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幕走出餐廳時,天已經黑了,伸手將上衣領口豎起,遮住伏倫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的吮吸紅跡,心中暗暗怒惱,整整三個小時,伏倫說的盡是些沒營養的廢話。
伏倫依舊悠閑坐在原座位,透過旁邊的落地窗,目含深笑的望著離去的葉幕,當那具清瘦堅韌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時,伏倫這才收回目光,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計劃提前,我要在一星期內得到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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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幕回到公寓,剛打開門,坐在沙發上的肖燼嚴立刻不耐煩的望向葉幕,聲音沉憤,“你去哪了?往常這個時候,早就洗完澡做.愛了。”
葉幕最討厭的就是肖燼嚴這副仿佛這間公寓主人的蠻橫口氣,以及三句不離性的說話習慣。
每晚到自己這裏蹭飯不說,甚至理直氣壯的命令自己不準加班,必須準時準點的回到公寓做晚飯,麵對這個惡魔,葉幕不能打也不能罵,隻能不冷不熱的伺候著,如同欺橫霸市的地主家一個小奴隸,被奴隸主不亦樂乎的使喚著,甚至越來越上癮。
葉幕扔下公文包,麵無表情的走到飲水機前喝水,一邊淡淡道:“我今天很累,不想做晚飯。”
的確很累,皇刹和MY的合作加深,葉幕擔心肖燼嚴給MY下套,不敢有絲毫懈怠,在這上麵付出的精力成倍上加,加上不久前又被伏倫恐嚇了一番,葉幕現在,隻想睡覺,還有打電話給自己的妹妹。
看見葉幕臉上的疲憊色,肖燼嚴的神色稍微和緩了很多,稍微換了個倚姿,低沉道:“我已經在外麵吃過了。”
他曾經答應過這個男人給他自由,所以並沒有派人時刻跟蹤他,和以前唯一相同的,就是自己每晚會來他這裏,偶爾留夜。這樣的相處方式,肖燼嚴不想打破,以前他太急進,是因為害怕好不容易發現一個和葉幕相似的男人會突然離自己而去,現在,葉幕已經回到了他身邊,他自然可以氣定心閑的去麵對這個男人,用他泄欲,用他排惱,至於煩惱什麽,整日圍繞在心上,肖燼嚴也沒有刻意去分析,隻知道在這個男人身邊,感覺,很舒適。
葉幕喝著水,沒有轉身去望肖燼嚴,許久才低聲道:“肖燼嚴,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肖燼嚴正打算起身走向葉幕,被葉幕這麽一問,身體又坐了下去,似乎被問到了什麽禁忌,肖燼嚴臉色陰沉了一下,但隨之又陰笑著反問道:“你這麽問我,是不是因為你已經愛上我了。”
其實,肖燼嚴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多討厭自己,他曾經利用他奪得了葉重光的一切,又將他送人,逼他自殺,但是,他的溫柔同樣走進了他的心裏,在他最寥落的時候,被拋棄無助的時候,一個人生活孤單的時候,他如雪中送炭般及時送去強壯的溫柔和結實的安全感。
他默許自己每晚出現,這就是他愛上自己的最好證明!
葉幕沒有回答肖燼嚴的問題,他沒有答案,即便有了,他也不願意回答,那是對自己黑暗過去的一種嘲諷,嘲諷他葉幕如今有多可憐。
“肖燼嚴,你相信靈魂交換這種說法嗎?”說這話時,葉幕心跳加速,緊握著玻璃杯,生怕漏掉肖燼嚴說的每一個字。
他為什麽要這麽問,葉幕自己也不知道,心血來潮?亦或許是因為伏倫突然出現,揚言要得到自己,所以又對未來的命運惴惻不安。
更或者是因為伏倫告訴他,肖燼嚴很快就會和葉泉去國外領證結婚....
