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人去找他之前剛好被我派去的人接走,你晚了一步,老錢沒事,老許也就不用再去保護老錢,所以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現在不是你的槍快不快的問題,是你再敢亂動,老許憋著火會直接開槍。”
“唬我?他在哪?”
牛牽四處張望,許尚德用一記精準的帶著消音器的悶哼槍聲回應了他。
牛牽身後的一個花瓶被射成粉碎,四分五裂之後的響聲驚醒了很多木訥的人。
毛小方指著牛牽身後的人道:“你身後這些人的資料在我桌子上放了很久,武清有個弟弟在念高中,長得還挺帥。王南在北郊買了套房子,地址用不用我報一下門牌號?二胖的媳婦長得真不錯,陳大年的家裏古董真不少,馬騁的銀行卡裏有一百五十萬的現金。這些夠不夠詳細?”
“真有一套!毛小方我做的一切原來都在你的視線內,不過還是可惜,你還是找不到我最後的底牌,所以這場局你還是輸!”
“所以才來你的大本營耐下心來跟你下場棋,你說‘車’可惜的是直來直去,可是要不是直來直去哪能牛逼的如一員大將廝殺如魔!既然你不交底牌,那我隻能劍走偏鋒!”
牛牽身後的人傻了,全都傻了,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這個隻有二十歲年紀的年輕人。
這是怎樣的路數,下棋要把別人套牢在自己的每一步裏,做事要把對手摸查的如此清楚,這還是人?
魚死網破的境地留給了牛牽。
“能告訴我如何知道我要用老錢拖住許尚德嗎?”
“你的人在老錢家埋伏了三天,而遲遲不動手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呆在車裏被我的人用刀架著脖子,給你打電話說的事情都是事先交代好的,而你開始拿這條線的時候我就早已經料到,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最後安排的二線隊員去抓老錢已經無濟於事,這就是我未雨綢繆的路線。早下手,早得手!”
“你還是不敢殺我?”
“也許這就是你最後剩的籌碼了,給你個機會,還是那句話,交出底牌,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
“你殺不了我!會有人來救我!”
“我在等那個人!”
“應該快來了!”
“多久?”
“我這些朋友先放了?”
“不行!”
“牛大,我就不信他們倆能把我們幾個全部幹掉!”王南不罷休的道。
“楚韓,活動活動手腳,一會等大魚!”毛小方下了命令。
楚韓轉身走出門,牛牽身後的武清,王南,馬騁,二胖,陳大年,悉數跟出。
牛牽道:“非要趕盡殺絕?”
“是你逼我的,早些交出底牌就沒這些了!”
“你就那麽想看我的底牌?”
“不喜歡那種在背後窩窩藏藏的家夥,讓人牽著走不是我的作風!”
“那就再等會!”
“楚韓,下手重點,牛大還是喜歡讓咱們等!”
牛牽怒目而視,但是他不敢動,許尚德已經用一聲槍響警告了他。
門外的楚韓站定身子之後轉身,丟出一句話:“一起上吧,節省時間,一會還有硬仗!”
這才是猛人楚韓,一夫當關的氣勢,簡單的話,不可一世的神情。
見過牛逼的沒見過這麽牛逼的,對麵的五人齊刷刷的怒了。
率先沒有沉住氣的是王南,這個混跡高利貸生涯的主哪能受得了這等氣。
揮著拳頭首先衝向楚韓,隨後一起加入戰鬥的則是陳大年及二胖等人。
楚韓動了,結實挨下王南的一記重拳試一下對方的力度,然後握緊拳頭以牙還牙的砸出一拳。
王南直接就被一股大力壓倒,仰麵跌去。
左手抓住武清的腳脖子,一拳砸中其腳踝之後拽拉至身前,一腳踹走。
轉身一記鞭腿砸中了馬騁的頭部,悶哼之聲之後馬騁直溜溜躺在地上。
二胖的身體被楚韓直接扛起,轟然砸在了地麵之後,一腳踢飛數米。
陳大年則更慘,偷襲了一記之後本想繼續第二擊,被結實挨下的楚韓,直接抓住脖子扔到了一輛吉普車上,砸爛了前車窗玻璃之後住進了吉普車的駕駛倉。
五分鍾,楚韓折回屋裏,抱著手對毛小方道:“要不要全部廢了?”
“牛大你的意思呢?”
“他這就來!”
“那就不用廢了,出去一起丟進車裏,每過一分鍾他的底牌不來就廢掉一個!”
“毛小方,不要欺人太甚!”
“我不喜歡等人!”
楚韓再次出門,依次走到幾人跌落的身前,扛起一個甩進了最寬敞的路虎車裏,四個人安置進去之後,一把拎起在吉普車駕駛倉的陳大年,距離路虎車還有數米,拋出,拋物線似的下降之後,陳大年準確著陸於路虎車裏。
做完這些的楚韓,蹲坐在門口的石階上,衝著裏麵喊道:“現在開始計時!”
牛牽高聲喊道:“馬上到,艸!”
隨著牛牽這聲馬上到,一輛白色悍馬打著大燈急速的轉彎之後飄進了‘納川投資貿易公司’門前的地腳。
一聲刺耳的刹車之聲伴隨著輪胎摩擦的聲音,車門被打開,走出一個身高一米九以上的巨型大漢。
平頭,白色背心,國字臉,濃眉大眼,腳上一雙軍工皮鞋,淺色牛仔褲,大步流星。
楚韓眼裏閃過一絲的異樣,巨型大漢瞥了眼蹲坐在石階上的楚韓,嘴裏吐出幾個字。
“一會收拾你!”
“等你!”楚韓起身,對峙!
巨型大漢沒理會楚韓,進門。
毛小方隻覺得一個巨大的身影撲來,轉頭,一張國字臉映入眼裏。
特他媽雄偉了!絕對的大個子,這人是誰?
“哥!”牛牽喊出了這個字。
“誰欺負我弟弟了?”巨型大漢冒出這句話。
然後盯著毛小方幾秒之後一指毛小方道:“這是毛大牛的兒子?”
“恩!”牛牽道。
“毛大牛是誰?”毛小方再次聽到這個名字丟出同樣的疑問。
“讓許尚德出來吧!他不敢開槍!”
許尚德此時窩在一處三叉的粗壯楊樹上,通過夜視儀看到了進屋的巨型大漢,心裏在咒罵。
“這家夥不是在新疆帶兵麽,媽的,什麽時候回來的?”
許尚德扛著槍快速下樹,一溜小跑進了門。
沒有氣喘籲籲,指著巨型大漢道:“牛國正,你是最後的底牌?”
“不夠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