外麵的皮肉割在石縫兒的邊緣擦出好大一灘血跡,血漿從石壁的邊緣緩緩流下,整個人就這麽突然不見了。
我跟小胖都給嚇到了,直勾勾地看著那個漆黑的石縫兒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什麽情況?
麵麵相覷,我咽了口唾沫蹲下身子朝石壁的方向望了一眼,目力所及的一刹那,正看見一隻黃澄澄的大眼睛!那眼睛裏,有一道豎起來的漆黑瞳孔,眼睛四周,還帶著一些隱約可見的細細的鱗片,看模樣,很像一條巨蟒,可那隻眼睛實在太大了,足有乒乓球那麽大,如果我的判斷是真的,那裏麵那條大蛇少說也有水桶那麽粗了!
我去你三舅老爺的吧!這一次,輪到我被嚇到了,腳下一軟當時就摔在地上了。小胖見了,也低頭去看,可等他過去的時候裏麵那東西早就沒了影子......
“你看到啥了?”將我拉起來,小胖一臉疑惑地問我道。
“蛇,好大一條蛇。”我說著,額頭的冷汗已經下來了,再看看那石壁之上的血漬,我在想剛才那個人是不是被那條大蛇吃掉了......
“臥槽,多大的蛇把你嚇成這樣啊?這是北方,沒有巨蟒的。”小胖說著,蹲下身子又往裏頭看了看,聽他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是啊,這是北方,北方這種相對特殊的自然條件不適合大型蛇類的生存,所以在北方基本看不到特別嚇人的大型蛇類,可剛才那對眼睛......愛我草,難道我又特麽地頭暈眼花出現幻覺了?
不能啊,再看看石壁之上那條還在流淌的血痕,我確信剛才那個人肯定是讓什麽東西強行拖去的。這理由很簡單,一來,聽那人說話的聲音能看出他本就十分虛弱,以他的狀態根本不可能像剛才那樣快速移動,二來,得多二逼一個人會在抽出胳膊的時候將自己的胳膊掛在石壁上還刮出那麽大的一攤血跡啊?!
這肯定是被人強行拖走的啊!
嘶......
要多大一個東西才能輕飄飄地將一個東北大漢強行拖走?怎麽想,那東西也不是好對付的小角色啊......不行,這裏有問題,從眼前的狀況來看,這石壁之中確實藏著一個能夠對大活人產生十足威脅的神秘猛獸,雖然不能確定它究竟是什麽,可也不能這樣坐視不管吧!
想到這裏,我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金九爺,一路小跑地跑回去,卻看見金九爺依然躺在帳篷裏鼾聲如雷呢......
“九爺,九爺!出大事了!”小胖說著,將九爺搖醒,又指手畫腳地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下。九爺聞言,揉著眼睛一臉疲倦,足足過了半分鍾,這老小子才猛地抬起頭來驚呼道:“你說啥?!”
我靠......
一聽這話,我就鬱悶了,合著我們說了這麽半天,他完全沒聽見!
“我靠,您老能不能行了!”我說著,用最簡單精煉的語言將事情的經過跟九爺複述了一下,九爺抄起家夥就衝到了一側的石崖邊上,歪著腦袋看看石壁之上的縫隙,這老家夥還把自己的桃木劍塞了進去,在裏麵攪合了好幾下,沒什麽動靜,這才有點不甘心地退了回來。
“把這裏打開,咱們進去看看。”九爺說著,退後一步,一聽這話我們全懵了,小胖拉著九爺瞅了老半天,“我的那個大老板,你瘋了啊!?都跟你說那裏頭有東西!”
“廢話,沒東西我們進去幹嘛?你們不是說這裏頭有一個人麽?你想想,這人是怎麽進去的?這麽小的窟窿,就算他有縮骨法他都進不去,所以,他十有八九是從別的地方跑到這裏來的!你們不想看看那些進來的人都死哪兒了麽?挖開了就知道了!”九爺說著,一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這話恕我按,我跟小胖對視一眼,隨後十分有默契地一陣搖頭擺手,不行不行,這活兒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