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連忙扶起劉琮,激動的說道:“琮兒,別說這些,能回來就好,我怎麽會責怪你呢!”
“琮兒願為兄長效力,死不改節。”劉琮道。
王寶玉扶著劉琮坐下,這才問道:“琮兒,你看起來瘦了不少,怎麽想著要投奔兄長啊?”
“曹丕心胸遠不及丞相,其親生兄弟尚且難保,我曾與丞相關係甚密,早晚必被曹丕無故問責。”劉琮沒隱瞞道。
王寶玉點了點頭,作為一名未來人,他對曹丕的品性再了解不過,劉琮冒死前來投奔,也是明智之舉。
“琮兒,你說得對,襄陽本來就是你的故居。等我離開後,這裏就歸你管。”王寶玉承諾道。
劉琮在曹營謹慎慣了,一聽這話,習慣性的急急解釋道:“琮兒陣前乃是戲言,絕無此意。琮兒對兄長忠心,可表日月!”
“嗬嗬,咱們是兄弟,我還信不過你嘛!不用多想,兄長說話一定算數。”
“琮兒謝過兄長!”
劉琮眼眶潮濕再次跪拜,發自內心的感激,繞了一圈,襄陽又回到自己手中,若是父親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
隨後,王寶玉又拉著劉琮一道,來到了劉表的府宅,兩兄弟同床共枕,聊了整整一個晚上。
許褚久不來攻打,顯然是畏懼了誇父鏡,王寶玉悠哉了幾日,卻升起了另外的擔憂,早先差點吃了賈詡聲東擊西的虧,也許這次的風平浪靜之下,依然是暗濤洶湧。
這天,王寶玉叫來陌千尋,正色道:“千尋,曹軍久未采取行動,隻怕另有所圖。”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亦或是他們得知了誇父鏡的玄機,等待隱晦天氣?”陌千尋試探的說道。
嗯,王寶玉點點頭,“有道理,我曾經和許褚打過一段交道,是個地道人,但是賈詡就不同了,當初周旋於曹氏父子之間,還到了今天的太尉地位,絕對不是等閑之輩啊。這麽長時間他沒一點動靜,肯定是在背後搞小動作,毋庸置疑!”
“啊呀!”
經王寶玉這麽一提醒,陌千尋臉色都變了,沉聲道:“寶玉,基於前車之鑒,我大概已經猜到了賈詡的動機。”
“哦?快點說!”
“恐其暫緩攻打襄陽,意圖彝陵!”
王寶玉心裏咯噔一下,覺得陌千尋說的很有道理,彝陵城隻有一萬兵馬,如果許褚大軍傾力前去攻打,能不能守住還是未知。
若是彝陵被許褚攻破,兵馬損失還是次要的,家中親人們勢必會受到連累,且彝陵富庶,多半都要給曹丕做嫁衣裳。
“哼,像是那隻老狐狸的作風。”王寶玉又問道:“千尋,依你看,該怎麽處理此事?”
“寶玉可與範將軍一道,率領兩萬兵馬返回彝陵。襄陽有我和馬將軍駐守,如果曹軍前來攻打襄陽,也可在後方發起攻擊,令其首尾不能相顧。”陌千尋道。
“對,如果他們真的攻打彝陵,你們還可以前去支援。千尋,這裏就有勞你了,我馬上率軍返回彝陵。”王寶玉道。
“可在夜晚返回,勿讓曹軍有所覺察。”陌千尋叮囑道。
終於挨到了夜晚,王寶玉立刻和範金強一道,率領兩萬大軍,從南門悄悄出城,一路經過景山和長阪坡等地,星夜前行,不停不歇,兩日後終於回到了彝陵。
一切如舊,王寶玉這才鬆了口氣,看來許褚一行還未趕到。
事情跟王寶玉預料的一樣,賈詡懼怕誇父鏡的威力,天天盼著老天下雨,但每天都是大晴天,果然動了先去攻打彝陵的心思。
賈詡認為,此時的彝陵定然空虛,隻要能將彝陵迅速拿下,即便退走,也可以將彝陵的巨額財富一卷而空,王寶玉的實力將遭受巨大打擊,同時也可以給曹丕一個交代。
就在王寶玉離開襄陽的第二天上午,賈詡隻留下了幾千兵馬和部分營帳作為幌子,大軍掉頭朝著彝陵的方向火速趕了過去。
這一情況還是被襄陽派出的配有望遠鏡的探馬發現,陌千尋立刻派出一支軍隊,毫不客氣的將曹軍留下的營帳和士兵全部給收了。
王寶玉剛剛率軍回到彝陵,連口茶水還沒顧得喝,就聽到探馬匆忙來報,十萬曹兵已經即將兵臨彝陵城下。
“幸好提前猜到了賈詡的動機,否則,事態就嚴重了。”王寶玉暗自心驚。
帶回了兩萬兵馬,加上原先城中的一萬,如今的彝陵雖已經有三萬兵馬,但依然不能跟十萬曹軍抗衡。王寶玉傳令下去,不要出城與曹軍交戰,先堅守幾日再說。
隨後,王寶玉來到了城樓之上,隻見遠處煙塵滾滾,馬蹄陣陣,不到半個時辰,許褚的大軍來到了彝陵城牆,迅速將整個城池包圍的結結實實。
旌旗展開,許褚策馬而出,高聲叫喊道:“城中之人聽清楚了,我乃許褚是也,速速打開城門投降,免遭大軍塗炭。”
隨著一陣大笑,王寶玉出現在城樓上,指著下方喊道:“我乃漢興王,將軍兵犯我的王土,還讓我們投降,不講道理啊!”
許褚瞪著眼珠子看了好半天,終於確信就是王寶玉,驚得都結巴了:“寶,寶玉……”
賈詡臉色更是一片鐵青,出列道:“王寶玉,你果然機智過人,居然提前趕了回來!”
“我要是不回來,你們怎麽能有抓住我的機會呢!都是一把歲數的人了,做事兒也要點臉皮,淨玩陰招,小心遭報應!”王寶玉不屑的笑道。
“你,竟然如此囂張,老夫要是不抓住你,誓不為人。”賈詡被氣懵了,咬牙發誓道。
“此言當真?”
“老夫不屑與你訕牙閑嗑!”賈詡氣得老臉蠟黃,下令道:“給我攻城,定要讓彝陵化為齏粉。”
“太尉,彝陵城池之堅固天下聞名,王寶玉又已經返回,若是……”許褚猶豫道。
“攻城,若有失利,一切都由老夫擔責。”賈詡字字落地有聲。
許褚一聲令下,一對士兵舉著盾牌,扛著梯子向著城池攻了過來,護城河上立刻搭起了數座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