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拿起桌子上的今日鄒城的早報,安心閱讀。
十五分鍾後將最後一頁的小廣告沒放過的看完之後,楚西茹已經咽下最後一口飯。
西茹自己起身收拾碗筷,然後做洗碗的收尾工作。
男子望著妹妹的背影,內心有些愧疚。
跟自己漂泊很久的緣故變得有些孤僻的妹妹在這般花季雨季裏應該是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裏看書學習的。
現實剛好相反的是西茹都是閉門造車的看一些自己淘來的小學,初中甚至高中課本。
字體很漂亮的西茹自然不會知道自己的水平可以直接上高中了,因為腦袋極其聰明的她都可以舉一反三的自己研究題目然後給出很多種解答方法。
男子內心做了最後一絲掙紮,起身在筆記本上寫下‘上學’二字。
西茹笑了,但是又搖了搖頭。
在筆記本上寫下‘錢’這個字。
男子繼續寫道‘哥去弄,不能在讓你老呆在家裏了,給你找特校,讓老師教你手語,哥攢錢請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病!’
西茹一直以為哥哥不會這般的強烈要求自己去上學,以至於在她的世界裏哥哥是默認了自己要一輩子呆在家裏直至生老病死。
上學二字給她的衝擊力不亞於哥哥每次淘來的很多套別人翻爛的學習資料。
男子離開屋子,順手把桌子上看完的報紙夾在了咯吱窩處。
出了平房的院落之後將大門在外麵鎖好,然後徑直走向一個公用電話旁,撥通了一個印在腦子裏很久的電話號碼。
“十五分鍾後銀座商城的地下停車場見,錢一分都不能少!”
電話裏傳來一個嗓音很低沉的聲音:“好!”
男子掛了電話,付了電話費,然後徒步走到公交車站牌前等待公車。
上車之後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平穩坐下,拿出已經看過的報紙又重新閱讀了一遍。
時間剛好在最後一頁小廣告閱讀完畢中渡過,銀座商場站到了。
男子下車,圍著商場轉了一圈之後,進入了地下停車場。
一輛白色麵包車打了一下遠光燈,男子打開車門上車。
車裏隻有一個司機,後座位上空空是也。
司機丟給男子一個文件袋,底部的鼓起顯示著裏麵有很厚的一遝鈔票。
男子將文件袋折起塞進袖口裏,然後推門下車。
進入商場之後在一家賣學生用品的櫃台前平靜的挑選了一個女士的背包和幾套學習用具。
然後打包之後將文件袋和學生用品統統塞入書包裏,背起女士的學生書包離開了商場。
還是那路公交車,不過卻是來之前的相反方向,男子折回家。
將書包遞到妹妹麵前的時候,這個叫楚西茹的女孩眼睛裏蹦出歡喜的神色。
一把抓過很快背上之後在你屋裏的鏡子麵前照了起來。
男子會心一笑,寫下‘我出去一趟’幾個字。
女孩興奮的點頭附和,似乎背書包的喜悅比上學更來得歡喜。
男子出了門,這次沒有選擇做公交車,而是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地址。
中心大酒店。
男子窩在後排一路無話,二十五分鍾的車程,的哥愣是沒敢跟後排的男子說一句話。
自上車之後後排的男子就開始閉目沉思,完全一副舍我其誰,不食人間煙火的狀態。
目的地到達,男子付了錢,推門下車。
的哥嘀咕一聲‘好怪的人’然後一踩油門離去。
男子走進中心大酒店,四星級的標準酒店,服務生很禮貌。
問好並附帶歡迎詞。
男子走進電梯,抬手摁下十五層。
隨著叮咚一聲響,十五樓到了。
男子出了電梯,卻走向樓梯口處,安穩的走了二層到了十七層。
1708號房間在走廊的中段,男子探頭丟出一個物體,準確的粘在了走廊裏的攝像頭上。
然後探出身子走向1708號房間,門口停了數秒之後準確判斷出此種類型的鎖的解法。
掏出一張報廢的銀行卡,旋轉插入了數秒。
門被推開一條小縫,男子探身進入。
屋裏正在上演著活春宮,完全沒在意門口的動靜。
直到微閉眼睛的女人啊的發出聲音之後,男子才回頭。
不過他隻是回了頭便再也沒有力氣滾下床抄起武器跟男子打鬥了。
床上的女人由原來的驚嚇演變成張大嘴巴到最後已經惶恐的呆若木雞,因為映入她眼裏的舉動已經非她的感官能接受了!
男子將折成細桶狀的報紙狠狠的紮進了床上男人的脖頸,用力的旋轉之後,直接拎起男子一個翻身背摔轟然砸向了牆壁。
光溜溜的男子隻是悶哼一聲便已背過氣去。
男子上前,將報紙再次拔出然後用盡力氣紮進了男子的心髒。
鮮血染紅了報紙,汩汩的血流煞是壯觀。
男子探手之後確定地上的男子已經毫無生還希望,然後拿過一個枕頭,兩手抓住枕頭邊緣,對著已經忘了呼救的女人麵門罩去。
單手摁住枕頭,一拳砸進女子腹部,然後全力掙紮雙腿的女人不一會停止了擺動。
很快處理完這兩個人的男子掩了門,進了電梯。
準確找到監控室之後,踹門進入。
一個魚躍,一個就地翻滾,準確掐住一名保安的脖頸之後單腿踢中了另一名保安的頭部,悶哼之後躺下的保安暈厥過去。
男子單手掐住,另一隻腳一個重重的提膝然後一個肘擊將彎下腰的保安砸進了地麵。
迅速敲擊了鍵盤上一排數字之後,將監控室的硬盤拿出,植入了一堆亂碼之後,扯出一根電線,交錯之後摁進了總閘的開關上。
吱吱吱冒完火星之後,整座酒店的電路已經癱瘓。
應急燈亮起的空隙之際,男子趁亂從容走出酒店。
伸手招來一輛出租車,報了一個不是自己家的地址,窩進了後排座位。
亂作一團的酒店,前台服務生開始用手機撥打電工的電話尋求幫助。
而1708的房間內鮮血淋漓,監控室裏還躺著兩個昏厥的保安,這些都跟坐在出租車裏的男子有關。
猛人楚韓,用這種犀利的手段結束了一個男子的性命,當然一起陪葬的還有那隻養了很久的跟床上男人天人交戰的女人。
濟寧市的早晨七點半,毛小方在七天酒店平靜吃完酒店的早餐,而後帶著張西楚準備去汽車總站坐大巴直奔鄒縣。
而鄒縣發生的這些事毛小方自然是渾然不知,這號叫楚韓的猛人是真的生猛如虎。
虎已下山,波瀾壯闊的廝殺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