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渡天穹

第九十章 紅月的天賦

邊雲飛在邊家之中，天賦不算最出色的，就算除開聲名不凡的失蹤天才邊雲海，在同輩之中，也有不少族人能與其比肩，甚至略勝於他，但是，邊雲飛卻是最為聰明的一個。

聰明的人懂得如何去捉住時機，更懂得如何去維係與其它人之間的關係，單論這一點，他遠勝邊家所有同輩的天才，此時，他與月陌塵的對話，相當於跟月陌塵說：“你可以不告訴我內情，但是，你卻可以毫無保留的信任我。”

“必要的時候，我會的。”月陌塵點了點頭，接著道：“我今晚要出去一趟，去探一下‘暴天閣’的虛實，你們的任務是與夢大哥他們一起尋找我的故人，有問題嗎？”

“聽從你的安排。”邊雲飛玩笑般繼續道：“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嗎？”

月陌塵苦笑：“嗬嗬，不是吩咐，對於暴天閣的情報，你有多少？”

“應有盡有，絕對比‘盟約’的情報要詳細。”邊雲飛一臉自信地回答道。

對於這個答案，月陌塵倒是絲毫沒有懷疑，連‘盟約’那種檔次的小勢力邊家都去挖掘這麽多的情報，像暴天閣這種龐然大物，自然會被重點照顧了，雖然說勢力越大，保密的本領就越強，但是有些東西是無法保密的，比如修為，比如高手的數量。

特別是像‘暴天閣’這樣的存在，其絕大部份成員就是原先的獨孤世家成員，雖然不說每一個都名滿天下，但是大部份都是排得上號的人物，試問這種人物的情報又怎麽能成為秘密呢？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特別是在各大勢力之間。

接著，邊雲飛就將邊家所掌握的一切關於獨孤烈，還有暴天閣的情報統統都告訴了月陌塵，當然，再詳盡的情報都與事實有著相應的差距，但總好過月陌塵兩眼一抹黑。

值得一提的是，獨孤烈此人，無論在什麽人的眼裏，都是一個正人君子，唯一的缺點就是過於驕傲，說白了就是太死心眼，他將榮譽看得十分之重，不過這也是大部分大勢力中人的通病，隻是在獨孤烈的身上，這一點顯現得格外明顯而已。

“你說，這個獨孤烈，真的這麽完美嗎？”

月陌塵若有所思地說道：“天賦一點不用說，他的天才之名已經響遍坎水域了，甚至連外域都有聽過他的人，為人又重情義，向來沒有負過任何人？智慧與智慧更是不凡，這就是所有勢力對他的印像？”

邊雲飛微微一笑，道：“我的父親曾經說過，獨孤烈此子要麽，就是真如表麵那般君子，要麽，就遠比任何人都要奸佞，但無論如何，他的存在，是各大勢力的一根刺，所幸的是，現在這‘各大勢力’中，增加了獨孤世家這個特殊存在而已。”

“嗬嗬，很諷刺，不是嗎？”月陌塵苦笑道，他當然理解邊雲飛的話，他也能理解生於大世家的悲哀。

“希望，他是前者吧，說實在的，他是獨孤世家當中，極其少數我不願意與之敵對的人之一。”月陌塵神色平淡地說道，但那眼神卻告訴了邊雲飛，月陌塵的內心並不是那麽的平靜。

邊雲飛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道：“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去吧，養精蓄銳總是好事。”月陌塵會心一笑，應聲道。

邊雲飛離開之後，月陌塵便進入了修煉狀態，雖然與獨孤諾的那一戰勝出的人是他，但他同樣付出了不少的代價，‘暴天閣’的實力非盟約可比，月陌塵又不是東方治，要夜探那裏必須小心翼翼的，所以現在的他要趁機會恢複到最佳的狀態。

所幸的是，月陌塵的世界珠就是一個移動的靈藥庫，從神之遺境那個血族祖地中，月陌塵所得到的靈藥實在是太多了，到此為止也隻是用了三分之一不到，這還包括了整個永夜閣的消耗。

所以月陌塵從來就不像普通武者那樣對丹藥十分愛惜，反倒是視之為消耗品，在靈藥的作用下，夜色漸深之後，月陌塵的傷勢就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靈氣更是早已經到達了豐盈若滿的狀態。

這個時候，夢無劍等人已經離開，應該是在城裏某個角落尋找著東方治等人的線索，但在月陌塵的門外卻準備了食物，月陌塵匆匆解決了口腹之欲後，便抱起了紅月，前往白天才去過一次的‘暴天閣’總部附近。

