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的叔叔啊!老子是給自己的老子麵子才叫你一聲好吧?
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郭鐵十分鬱悶的想道,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秦帥走上前來,摸了摸郭鐵的頭,一副愛憐的樣子,不過那種感覺,郭鐵怎麽都覺得對方是在摸一條小哈巴狗的樣子。
“來,叔叔這裏有個玉佩,送給你當見麵禮了。”秦帥很隨意的從兜裏摸出那個郭有孝剛剛奉上的玉佩,塞到了郭鐵的手裏。
郭鐵一見那玉佩,大驚失色道:“爸……”
“我是你叔,別亂認爹。”秦帥沒好氣的道。
我他麽的跟你說話了麽?
郭鐵鬱悶的想道,轉臉對郭有孝道:“爸,這小子偷了咱們家的家傳玉佩!”
“胡說八道!”郭有孝快氣傻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秦帥的原諒,我容易嗎我?
一腳踹在郭鐵的身上,郭有孝對秦帥道:“犬子不懂事,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隨後郭有孝一把從郭鐵手裏搶過那個玉佩,交到秦帥手裏:“這玉佩犬子不能收,作為見麵禮,太貴重了一些……”
“沒事!”秦帥無所謂的擺擺手,他身上又沒帶著別的見麵禮,這個玉佩到底值多少錢他也並不關心,直接接過玉佩,又塞進了郭鐵手裏:“這聲叔叔不能白叫啊,這小玩意給你了,拿著玩去吧。”
“還不謝謝叔叔!”郭有孝在郭鐵身上又踹了一腳。
郭鐵苦著臉,從小長到這麽大郭有孝連一個指頭都舍不得動他,今天為了一個外人居然踢了他好幾腳,簡直鬱悶要死。
“謝謝叔叔……”即便是鬱悶,但老爹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喏,這上麵有字,你認得嗎?”
“認得認得。”郭鐵心說這是我家的家傳玉佩,上麵有什麽字我還不知道嗎?“這上麵寫的是,情深不壽,強極則辱。”
“知道什麽意思嗎?”秦帥問道。
“知道知道!”郭鐵忙不迭的說道。
秦帥摸著郭鐵的腦袋,一副老學究的樣子,“我看你不知道,我給你解釋一下。”
“您說您說。”
“情深不壽的意思呢,就是你跟你老婆這樣的,翻譯成白話文呢,就叫秀恩愛死得早!”
“……”
“強極則辱呢,用白話來說,就是no zuo no dai……”
大哥,您直接說不做死就不會死就好了唄,您那真的是白話文嗎?
“還不謝謝你叔叔教誨之恩!”郭有孝怒道。
郭鐵馬上道:“謝謝叔叔……”
而由始至終,那個爆炸頭的女孩子一直傻愣愣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男人太強悍了,連自己未來的公公都教訓的跟個狗似的……
“行了,這裏沒你們的事兒了,你們兩個玩兒去吧,小鐵,記得別弄出人命來!”郭有孝吩咐了一聲,帶著秦帥走向電梯間。
林平安故意慢走一步,對郭鐵囑咐道:“千萬記得你爸爸的話,有些人不是你,甚至不是就我和你爸爸能惹得起的,記住了嗎?”
“是!我記住了,林叔叔。”記你個幾把毛啊,你個娘娘腔!
眾人走遠之後,爆炸頭似乎才回過神來,“老公,剛剛你爸爸說別弄出人命來是什麽意思啊?”
“就是讓你明天一早吃毓婷的意思……”郭鐵才不想用套套呢……
與此同時,逸海大酒店的一間豪華套房內。
“爸,我求您了,您這些年折騰的還不夠嗎?別繼續折騰下去了好不好?”
一個帶著眼鏡的斯文男子,正站在寧致遠的身邊,抓著頭發說道。
“寧儒!你這是說的人話麽?的病的是你的兒子!我怎麽看你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寧致遠怒道,若是換成別人敢這麽跟他說話,早就大嘴巴子扇過去了,可惜現在是他兒子這麽說話嗎,他手指動了動,沒舍得打下去。
寧致遠從小就是個武癡,為了學習更高深的武功,老早就想上山拜師學藝,可惜的是他這一輩寧家就寧致遠一個男丁,他老父親說什麽也不同意,結果在寧致遠十六歲那年家裏就給他安排了一場婚事,對方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
這種年齡的兩個小孩子,哪有什麽感情基礎可言?
寧致遠也發泄似的,整天在他老婆身上辛勤的耕耘,十四歲的女娃幾乎被他折騰的從沒有下過床,黃天不負苦心人,在結婚第二個月之後,寧致遠的老婆肚子大了起來。
次年寧致遠十七歲,老婆替他生了一個兒子,這就是寧儒。
可惜的是他老婆年齡畢竟太小,連骨盆幾乎都沒有發育完全,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
當年的寧致遠才不在乎這些呢,給老夫親留下一句話,“這下寧家有男丁了”便上山當了和尚。
所以寧致遠現在的功夫,大多是從南少林學來的。
與此同時,對寧儒這個兒子,也因為年齡越來越大,心中的虧欠,也就越來越多。
而寧儒出生的時候就有些早產,身體素質一項不是很好,寧致遠便有心讓他學武。
寧儒說:“學武幹什麽?像你一樣拋妻棄子嗎?”