肖燼嚴有些莫名其妙的擰著眉,“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葉幕失望的聳下肩,低聲道:“肖燼嚴,你以後還是不要來了。”
“你說什麽?”肖燼嚴眉梢一跳,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葉幕轉過身,很認真的望著肖燼嚴,方才一臉不耐的他,此時臉色微微猙獰起來。
“你要結婚了不是嗎?”葉幕一臉平靜,“而且,我也想過上正常生活。”
肖燼嚴一愣,似乎沒想到葉幕會知道這件事,這件事他除了葉泉,沒有告訴任何人,但的確命人在國外暗中籌備著,這場婚禮是他期盼已久的,但是,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喜悅,好像得到的同時又失去了什麽。
“我的確要和幕幕結婚了,但這並不影響我和你的關係。”肖燼嚴很隨意的解釋道,但心底卻逐漸煩躁起來。
“關係?”葉幕冷笑一聲,“肖燼嚴,那你說說,我們之間,算什麽關係?”
“上過床了,你說什麽關係,不要告訴我,你還想要什麽名分。”肖燼嚴麵無表情道。
葉幕輕笑起來,他就知道,在肖燼嚴眼底,自己隻是個用來發泄欲.望的存在。
“結束吧肖燼嚴,各自滾回自己的世界去,我們本來就不是一類人,再糾纏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麽結果,嗬,差點忘了,你根本不需要結果,所以這場偷.情遊戲,最後狼狽落拓的隻會是我。”
“趕我走?”肖燼嚴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那我倒是很想知道,每晚扒光你的時候,你為什麽沒有像以前那樣拚命反抗。”
“你....”葉幕麵色一窘,隨之扭過頭,“我不想和你爭辯什麽,總之你以後不要再來了,當然,你若是強行,我也攔不住,隻是以後,我不會再為你做任何事。”
“你突然變成這樣,就是因為我要結婚?”肖燼嚴嘴角微微上揚,心情突然說不出的好,“你想用這種辦法留住我?還是想讓我把結婚的對象換成你?”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葉幕忍不住大聲道,“肖燼嚴,現在這一秒起,這裏,不再歡迎你,明天我就會換掉公寓鑰匙,如果你強來,我就去報警,或者直接在網上發布一條帖子,就說說鼎鼎大名的皇刹總裁的風流史,我相信轉載量一定不少,我不怕丟人,倒是你那個小新郎,別承受不了愛人婚前出軌的打擊,再跳一次崖!”
“你他媽閉嘴!”肖燼嚴突然爆吼一聲,雙目鋒銳射光,目含殺氣的盯著葉幕,陰殘一笑,“我不知道你今天是發的什麽瘋,但我告訴你葉泉,我對你,已經沒有以前那樣的興趣了,所以沒必要總是一副我很在乎你的模樣,還有,讓我來告訴你你為什麽每天晚上不反抗我。”
肖燼嚴笑著靠近葉幕,葉幕站著未動,微仰著頭,冷漠的盯著走到自己麵前的肖燼嚴。
“你身體已經習慣我了。”肖燼嚴低笑著,一手很輕易的勾住葉幕的下頷抬起,“其實你真正想對我說的,是求我不要和幕幕結婚,永永遠遠和你生活在這棟公寓裏,隻滿足你一個人,隻對你一個溫柔。”
“你錯了肖燼嚴,我和你一樣,隻是想找個人滿足生理需求而已,這個人,隨便是誰。”
紅色的血光從肖燼嚴的眼中一閃而過,肖燼嚴用力捏著葉幕下顎,聲音沉冷了幾分,“那為什麽現在不需要了?是因為又找到一個能滿足你的了?”
葉幕輕笑,視線更加直接的對上肖燼嚴冷冽的雙眼,“這和你有關係嗎?你既然認為我這是在欲擒故縱,那你可別上當了!”
