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水與月陌芊神色一變,心道:“被發現了。”
二女相視一眼,心底歎道:想不到在離開的時候被發現了。
二女想著,同時默契地輕聲緩步向屋內退去。
而樹上的月陌塵暗暗懊惱,自己因為情緒的原因,竟然忘記了留意周圍的情況,以致以讓兩女陷入險境之中!
密集的腳步聲傳來,中間還夾帶著低沉的指揮聲。
“這裏附近就隻有這一個院落,聲音應該是從這裏麵傳出來的,先圍起來,細細搜查!”
“是!”
辛若水與月陌芊已經退到一院的盡頭,隻差數步之遙便可以進入屋內了,然而這時,小院的院門卻已經被推開!
二女神色決然地相視一眼,正欲暴起突圍,卻是猛然發現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從天而降的身影自然就是化身為懸明絕的月陌塵了,他見已經有人推開院門,也來不及細想,便直接跳了下來。
可憐那名推門的弟子,他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聚精會神地察看著黑暗中的異動,卻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啊~~~”嚇得半死的他,不由大聲呼尖叫了起來!
月陌塵二話不說,一腳就直接踹向對方,後者應聲倒飛而出,那高八度的尖叫也是嘎然而止。
“哼!叫什麽叫?大晚上的,嚇死人啊!?”
月陌塵一幅惡人先告狀的模樣,讓倒飛的弟子兩眼一翻,就暈倒在地。
也不知道是傷得太重,還是月陌塵的無恥太甚,將他氣暈了過去。
但是這弟子暈了過去,他的同伴卻沒暈,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隻聽到一聲驚呼,然後一聲沉悶的響聲,隨後便是月陌塵的怒罵了。
聽到動靜的他們,馬上圍到院子的門前,卻隻見自己的同伴已經暈了過去,而月陌塵則神色冷峻地站在院門前。
“絕師弟?你怎麽會在這裏?”一名領頭狀的弟子看到月陌塵後,皺了皺眉頭,方才問道。
“我還想問你們呢!故意來這裏嚇人是吧?”月陌塵詳怒道,一幅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絕師弟,此話何解?”那名領頭的弟子聞言,神色不喜地回道。
月陌塵神色冷冷地開口道:“我在此處方便,你們將這裏圍起來不說,還派人來嚇我?有何居心!”
“絕師弟,我想你誤會了,我們巡邏到此,是聽見有女子說話的聲音,以防有變,所以才過來查看一二的,沒有嚇你的意思。”
月陌塵冷哼一聲,厲聲開口道:“女子說話的聲音?還以防有變?你騙誰呢?我一直都在這裏,我聽不到,反而你們聽到?聽到動靜過來查看,居然一見到我就尖叫?分明是做賊心虛!懸明複!你是想女人想瘋了,還是故意找我麻煩!?”
被稱為懸明複的巡邏隊長轉過頭,冷冷地瞪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心下暗道:“你他娘的,還說你耳力好,如廁的聲音竟聽成女子的聲音,這下好了,得罪了這個家夥,媽的!”
那名被瞪的弟子見此,不安地縮了縮頭,就像遇到事情就想躲進龜殼裏的烏龜一樣。
月陌塵卻沒有絲毫的同情心,繼續開口道:“懸明複,還想找什麽借口嗎?真當我是傻瓜不成?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待,就別想離開!”
“絕師弟,話不是這樣說的,我們真的是感覺到了動靜才過來的,大家都是有任務在身,就算我們私下有什麽恩怨,我也不可能無聊到在巡邏的時候跑來這裏嚇你啊!”那懸明複也是冷聲道,他並不忌憚懸明絕,他所忌憚的隻是懸明絕的老子!
月陌塵心下暗笑,心道:“這身份還真是好用,大石壓死蟹的感覺真爽!”
但他的臉上卻是一片冰霜,陰陽怪氣地說道:“喲,複師兄,你可終於承認了,你我私下有恩怨?這可不是我逼你說的,是你自己說的!”
“懸明絕,你說話注意點,我用得著大半夜來嚇你嗎?”懸明複的怒火也是被月陌塵的蠻不講理給激起了。
月陌塵淡淡一笑,語氣卻是十分冰冷:“那你的意思是,我大半夜的在這裏等你們來嚇了?事實就擺在眼前,還有什麽好說的!跟我到長老那說理去!”
“此行的長老都死光了,還哪來什麽長老?”懸明複怒道。
“哦?原來你懸明複打的是這個算盤啊?長老們死光了,你就可以欺負我了是吧?你就不怕回去後,被堂主責罰嗎!?”月陌塵說著,臉上一片憤懣之色。
如果不是其它人知道發生了何事,怕是也會相信是懸明複故意針對啊!
懸明複顯然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此時不禁氣結,但他不可能弱了聲勢,隻得答應道:“我懸明複自問是按規矩做事,這些師兄弟們都可以為我作證,走去哪評理我都不怕!”
月陌塵聞言,心下一喜,但臉上卻是冷若冰霜,冷聲道:“那走啊!”
“哼!走就走!”懸明複冷哼道,帶著自己的人走在前麵。
月陌塵回頭望了望院子的方向,然後便跟上懸明複等人。
見眾人離開,月陌芊與辛若水心下一鬆,確認了他們都走完後,兩人閃身出了小院。
月陌苓便走便啐聲道:“想不到塵師兄的小院裏做如此惡心的事情!我們竟然沒有發現!”
“不是這樣的。”辛若水柔聲道,她有不同的看法。
月陌苓不明所以,轉頭問道:“什麽意思?”
“那個人,應該是在幫我們,我們進去了院子這麽久,都沒有發現有第三者在場,很有可能是,他比我們更早到那院子裏麵,在發現我們到來之後,主動藏匿了起來,所以我們才沒有發現他。”
月陌芊聞言一驚,低聲道:“那麽說,我們說的話都被他聽到了?”
“沒錯!”
辛若水篤定道:“但他卻暴露了自己,來吸引那群該死的走狗的注意,換來我們脫身的機會,我想,這個人,是友非敵。”
“可是,明明他們是一夥的,那幫巡邏的人還叫他師弟!”
“這也是我所奇怪的,但不管怎麽說,他幫了我們,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先離開這裏。”
“嗯。”
月陌芊點頭應道,同時加快了腳下的速度,但腦海中卻想著辛若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