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獨立的房間,總統大套房,唐天宇五人進入了這裏。
夏妃萱等人立刻著急忙慌的把急救箱拿了出來,要給唐天宇止血,但是當他們解開唐天宇的衣服,看到傷口的時候,都愣了一下,他的傷口之上已經結疤了,太神奇了。
“嘿嘿,我皮糙肉厚,刀子都穿不透。”
唐天宇笑了一下,笑容很純真。
這時候他的電話,突兀地響了起來。
唐天宇按下接聽鍵,還沒等他開口,就傳了出一聲渾厚的聲音。
“唐天宇你個小畜生,要是我兒子有一個三長兩短,我就是拚的家破人亡,也絕不會饒過你。”電話中聲音頓了一下,片刻之後再次響起,很威嚴,“劉家不是柳家,我劉承道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兒。”
唐天宇對這威脅的聲音表麵上卻不動聲sè,內心卻是一直冷笑,道:“你傻逼嗎?”
他劉承道市委書副書記,在江海這個直轄市中,絕對的位高權重,這一次他直接開口威脅唐天宇,所代表的不單單是他自己還有偌大的劉家,比柳家更加恐怖的存在。
電話那頭劉承道臉色猙獰,自從他出生以來,就沒有人敢如此對他這樣說話,這讓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良久之後道:“唐天宇,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咆哮,歇斯底裏!
電話沒有開擴音,但是整個房間都能夠聽到劉承道的聲音。
氣勢很足啊。
可惜唐天宇不感冒。
在場的四個女人,也沒有一個人動容,就像這條老狗在咬的不是他們。
“你是誰?”
唐天宇還真的問了這麽一句,他聲音很戲謔。
四個女人一下子笑了出來。
原本劉承道想要發一發威風震懾一下這個剛剛出道的年輕人,可是沒想到他自己威風沒發成,倒還被那個年輕人給揶揄了一頓,現在竟然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了,是氣的。
“唐天宇,我是劉正雄的父親,劉承道。我跟你三叔夏龍興是同事兼好朋友。咱們是一家人,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你們也應該成為朋友,是不應該敵對的。天宇,正雄是唯一的兒子,也是我唯一的骨血。他有錯在先,我這個做長輩的在這裏替他給你賠不是,你當人有大量,繞過他這一次,我敢保證絕無下一次了。”
真不愧是一隻久經官場的老狐狸,態度轉變如此之快,真讓人感到詫異。唐天宇都有一些佩服他的臉皮了,現在說起話來給人非常溫和的感覺,就像一個長輩,連一點怒氣都聽不出來。
唐天宇沒有說話,今晚的這一切,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身邊的女人,便是他的逆鱗,誰碰誰死!更何況,這隻老狐狸打電話已經打晚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連劉正雄也廢了。
“天宇我是市委副書記,隻要你饒過正雄,我一定會給你好多便利,就算販毒,我也會給你提供方便。”
為了自己兒子的性命,他已經開始不擇手段起來了。
唐天宇還是不說話,聽一個人唱戲,總比兩個人都上台要舒坦。
“天宇,你不要太過分,做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我想今後你一定能夠用得著我!如果正雄真的在你手裏出了事,對你來說絕對是大禍!你會陷入我劉家永無休止的報複,包括刺殺。”
劉承道語氣又變得嚴肅起來,沉聲嗬斥道。
“哈哈……給你兒子來收拾吧,要是你來得及時你兒子或許還能夠保命。”
唐天宇平靜道,說著直接掛掉了電話,沒給對方謾罵的機會。
“回家!”
管他春夏與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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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書記。”
被唐天宇掛掉電話的劉承道,再次拿起電話撥通了自己頂頭上司鍾堯的電話,臉色陰沉,語調緩慢,聲音沙啞,道,“我有事情要向你稟告!”
已經年近六十五的鍾堯,略顯瘦削的臉龐微微一顫,挑了挑眉,內心冷笑,隨後他輕輕咳嗽了聲,笑容很冷,語氣平和道:“劉書記什麽事情,還是明天在常委會上,提出來讓大家一起討論吧。”
劉承道深呼吸一口,眼神變得拐杖狠辣,兒子的受傷讓他無比的憤怒,甚至連心理都開始扭曲,他想做的隻有報複,即便是搭上劉家他也是在所不惜,眼眸閃爍狠辣光輝,淡然道:“前幾日,黑幫火拚,造成了重大的傷亡,尤其是昨日,一些不法分子聚眾鬧事,極大引起了市民的恐慌!他們根本沒有把政府看在眼中,目無法紀,簡直就是犯罪!這件事我們必須要給公眾一個交代,必須要嚴懲他們。不管那些人的背後有什麽人存在,我們一定要痛下狠手,決不能姑息養奸!這種事情,一定要嚴查嚴辦!”