很久沒有這樣挑釁肖燼嚴了,自從卸下對肖燼嚴的恐懼之後,葉幕對肖燼嚴隻有冷漠,他並非在床上不懂得反抗,隻是,他不想再做徒勞的抗拒,他默許了肖燼嚴的索求,就好像默認了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會有風雨雷電一樣。
肖燼嚴發現自己在這個男人麵前根本壓製不住自己的真實情緒,無論是喜悅還是憤怒。他在眾人麵前,明明是個深沉穩重的男人,喜怒不形於色,從來不會在對手麵前泄露自己的真實情緒。
“你是覺得我治不了你?!”肖燼嚴臉逼近葉幕,鼻尖幾乎相碰。
“肖燼嚴,你這招已經對其我沒用了。”葉幕露出挑釁的笑容,一字一頓的開口道。
“很好!”肖燼嚴鬆開葉幕,冷冷的一笑,“如果你還能像之前那樣順從我,我或許還會在心裏給你一席之地,現在看來,你連給我暖床的資格都已經沒有了!”
“那我還真應該好好慶祝一番!”葉幕脫口反擊道。
肖燼嚴盯著葉幕,怒火在胸腔湧動但卻怎麽也發泄不出,隻是目不轉睛的和葉幕對視著,他想過,如果這個男人能一直這麽安穩下去,他或許在和“葉幕”結婚後,同樣將他當做情人,時常來這裏找他。
葉幕做不到和肖燼嚴長時間對視,冷哼一聲,轉頭望向別處,可就在葉幕轉頭的一瞬間,脖間那一小塊紅色的吻痕突然落入肖燼嚴視線內,白皙的脖頸處,那一點,紅的太過刺目,令肖燼嚴大腦猛打一個機靈。
“你幹什麽!?!”葉幕大吼一聲,因為肖燼嚴突然掐住葉幕的脖子扭向一邊,似乎想看清那個痕跡到底是怎麽留下的。
一目了然,是被人用力吮吸才造成的!
這個人是誰?!總之不是他肖燼嚴!
“你他媽今晚發瘋,原來是因為又找到個野男人了!”肖燼嚴掐住葉幕的脖子,用力的抬高手,使得葉幕隻有腳尖落地 。
如果剛才怒火堆積於心無法宣泄,那麽現在,怒火終於找到出口,全部集中噴發!
葉幕拚命撕打著肖燼嚴的手臂,但還是沒能阻止肖燼嚴將其一點點的升高。
“是誰?葉晨俊?還是那個已經甩了你的洛秦天?”
肖燼嚴甚至忘記了自己剛才和葉幕的對話,此刻大腦裏滿是葉幕脖間那抹紅痕。
“不...不是....你放...放開我....”葉幕艱難的張嘴,臉色已經逐漸由白變紅,逐漸變紫。
“不是?難道是哪個女人?怎麽?被男人操夠了,所以想去操女人?”
“鬆...鬆手!”葉幕根本聽不清肖燼嚴的話,因呼吸不暢,意識甚至開始模糊起來。
肖燼嚴揚手一扔,將葉幕甩在沙發上,大步向前摁住葉幕,開始迅速的撕著葉幕衣服,一邊滿臉猙獰道:“我他媽倒要看看,你到底被人幹了多少次!”
葉幕揮著手,拚命的想推開肖燼嚴,大聲喊著,“不是!你停下!我沒有!”他不想解釋,可是發了瘋的肖燼嚴,實在太恐怖。
肖燼嚴很快便撕掉了葉幕的上衣,犀利的雙眼如同探測儀一樣掃描葉幕全身,發現無任何纏綿後的痕跡時,又伸手去扯葉幕的腰帶,葉幕本能的蜷著身體,直到赤裸的雙腿被肖燼嚴猛的拉開時,葉幕才慌張的想用手去遮,結果被肖燼嚴一掌拍開。
將葉幕的身體翻來覆去,肖燼嚴細細檢察了葉幕的每一寸肌膚,反反複複打開著葉幕的雙腿,似乎不相信葉幕沒有被人碰過。
“你放手!”葉幕咬著唇,望著抓著自己腳踝不鬆開的肖燼嚴,聲音裏滿是恥辱感。
肖燼嚴這才抬起頭望著葉幕,麵色依舊冷硬,大手一伸,再次掐住葉幕的脖子,森冷道:“到底是誰?!”
那麽明顯的地方留下吻痕,肖燼嚴能感覺到,這是個挑釁,是那個留下記號的人,對自己赤.裸裸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