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什麽。”拉著小柔的手,我問她。
“包餃子吧,好不好~”想了想,小柔說道。
“好麻煩的。”一臉無奈,我說。
小柔見狀直接嘟著小嘴做出一個十分幽怨的表情,看那樣子,我要是不答應十有八九又要被她信誓旦旦地趕出去。我沒辦法,搖搖頭隻能妥協。唉,說來命苦,攤上這麽一個特會磨人的小妖精,換成是誰都沒有半點辦法的......
兩個人圍在桌子邊上,帶著幺兒一起包餃子。當然,幺兒這小家夥就會添亂,一會兒跑過來一會兒跑過去玩得比誰都開心。趁著這個機會,我把要離開一段時間的事情跟小柔說了不僅以後要出去一趟的小心,小柔聞言,微微皺眉,隨後用手臂擦擦臉頰問我去哪裏。
我說,可能要去山區一趟,至於什麽時候回來還真說不準,一聽這話,小柔有點不開心了,可我真的沒辦法。畢竟,東奔西跑就是我的工作嘛。
之後的兩天,我十分光榮地放假了,小胖和九爺忙著采買裝備這件事情沒有讓我去參與。我跟小柔腐敗了兩天,因為小柔也要上班,所以陪他的時間並不多,沒事的時候我就收拾收拾屋子上上網,窮極無聊了也鬼使神差地搜索一些關於“長生”和“鐵樓”的一些信息。總的來講,有用的信息都少的可憐,不過在這大浪淘沙式的搜索中多多少少還是發現了一些問題,就比如說,那樽鐵樓的樣式與結構。
有一位自稱是風水師的老頭兒看了我拍過的照片,給我留言說,那鐵樓可能不是樓,而是一樽寶塔,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來講這樣的建築往往不止一個。我問他,如果他的推測是真的,那有沒有辦法找到其它的幾方鐵樓或是弄清楚這玩意的明確用途。可沒用多久,那老頭兒就下線了,不管怎麽追問他的頭像一直是黑的。
這期間,我去過鐵樓兩次,順便帶些日常用品和滿滿的一大包零食給鬼鬼,鬼鬼這妮子,陳天趴在窗口往下看,恨不得一時離開這裏卻又不肯說出來,見他這樣,我挺難受的,隻希望那焚天訣的修煉能夠盡早完成,好歹也帶她出去走走。
相比那進度緩慢的焚天訣,那方冥尺卻跟我相處得分外融洽,這東西確實很神奇,在體內的時候,它就化為一個可以自己遊走的奇特紋身。呼喚出來,它又變成一方古意盎然的一把短刀。
我不清楚這東西為什麽叫“冥尺”,因為它明明就是一把刀。不不不,應該說,它明明是一把“短劍”猜對,因為它是雙刃的,刀身之上還有各種看不出內容的奇特符文,這樣的東西在古時候都叫“劍”。
鬼鬼說,“尺”是道家常用的器具之一,不同樣式有不同的作用。我這一把,是殺伐之器,使用得法甚至可以割開羅漢金身,可它的能力過於依賴使用者自身的素質,以我現在的水平,遇上有修為的人恐怕一個照麵都過不去......
聽得這話,我十分不服,多年來的驕傲“戰績”多少讓我有些狂妄,就算沒有靈力,沒有真氣,沒有《焚天訣》的庇護我依然是一個實打實的打架高手。家傳的螳螂拳可不是鬧著玩的,那麽多年的功夫也不是白下的,可鬼仆一聽,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隨後一攤手還要跟我較量一下。
嗬嗬,我才不呢......誰會跟這幾近變態的小妮子瘋狂對掐啊,那種行為,純屬找死。
將東西留下,摸摸鬼鬼的腦袋我就離開了,明天就出發怎麽也要準備準備,可剛到門口我又突然轉過身來,鬼仆歪著腦袋盯著我,有點小迷茫地問我道:“怎麽了?”
“有件事,我都給忘了。”我說著,看看四周,“鬼鬼,你外公是什麽人啊?”
鬼鬼聞言,低下頭,短暫的沉默之後將我推出去將二樓的大門砰地一下關上了。
完了,生氣了......
相處這麽久,這一點我還是看得出來的,鬼鬼喜歡挖苦人,卻從不破口大罵,她一生氣就不說法,生氣到一定程度了就恨恨地看著你,至於這種將人推出去的情況,大多是她不想跟你說話的外在體現。
我站在門口,敲門,鬼仆沒有搭理,好在她沒有把我帶給她的東西扔出來,要不然又是一個小麻煩。
我沒看到九爺,又跟胖嬸打了一個招呼,胖嬸這人總是笑嗬嗬的,心態特別好,她知道我們要出去的事,倒也不怎麽擔心,這些年下來,她早就對各種各樣的任務見怪不怪了。我留下一點錢給她,托她買些酸奶什麽的給鬼鬼。胖嬸聞言,微微有些吃驚,隨後問我為什麽不自己去買。我說這一趟不定去多長時間的,一時半會兒未必能回來。
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非常明智的,這一次的事情可讓我們吃了不少的苦頭,當然,這也是後話。
第二天中午,火車站。金九爺,我,小胖,一人背著一個隻能用“巨大”來形容的旅行包登上了北上的火車趕往吉林,一路上,除了吃,就是睡,要麽就是鬥地主,躺在那裏實在沒意思了,我就問九爺:“九爺,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
“你怎麽那麽多問題啊!”九爺聞言,拍著肚皮眯著眼睛一臉的不耐煩。
“最後一個,你跟我說說唄。”我說著坐起來想了想,隨後非常不解風情地開口道:“誒,你不說......毛總跟白眉的關係很好麽,為毛不讓他去非得讓我們跑上這一趟?”
“嗬嗬,我來回答你吧!”九爺還沒開口呢,小胖就將手裏攥著的一把紙牌拍在了床鋪之上,“殷白眉是個殘廢,兩條腿都斷了,你總不能讓一個殘廢進山吧!”
“殘廢?”一聽這話,我吃驚不小,之前見到那六足鐵蟾的時候,我看九爺很緊張,當時我還以為這貨是一個非常有本事的大人物呢,卻沒想,他竟然是個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