雖然月陌塵白天已經來過此地一次，但所經過的範圍隻有大門在會客廳之間的距離，而其它的地方，月陌塵一概不知，所以必須先摸清楚地方，萬一發生了什麽事，要逃離也不至於慌不擇路。

青天城在一級城池之中，論麵積不算十分大，反而是最小的那幾個城池之一，因為青天城整個城池都建在一坐高山之上，山腳滿是密林，半山為城，而城的中央，是一坐名為青劍峰的高不可攀的山峰，如同指向青天的巨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青天城才會有青天城之名。

而‘暴天閣’總部所在的位置，直接就位於青劍峰下，背倚著這柄天然的巨劍。

作為獨孤世家分裂出來的勢力，‘暴天閣’會選擇這樣的地方作為總部絲毫不讓人意外，但這卻讓月陌塵傷破了腦筋，因為這種情況之下，一旦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就相當於月陌塵少了一條退路，少了一線生機。

零晨時份，城中若隱若現的喧鬧起終於不再起伏，大多數的居民都陷入了沉睡或者修煉之中，而這個時候，身處半峰之上的月陌塵也正好將‘暴天閣’的具體位置弄清楚。

就在月陌塵準備下去一探虎穴的時候，紅月突然開口道：“少主，獨孤世家的人跟莫家積怨已久，對念師的經驗也十教練，我建議你不要太過依賴靈念來隱藏氣息，不然的話很快就會被發現的。”

“嗯？我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那紅月你有辦法嗎？” 月陌塵皺眉道。

紅月兔唇一抿，輕笑道：“當然，不然紅月早就製止少主你前來了。”

“什麽辦法？”月陌塵連忙問道，紅月總是能帶給他驚喜，如果沒有紅月，想來月陌塵絕對不能走到這一步，就算不會泯然眾人，也頂多比神之遺境中其它所謂的天才好上一點點。

“辦法是有的，但是少主你要冒很大的風險。”

紅月解釋道：“我們五色使各自有各自的天賦能力，這點少主你是知道的，那少主你知道我的天賦能力的本質是什麽嗎？”

“本質？偽裝他人的本質？改變容貌吧？”月陌塵並不確定地接話道，有點不明白紅月為什麽提起這事情來。

“當然不是，其實我跟雪魅的天賦有點像，又完全相反，還記得雪魅的天賦是什麽嗎？”

“進出或者各種結界。”月陌塵立即就回答道，這一點他是知道的，雪魅的天賦是破除結界，而這一天賦的最高表現就是穿越時空。

紅月點了點頭，解釋道：“沒錯，而紅月的天賦，其實並不是偽裝，偽裝隻是我的天賦的表現形式，就像雪魅能在時空穿梭一樣，這隻是天賦的一種運用，而我天賦的本質，就是製造結界！”

“你是說，其實我現在的相貌，其實是一個結界？”月陌塵不無震驚地問道，他最開始以為紅月的這種手段類似於整容，但後來知道不是，因為這個過程當中，他並沒有感覺自己的身體發生變化，但偏偏在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眼裏，他的相貌卻已經完全不同。

後來，月陌塵便猜測這種偽裝是一種幻覺之類的手段，他本以為這是最接近真相的猜測，想不到的是，這竟然是一種結界。

“不錯，就是結界，所有人看到的，你偽裝出來的樣子，就是一種結界，隻是這種結界太過特殊，所以沒有人能發現而已。”紅月不無得意地說道：“不過紅月再怎麽說也是五石神使，要是人人都能看破，那也不用混了。”

“。。。。。。”聽著紅月以這樣的語氣說出這句話，月陌塵一陣無語，但他旋即又想到了一點：“那麽說，誰都可以偽裝了？”

“那倒不是。”紅月的兔臉一臉遺憾：“知道月靈為什麽要偽裝成自己所見過的最強者嗎？因為氣息，最強者散發出來的氣息同樣是最強的，這樣的話會極大地提高偽裝的程度，雖然在普通人看來，都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實質上，不同程度的偽裝，差別很大。”

月陌塵疑惑了：“可是，那樣的話，為什麽紅月你又能幫我幻化成邊雲海呢？你哪來他的氣息？”

“因為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幾個人知道現在的邊雲海是什麽氣息啊，於是我就從邊雲飛父子身上攝取了一點氣息，然後綜合了尚陌，林無功，甚至吞海，還有少主你自己等很多很多人的氣息在裏麵，所以你現在散發出來的氣息，既像邊家人，又像一個年輕的高手。”

“原來如此，可是。。。”月陌塵恍悟地點了點頭，但又想到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