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劍走偏鋒的毛小方選擇拿錢進的老母親下手,那麽喬琛被毛小方安排拿這一個重要角色下手那真的是膽大包天了。
自古官不跟民鬥,警不跟兵鬥。
而喬琛的對麵坐著的正是一個兵。
而且軍銜還不低,丹鳳市紅旗團團長,在職,隸屬成都軍區。
名字許尚德,錢進的老戰友,關係鐵嘎嘎的,一個宿舍的鐵杆戰友。
錢進上位最大的支持者,為人剛正不阿,一米八三的個頭,生的虎虎生威,肌肉發達,頭腦發達,四肢更發達。
偵察兵出身,一路過關斬將進入鐵團紅旗團,從一個排長做起,屢立戰功,破格提拔連長之後送往俄羅斯軍事學院學習歸來之後由指導員做起,文武兼備的風生水起進而做得了團長。
“老錢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脫了軍帽,卸了這身軍裝陪你們玩!”許尚德絲毫不顧忌喬琛。
“許團長嚴重了,老錢跟我們老爺子在下棋!”
“一個上位的狗尾巴草就入得了老向的法眼?他有什麽能耐?有個牛逼的老爹毛大牛?還是有身過硬的本領?”
“毛大牛暫且不提,毛小方這人是除了六爺之後我最佩服的人,頭腦犀利,功夫犀利,手段犀利,武力值和知識值滿格!”
“還有這樣的完美男人?”許尚德不屑一顧。
“虎父無犬子,毛大牛的彪悍無人能敵,生出的兒子能小覷?”
“我倒想看看毛大牛的兒子是不是真的如他爹那樣力拔山兮氣蓋世!”
“你可以試一試!”
“激我?”
“哪敢!”
“我就問一句,老錢有沒有事?”
“老錢沒事,我們不會動他!他是受了那隻黑蠍子的威脅,拿美國的獨生子作要挾進而驅動老錢!”
“如果這樣的話,你容我打個電話!”
“您請便!”
許尚德翻出電話本,打給一個許久都不動用的人。
“我是許尚德,我在丹鳳市,我找海豹突擊隊隊長華立世。”
越洋電話。
電話被轉接至軍用線路。
“老許?”
“是我!”
“你大爺的三年不給我打個電話,今天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保護一個人,姓錢,叫錢路路,男,二十八歲,哈佛學院環球經濟專業。”
“好!很重要的人?”
“嗯,我生死戰友的兒子,拜托!”許尚德生平第一次用拜托二字。
“你他媽的這麽嚴肅,老子有點受不了,放心,隻要老子還活著這孩子絕對沒事!”
“那成,回來我請你喝酒!”
“啥酒?”
“茅台,五糧液任你挑!”
“不喝軍隊特供的酒了?”
“咱不搞特殊,我這邊還有事,這事幫我辦成,我記你一個人情!”
“矯情!”
電話各自掛斷,喬琛一臉錯愕。
媽蛋,海豹突擊隊隊長,我艸,這尼瑪是特種兵啊!
“那邊我已經搞定,老錢沒事我自然不會插足,替我轉告毛小方,動誰都可以,動老錢的話我會讓他知道即使毛大牛的兒子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舍命陪著!”
“許團長嚴重了!我們隻是驅趕一條過江龍!”
“剛才那番話攔在肚子裏,我對過江龍不敢興趣,但是對毛小方有點感興趣,告訴他,咱們的地盤豈容得別人踐踏,地頭蛇就應該有地頭蛇的妖氣,斬了龍老子陪他喝酒!”
“成,話我一定帶到!”
“不送!”
“留步!”
喬琛離開部隊之後,坐進車裏的時候雙腿才開始打哆嗦。
許尚德一見麵就把佩槍掏出放在了桌子上,喬琛愣是沒敢瞧那桌子上已經上了保險的手槍。
這段對話若不是因為錢書記那邊安然無恙,估計喬琛腦袋就留在這裏了。
這步棋走的太凶險了!
凶險到喬琛差點就留在了這裏,不過依照許尚德的脾氣肯定要跟喬琛大戰一番,陽剛威武的他是喜歡用戰鬥來解決對手的。
錢進這邊的另一條威脅被掐斷,原由在於許尚德的越洋電話。
本身錢進是不想動許尚德這條線,兩個戰友雖說是仗義之交,但牽扯到官位之間的爭鬥再把軍隊扯進來不是錢進的作風,況且錢進是真的打算一家獨大然後控製他的丹鳳市王朝。
所以利益驅使的背後即使沒有其獨生子這條線他也會就範的答應黑蠍子,與其站在一條線上。
而毛小方拉出的老太太也即是錢進的老母親這條線,是錢進萬萬沒想到的。
一直把其母親安置在三合院裏為的就是讓其安享晚年,黑蠍子沒找到這條線,但毛小方找到了。
這就是打蛇打七寸的道理。
毛小方一席推心置腹的話把老太太內心徹底震驚了,一個二十歲年紀的青年居然能為民著想,實屬難得。
也許深居官位的錢進和向得誌都是好官,可是官與官之間就沒有爭鬥嗎?
爭鬥起來最受禍害的還是老百姓,自古百姓最無辜。
棋局走到現在就剩下苦苦支撐的鐵狗和愈戰愈勇的上官雎鳩。
倆人單槍匹馬而去,還會單槍匹馬而歸嗎?
隻能交給時間,或者交給毛小方來回答。
從黑暗中走出的毛小方沒有在扮演什麽徐六,本以為演個真假猴王唬一唬上官雎鳩,沒曾想還是被其識破,而且最重要的就是毛小方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局。
這其中原因應該歸咎於楊紫璐。
楊紫璐一直未跟毛小方提及上官雎鳩和徐六之間那段愛恨情仇,以至於走這步讓其對陣上官雎鳩拖延時間的棋,實屬無奈之舉。
但是好在讓毛小方真正見識了自家娘子的實力,巾幗不讓須眉是小讚,一婦當關而不是一夫當關才是大讚。
上官雎鳩嘴角一撇道:“怎麽不扮演他了?雕蟲小技!”
“慧眼識珠啊,還是逃不過你那雙眼睛,打的過癮不?”毛小方道。
“還行,你家女人很厲害!”
“那是!我家娘子必須厲害!”
“真的不給機會?”
“跟你當初說的一樣,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見不得別人東山再起,留機會就等於給自己留危險,不如趁火苗還未燃著之時滅的死死的,不喜歡那種春風吹又生的感覺。”
“不怕我狗急跳牆!”
“你不是那樣的人,我了解的上官雎鳩必須笑著麵對生死,笑著俯瞰人生!”
“有點意思!”
“行啦不廢話,我雖然不喜歡跟女人打架,但是對於你我一直不當女人看待!所以我和我家娘子到可以聯手把你幹掉!”
“死相!”楊紫璐笑罵道。
上官雎鳩有點壓力了,單單跟楊紫璐交手還算平穩,在加上個毛小方她自認為有點吃力。
思考半晌之後道:“坐下來談談吧!”
“沒得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