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國正心裏一緊,這小子的拳數有點意思,打起十二分精神開始沉著應戰。
提步,橫掃,左右崩手,前縷後拉,探手推掌,繼續壓倒性的襲向毛小方。
毛小方咬著牙堅持,奈何牛國正壓倒性的優勢愈發明顯,一個不注意胸口就被猛烈的一記貼山靠,翻湧的辛辣味道直至喉嚨眼,有股腥味傳至舌尖。
毛小方收起心,短暫的拆招之後開始沉穩應戰,不忘一些沉肩落步,下手扣押的防守招式,待見招拆招之後快速的切換了詠春拳的快打快收。
用速度拖垮的節奏開始遊走於牛國正周身,一個探手虛晃,踱步橫掃,左右破排手之後前拉撤身,讓過牛國正探手過來急速切換的力掌。
牛國正這才把毛小方這套路數大致了解,詠春拳的中層發力,形意拳的前程防守加攻擊,不出所料的話後層應該是太極的卸力粘打了!
毛小方不理會這牛國正的猜測,因為其根本也沒時間來理會。
紮穩馬步,落胯下沉身體,腳步橫移,兩手拆開,探手拉進牛國正身體,肩膀側過,用一招貼身的撞擊彈開了牛國正來不及收身的臂膀。
奈何牛國正先天的龐大身軀,這一擊隻是稍稍震動了牛國正身體半步。
牛國正唏噓一聲,這小子力道著實可以。
毛小方沒有半點放慢節奏的意思,急速的溜起小跑,圍走之後,用手探出虛晃一掌的實際切換招數之後,側頭,落肩,猛地讓出半個身子給牛國正,然後借著牛國正探手過來的臂膀,一個急速的騰起之後,踩著牛國正寬厚的臂膀而起。
然後集聚下身力氣,一個向上抬起式的大力抽踢,牛國正來不及收回的鄂下被毛小方致命的一擊而得逞。
牛國正龐大的身軀半仰過去,毛小方落地,雙手後背至牛國正身前,用盡全身力氣,一個大喝‘起!’
牛國正的後背搭上毛小方身體,然後背毛小方一個過肩摔給扔了出去。
楚韓呆了,許尚德哈哈大笑。
牛國正龐大的身軀著地,但是抗擊打能力不是一般的他起身,搖著頭道:“不得了!你這小子跟你爹一樣,都是他奶奶的猛的不能再猛的爺們!”
毛小方這才站直身體,嘴角那抹鮮紅再也無法淹死的順著嘴角滴落下來。
牛國正一點事沒有,徑直站在毛小方麵前笑著道:“你是第一個把我摔出去的人,衝這點今晚放你走,以後你和我弟弟的事情我不在參與。不過不代表你可以趕盡殺絕在追殺我弟弟,如果讓我發現你有這個苗頭和行動,我不會像今晚這樣放過你!”
“我是不是得感謝你?”
“不用,我這人從來不給別人說謝謝,更不接受別人的感謝,我這弟弟就是脾氣倔,喜歡上人家姑娘就照死裏喜歡,為了這事情我勸過他好多遍,可是他根本聽不進去。為此我也煩惱過,今晚來這裏要不是許尚德扛著狙擊槍露麵我也不會冒出來,本來礙於毛大牛的麵子不想摻合你們之間的事情,可是我媽耐不住弟弟的請求,找到我讓我幫弟弟。你知道親情這東西就這樣誰不愛惜自家的孩子,今晚也沒有對你們痛下殺手的意思,不然楚韓和老許就不是現在這個狀態。”
“你很慷慨也很坦誠,對於你和毛大牛之間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我不認識毛大牛!”
“不認識?”牛國正把目光打向許尚德,詢問的意味。
許尚德一百手道:“他確實不知毛大牛是誰,但是我們總覺得他是毛大牛的兒子,毛大牛,毛小方不正好是父子的姓名麽?”
“若是這樣也算合乎情理了,若是有人知道毛大牛的兒子叫毛小方,不知道當年那些個欠毛大牛人情的人會怎樣出來還人情。”
牛國正說完這些走向牛牽,搭著其肩膀道:“弟啊,咱走吧,聽哥最後一句勸,自古紅顏多禍水,她不喜歡咱,咱也不要在賴著臉皮說愛人家姑娘了,愛情這東西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強扭的瓜不甜哪有甜得!”
“哥!”
“聽話,跟哥回家,這公司不要也罷,哥給你找個好姑娘!”
“可是•••”
“如果你覺得留下來能打得過毛小方,那你就留下來繼續喜歡人家,遲早有一天你會因為你的逆愛而毀了自己!”牛國正少有的嚴肅。
“哥這樣行不?”
“什麽?”
“我不在跟毛小方為敵了,我就想等一等她,因為我這一生沒對別的姑娘動過心,等我自己真的累了,愛夠了,愛沒了,愛的沒有力氣了,我就回家找個能過日子的姑娘,不管他長相如何,隻要願意跟我相伴一生,我就踏實的娶她!”
“說話算數不?”
“算數,絕對算數,你知道我脾氣的哥!”
“那成,老爺們說話做事必須是一口吐沫一個釘,回過頭想想你做過的那些傻事,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活成了什麽樣子?哥都替你心疼,也想過綁了人家姑娘生米煮成熟飯,可惜哥不是那樣的人,一生沒做過強迫別人的事情。今晚我把你的話記心裏,給你三年時間,如果三年還三年,三年又三年,你自己回去在爹的墳前懺悔去!”
“我知道了哥!”
倆兄弟擁抱,然後牛國正拍了拍牛牽的肩膀,一副家長的樣子,笑著轉身。
徑直走到毛小方麵前,指著旁邊的大悍馬道:“車上聊兩句?”
毛小方打開車門徑直坐進了前排副駕駛,牛國正打開車門坐進去之後,從車上拿起一包軟中華道:“抽不抽?”
“戒了!”
“為了女人?”
“對!”
“是個好男人!”
“一直都是!”
“我弟弟的脾氣有些倔的讓人害怕,這麽些年就一直耗在那個姑娘身上,當年我家窮,他是小末,家裏人都疼愛他,以至於溺愛成了一隻倔強的螞蟻,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我行我素的折騰了這麽多年,我都替他累,可是我不能不管他,他身上跟我留的血一樣,都是牛家的血,我還是得耐下心幫他,今晚來這本意就是看看這毛小方是不是真的如毛大牛當年那般威武,不管毛大牛跟你有沒有關係,我今晚見了,而且還被你摔倒在地,也算是了了我一個願望。說白點,我欠毛大牛一個人情,至於是啥人情,你自然不會知道,我也沒必要告訴你,上一輩子的事情說出來也沒什麽意思。”
“其實毛大牛要是我爹就好了,我也能叫一聲爹然後告訴他我這些年過得怎麽樣?問問他這些年有沒有夢見過自己的兒子,父愛如山,我的父愛都敗給了狗娘養的青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