後來寧儒就成為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而寧致遠的身份地位,在江湖上越來越高,寧儒的生活,總體來說還算不錯,也取了一個大學同學當老婆,小日子過的有滋有味。
如果不是聰聰出生的話。
寧儒身體本就不好,這不良的基因,又傳到了聰聰的身上。
“我不著急?你那隻眼睛看見我不著急了!”寧儒對寧致遠從來沒什麽好氣兒:“我這些年一直帶著聰聰在國外各大醫院找遍了名醫,這不是沒有效果嗎?”
“我看你是做學問學傻了!國外的醫院!國外的醫生懂中醫嗎?一群蠻夷之邦,也配談醫!”
“爸,那是科學!總比你找來的那些人,開一大推草根樹皮的好得多吧?”
“呼呼……寧儒……我不想跟你吵,爸爸老了,累了,煩了……”寧致遠道:“我也不想跟你糾纏中醫好還是西醫好的問題……但是今天這個醫生,必須要見一見,必須讓他給聰聰診查一下。”
寧儒的聲音也軟了下來:“爸。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不行,我們就放棄好嗎?大不了我們多找幾個保姆,一刻不離的照顧聰聰……這些費用,我們家還是負擔的起的。”
“我隻是想讓聰聰活的跟一個正常孩子一樣……”
“嗷……”就在這時,臥室裏,傳來一聲慘呼。
父子兩人,匆忙的跑了進去。
走進房間之後,便看到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正抱著腦袋,咣咣的撞牆。
“不是剛剛給他用過安定嗎?”寧致遠不安的問道,以往聰聰的病情發作的時候,都是用些安眠藥,讓他睡著了,湊合湊合就當治療。
“用過……但是最近,安定好像沒什麽效果了……剛剛吃了六片呢!”寧儒也是一臉的彷徨,走過去,試圖把聰聰抱在自己懷裏。
“你你……你別過來,你想怎麽樣?”聰聰口齒不清的說道,一道涎水從嘴角流了下來。“救命啊,有人要殺我……別過來,別過來……”
忽然聰聰的身體,劇烈的抽搐起來。
大頭衝下,一個跟頭從床上栽倒下來。
寧致遠搶上一步,在聰聰的腦袋即將摔在地上的時候,把小孫子抱在了懷裏。
“啊……救命啊,搶劫殺人啊……”
聰聰高聲尖叫,一口咬在寧致遠的手臂上。
“聰聰……我是爺爺!你看清楚!我是爺爺!”
“不……你是殺人狂……你們都要殺我……”
“聰聰……別鬧了,明天爸爸帶你去遊樂場好不好?”寧儒走上來說道。
聰聰瞪著一雙大而無神的眼睛,看了看寧儒,忽然更高亢的叫了起來:“你是人販子!你想把我賣到小山溝裏對不對!”
“我是爸爸啊,聰聰,我是爸爸……”
“不,你是人販子,你是人販子……”
“這種情況,持續多長時間了?”
一個聲音,忽然從身邊傳來。
“誰!”寧致遠警覺的問道。
“別看了,隻有我一個人。”秦帥淡淡的說道:“林平安和郭有孝我讓他們在外麵等著。”
“秦帥?你終於來了!太好了,快,快點給聰聰看看……”
“你就是醫生?”寧儒扶了扶眼鏡,有些質疑的問道。
“錯,我不是醫生,我是神醫。”秦帥自戀的說道,“你叫寧儒?”
寧儒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還真有那麽幾分儒生的風範,看上去就斯斯文文的。
“我是寧儒,畢業於水木大學計算機工程係——看你的樣子不超過二十五歲,敢問畢業於國內那所大學?”
“嘿……其實我今年十九。”我可沒那麽老。秦帥想到。“我沒上過學。”
“沒上過學,也能當醫生?爸,您找的這都是什麽人啊!”
“別胡說!”寧致遠道:“秦神醫,我這兒子寧儒,學習學傻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小孫子的病,您看有什麽辦法可以治療?”
“爸!您不能這樣!聰聰的病,絕對不能交給這些江湖遊醫!他們都是騙子!騙錢的!”
“寧儒!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如果你堅持讓這江湖遊醫給聰聰看病,我就不認你這個父親!”
“你他麽的放屁!”寧致遠一個嘴巴子扇了過去。
秦帥探手抓住了寧致遠的胳膊:“別這樣……你兒子的身體我看了,你這一巴掌下去,就扇傻了……”
“你才傻了!”寧儒怒道。
“啪……”一個大嘴巴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