在劉承道說完之後,電話裏一片安靜。
鍾堯沒有說話。
鍾堯年紀不算小了,再進一步恐怕是在無可能,現在換屆在即,他隻想安安穩穩度過這幾天,可是劉承道竟然在這個關口,整出這麽一攤子事。內心卻有些惱怒,而且這件事情他心裏明明白白,那些人背後是誰?是夏家,是杜家!
說句實話,當年杜老前輩還對他有提攜之恩。夏家老爺子坐鎮國都,位高權重,雙方都是得罪不起的。
他心裏開始罵劉承道,不知道這家夥吃錯了什麽藥,竟然開始咬夏家和杜家,真是一條瘋狗。
良久之後,鍾堯輕輕咳了一下,不動聲色點點頭道:“劉書記有什麽好建議?”
“打黑!一定要嚴打!這些不法分子還有黑社會分子太過猖獗,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民眾的安全,甚至用一些金錢攻勢,已經將我們隊伍中的一些官員拉下了水,這是一批蛀蟲,不能姑息。我建議由公安廳,刑警總隊等部門,一起成立一個領導專案小組,對江海市,進行大規模的嚴打,把所有的不法分子繩之於法,絕不放過一個。”
劉承道一臉嚴肅道,蒼老的臉龐上滿是鐵青憤怒,他在為自己的兒子怒。既然唐天宇不給麵子,那就魚死網破。
鍾堯眯現在還不知道這瘋狗在發什麽瘋,當然要是鍾堯知道了劉承道的兒子被唐天宇達成了殘廢,他就能夠理解了。劉承道也是五六十歲的人,可以說是老來得子,他對這個兒子可是看重的很,他這兒子也爭氣,年紀輕輕就在商場嶄露頭角,十分不俗。
一夜之間就殘了,讓誰也難以接受。可是劉承道徹底瘋了,他這樣做無異於賠上了整個劉家。
鍾堯又停頓了一下!
劉承道再次開口道:“人民群眾的利益高於一切,是國之根本!現在黑社會分子猖獗,簡直就是對政府的挑釁,這些害群之馬,一定要打掉,決不能姑息養奸,讓他們做大。我建議咱們從子夜玫瑰酒吧、天上人間酒吧等地方為突破口,務必要將他們給一網打盡,還江海市一個公道。”
“劉書記,真是這樣想的?”
鍾堯沉默了一會,緩緩道,眼神陰沉。
“是的。黑社會分子做大,就是對江海市的毒害,咱們決不能姑息養奸,要痛下狠手,而且一定要把頭目給打掉。現在我已經初步掌握了幾個頭目,都是極度危險的人,我希望國安出手,務必一擊必中!”
劉承道聲音決然,不與唐天宇不死不罷休。
“明天常務會就要召開了,你明天在大會上提議,投票表決吧。我累了,劉書記先休息了。”鍾堯做出一副疲倦的樣子,然後不動聲色地把電話給扣下了,果斷,毫不拖泥帶水。
沒有給劉承道再說話的機會。
在劉承道堅定打黑的同時,另一方麵政府大院內,楊老別墅內,書房中,他正襟危坐,麵容也有一些冷凝。
對麵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子端坐,一臉果毅,有指點江山之氣魄,不動聲色。
“龍興你怎麽看?”
楊老看著夏龍興道,無喜無怒。
“哈哈……江海無龍氣,卻有龍興之狀。”
夏龍興輕輕喝了一口茶,淡然道。
“無龍氣,卻有龍興之狀。大善!”
楊老讚歎。
“你大哥都已經決定了?”
楊老問道,雙目精神爍爍有光輝散發,看起來氣勢壓迫人,身居高位,一舉一動都綻放著一股無可睥睨的氣魄,這威勢,這氣魄,不輸天宇,不遜化虎,官威如山!
“老爺子,我大哥大嫂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出了名的護短。要是天宇那混小子出了什麽事,他一定會翻了天,恨不得把他的私兵都給帶出來,橫掃了那些東西!”
夏龍興道。
私兵,這是一個多麽嚴重的詞。軍閥者,養私兵!
他夏龍圖也養私兵!
“天宇有靈氣,沉穩而霸道,凡事都能看得清。隻是可惜他這一輩子桃花運太厚,將來少不了在這一方麵吃苦受罪。”老爺子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說起唐天宇便有一種慈愛。
“哈哈……老爺子,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別愁了。你還是好好養身體,等著將來抱重孫子吧,要是到時候成了老骨頭,抱也抱不動了,就沒地去哭了,或許我父親還會笑話你。”
夏龍興嬉皮笑臉地說。
“你個混小子,你爹那個蠻夫敢笑我,笑話,我現在敢跟他單挑去。當年看我文弱,欺負我這個政委,現在我可不輸他!”
楊老吹胡子瞪眼,有躍躍欲試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