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陌塵看著鏡子的自己,滿意地笑了笑,隨後便出門走向月邀藍的寢宮。
令他的意外的是月邀藍間不在寢宮之中,隨後,月陌塵在主殿,憐月殿都沒有找到月邀藍的身影。
“會是在哪呢?今天是宮中大比之日,姑姑應該不會離開淺月宮的。”
月陌塵自言自語地說道,他本想將自己的發現提前告訴月邀藍,但卻找不到對方。隻能滿懷心事地走回宮中的大廣場上,準備稍後的比試。
“小師弟,回來了?殿主有沒有責怪你?”月陌情見前者踱步而回,便出言問道。
“我沒找到姑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月陌塵搖頭道。
“你們比試了嗎?”
“嗯,我已經打完了,小勝一場,嘿嘿。。。”
答話的月陌南,他一臉得意之色,看來十分享受這種勝利的感覺。
“情師妹上場去了,對手很弱,我們都沒去看。我的比試還沒到呢,鬥士境的弟子會排在比較靠後。”
月陌然則回道,神色有些疑惑,似乎也是在想月邀藍的去向。
“嗬嗬,憑師姐的實力,勝利還不手到擒來啊?南師兄也要加油喔,你可是淺月宮裏唯一的一個靈陣師,給我們憐月殿爭爭光。”
“嗯,我會的。”
月陌南信心滿滿地笑道,爾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神色頗為複雜開口說道:“塵師弟,你的後麵,可能會遇到雪兒。”
“哦?”
月陌塵一聽,這才想起那個數月沒見的小妮子,心下生出些許思念之意。
真的隻是當她妹妹嗎?月陌塵心思複雜地想著,但表麵卻淡淡一笑,開口對月陌南說:“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
月陌然兩人聞言,臉上並無什麽表情變化,像是月陌塵的並沒有出乎二人的意料。
三人聊著,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很快就到了月陌然首次上場,同時,月陌塵也迎來了今天的第二場比試。
月陌塵這次的對手是一位名不見傳的普通弟子,修練的是淺月宮中較為偏門的功法《暗夜寂風決》 ,修為隻有氣士三段。
鬥士一段對氣士三段,月陌塵高出對方整整七段,即使月陌塵再怎麽保留實力,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如同紅月先前所說的一樣,月陌塵隻是“廢上一點功夫”便再下一城了,因為他也不知道對方這麽弱。
因此,宮中的“反塵一派”再次傳出噓聲,紛紛表示月陌塵今天是靠的隻是運氣。
先是身為傾月殿主親傳親子的對手扭到腳,不戰而勝,後麵又遇上一個隻有氣士三段的普通弟子,月陌塵可是能重傷月陌司的存在啊,搞這樣一個對手與它對戰,這不是存心放水嗎?
但宮中製度嚴謹,是不存在放水的可能性,眾人也隻好將矛頭再次推向月陌塵之身:這廢物的運氣太好了。
全然不去理會月陌塵是否憑著自己的努力才能換來如今的一切。
但有心人卻注意到,在這兩戰中,月陌塵並沒有使用武器與武技,甚至連靈氣都沒出過體,就贏得了兩戰。
真的隻是運氣嗎?
但作為當事人的月陌塵卻沒有過多地對這件事發表看法,隻是揚言道:“人品好,運氣自然會好,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有本事你們誰誰誰憑運氣贏我一場。”
說完便離開了場內,到月陌然的賽場去觀看。
月陌然首戰的對手乃逐月殿的核心弟子,在地位上與月陌然相差不遠。但在實力上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兩人在場中看似你來我往地鬥得難分難解,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月陌然穩穩地占著上風。
她憑著靈活的身法不斷地遊走在對手的身邊,手中的長劍帶著道道絢麗的靈氣一次次地往對方身上招呼著。
對方的那名弟子也是不凡,武技層出不窮,雖然一直落於下風,卻久久未落敗。
能成為宮中的核心弟子,無論是在自身天賦還是宮門待遇上,都可謂不凡,都不會太弱,所以,月陌然的比試倒不會像月陌塵所經曆的那般,全是一邊倒的情況。
這時,月陌塵發現場中的月陌然刻意地與對手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便展顏一笑。心道:結束了。
“破風擊!”
月陌然嬌喝一聲,一道靈氣砍破風而出,帶著呼嘯般的氣勢轟在對方的靈氣盾之上。這正是月陌塵先前交付於她的武技《破風擊》。
想不到,她這麽快便將此武技修練到入微級。
月陌塵心生驚豔之意,是他先行修練《破風擊》的,但到今天還停留在入門級,而月陌然卻後來居上,直接到了入微級。
不過也不能怪月陌塵,他將太多的時間放在《百劫雷體》之上了,又花了不少心思鑽研東方若凝所留的一些武技,在這種情況下《破風擊》的修練被落下也是正常。
反見場中,隻見那名逐月殿的弟子被轟得正著,整個身體倒飛而出,但他卻沒有就此放棄。
他倒飛之時,大喝一聲。
“呔!”
努力地扭轉了自己的身體,雙手握劍,猛然插向地麵,劍身深入地麵兩尺有餘。
但這並沒有太大的作用,手中的長劍在地麵上拉劃出一道數十丈長的深坑,虎口處滲出了血紅色的液體。
好不容易定住身形,但卻在回過神的那一瞬間便被緊追而上的月陌然一劍抵在肩上。
月陌然輕用劍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示意自己已經贏了,便將劍歸鞘,向場外的月陌塵等人走去。
或許是都覺得這場比賽相對來說勢均力敵,很是精彩,所以,當月陌然的長劍搭在對方肩膀之上時,沒人任何人覺得月陌然勝之不武。
反倒在她瀟灑離場的時候,有不少外殿弟子都為她鼓起了掌來,不知道是為她的勝利歡呼,還是在感謝她帶來了如此精彩的一戰。
“嗬嗬,然師姐,看來你的人品不錯啊,雖然比起我還差點。”
月陌塵看著對方向自己走來,戲笑道。
沒有理會月陌塵的戲笑,反正是嚴肅地開口道:“小師弟,我上午就這一場比試,要不我們一起去找找殿主吧?你出去那麽久,她一定擔心壞了。”
聞言,月陌塵神色一正,想起了心底更為重要的那件事。
“走吧。”說完,便率先向廣場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