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有個小夥叫小方

第六節 哥與妹（二更）

秦石聽到這有種吐血的衝動，老他媽的搬警察的招牌，真不是好漢！

毛小方在秦石心裏的印象分直接成了負數，今天這一舉動直接預示著毛小方要跟秦石勢不兩立了！

毛小方不管秦石這老家夥的眼神，徑直走進了病房樓，醫院的保安在毛小方這一方的人馬亮出警官證之後就知道這是人家正牌軍做的事情，自己隻能負責打醬油，畢竟自己穿著的隻是沒有編號的警服，說的好聽一點是保護治安，難聽一點是保護安全，保安嗎，就這作用。有些時候我們還是相信很多保安是懷著除暴安良的信念支撐自己做下這份總被被人罵作是看門狗的工作的。人家也需要這個養家，誰天生願意做條狗，誰不是從被別人罵作狗開始攀爬的？

如果都如朱茵笑罵悟空‘你好像一隻狗’那世間還真的會有一如悟空這般狠下心取得真經的主，叫囂著，忘卻著，淚滴著，狠心著，駕著筋鬥雲西天而去。

毛小方每走一步，心裏都在沉落一步，這就如下樓梯一樣，隻是這次的下樓梯心裏裝著的東西不一樣。

秦煙安靜的躺在那裏，穿著病號服，藍白相間的格子，秀發已經被散開，大大的氧氣罩子罩住了秦煙大半個臉頰，安詳的秦煙就那樣再一次的出現在毛小方的眼睛裏。

毛小方安靜的坐下，腦子裏浮現了很多畫麵。

第一次的圖書館偶遇，手伸出碰觸了一抹柔軟，是秦煙的手，轉身微笑，傾國傾城，婉轉笑顏。是那一抹笑暖了整個心還是那一抹淡雅嫵媚了整座象牙塔，毛小方有些時候真的願意再次回到那座校園，想重新認識秦煙，不管身份，不管家世，不管背景，想重新認識她，想從問她叫什麽開始！

第二次的校園門口合影，秦煙扯著毛小方的胳膊對道那句‘走，留個影！’這張被秦煙保留在蘋果手機裏的唯一一張與男性的合影暖了一個女人的心，紅了一個貼吧，這張秦煙衝洗之後隨身帶著的合影是秦煙至今笑的最美毛小方笑的最燦爛的一張圖片。還記得那句‘毛小方你笑的真燦爛’原來隻是說給一個背著大麻袋要準備回毛家村建設第一村的年輕人嗎？緊密相靠將最美的一麵留在校園門口的秦煙其實心裏埋藏的那句‘要是一開始我們就知道結局倒不如好好愛一場！’

第三次的火車站台，手指觸摸的那抹馬尾辮，像隻跳躍的精靈，你沒回頭，她依然微笑相望，隻是各自的心裏都在述說的同一句話，誰要為誰攢下一輩子的馬尾辮，隻因為一句她的馬尾辮沒有我的好看，我的要比她的好看一百倍！

第四次的四方集團內部，頂樓辦公室，這次的相遇，卻是角色的大逆轉，一個哥，一個妹，這一次是誰隔了時空呼喊那些愛過的歲月！

而今天是第五次，秦煙卻沒有醒來，沒有醒來看自己的哥，看自己同父異母造化弄人的哥！

如果秦煙能醒過來，她還會記起她和自己的每一次相遇嗎？這是毛小方心裏的話，這是毛小方想慰藉自己的話，他期待秦煙的逢凶化吉。

毛小方準備了那麽多話在這一刻卻不知道如何說，是從第一次認識開始說起還是從最後一次相遇開始說起，是把心裏藏了很久的話一股腦的說出來還是就這樣安靜的看著秦煙默默的祈禱她早些日子醒來。

醞釀了很久，鼓起了很大勇氣，但願秦煙能聽見毛小方接下來毫無章法的話。

“小煙，我是你哥，毛小方！雖然我對這個字也有些陌生，有些不自然，有些不能接受，可是我還是你哥，你是我妹妹，這是毛大牛親口承認的事實，也是你現在的爹秦石親口承認的事實！這是大人們之間的那些年一直狠不下心放下的事情造成的不爭事實！有些時候我也不相信自己居然有這樣一個校花妹妹，她漂亮的無可挑剔，她留著我毛小方最喜歡的馬尾辮，她喜歡讓我摸著她的馬尾辮誇自己的馬尾辮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馬尾，其實在他的心裏也把她的馬尾比作如奧黛麗赫本那樣的知性美女的馬尾一樣美麗。那個暖暖王小寧的故事讓你紅了眼睛，讓我吐出了自己傻逼歲月裏的傻逼故事，一如那句我們好想在哪見過得到的回應是‘誰他媽的還願意記得’。”

“小煙，你得趕快醒過來，哥知道錯了，哥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了苦，讓你愛了這麽多年還不知道自己愛的居然是自己的哥，造化弄人也罷，道德下的產物也罷，咱們都去接受了它！時間留下了那麽多美好的瞬間，咱們可以笑著懷念，笑著繼續往下生活，哥不知道自己還要戰勝多少個擋在我前麵的人，哥知道自己的奮鬥之路還很長。虎已經下山的時候我遇到了歐陽鯤鵬，在他的老窩咱爹毛大牛跟一個叫李孟達的老家夥玩了一場波瀾壯闊的廝殺，我不知道接下來是不是能挺直腰杆把第一村的計劃納入進來，我也不知道我下一個敵人是誰？是門口那個養育你二十年的秦石還是他京城背後的大官，我也有些迷茫了！如果你醒來請你告訴我，告訴我我應該怎麽繼續下去？我想安逸的娶了你嫂子楊紫璐等她生下個孩子好好的陪著妻子陪著孩子，可是我還是懷念第一村的夢想，這個支撐我二十年來活下去的夢想，小煙我做的對嗎？我該不該繼續下去？”

“小煙，你要是想做夢，等夢醒來不記得一切也行，我會重新站在你麵前告訴你，這是你哥我，我叫毛小方！就算你忘了所有人，忘記所有事情都沒關係，我會耐心的告訴你，但是隻會告訴你一件事，我是你哥！以前在一個學校上學，在一起念書，在一起玩耍！夢吧，睡吧，醒來了一切都沒有也好！把那些愛毛小方的歲月裏的事情都忘了，忘得一幹二淨，隻留下一個哥，一個你哥叫毛小方的故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