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種盛宴的主場為肖燼嚴和葉晨俊,但他們的對話卻少之又少,在人前客套的喧談幾句,私談時,彼此卻都透著濃重的敵意。
肖燼嚴對葉晨俊,亦或者對X市的任何一個商人,都抱著一種鄙夷不屑的態度,雖然他本也從商,但在本質上,他認為自己和這群人有著天差地別。
是種君與臣的差別,也許就是這種心態,促使肖燼嚴在任何人麵前,都是一種陰翳俯覽的眼光,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肖燼嚴有對付X市任何一個權勢之人的手段,他想掌控他們,手裏必然握有那些人的把柄,都是些思想齷蹉的道德偽君子,想找到些他們見不得光的秘密自然輕而易舉。
但是,令肖燼嚴懊惱的是,他從葉晨俊身上,找不到丁點瑕疵,這讓肖燼嚴感到十分不甘,他急切的想找出葉晨俊生活性情裏不可告人的惡劣,甚至派人對其進行了二十四小時全麵跟蹤,可結果,一無所獲。
葉晨俊是X市最年輕的總裁,他不僅有著英俊迷人的外表,同樣集修養與氣質於一身,在X市有著極高的信譽和尊崇,他雖然沒有肖燼嚴那樣龐大的勢力和資產,但睿智上進的他往往謙和一笑,便能成為全場女士的焦點,猶如騎士化身,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他的出現都帶著無數女人的幻想。
肖燼嚴每次望著手下搜集來的資料,都會感到無比窩火,葉晨俊隻是他眾多俯覽物裏的一個微乎其微的存在,他擁有的財力和地位根本觸及不到自己的腳尖,可是就他,如同眼中肉刺,每每出現在視線,他就恨不得將這個男人打入萬劫不複。
想起那個男人麵對葉晨俊時,露出的那種明朗動人的笑容,嘴裏那聲“晨哥”似乎也百叫不厭,肖燼嚴便感到無比挫敗。
葉晨俊比他年輕才俊,比他溫柔體貼,比他修養謙和,比他更知道循循誘進,甚至比他更了解如何才能虜獲那個男人的心。
這一切,令肖燼嚴找不到任何能夠阻止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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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葉晨俊對他死心,那那個人就隻能乖乖的來服務自己....
肖燼嚴本想用最直接的方法來阻斷葉晨俊和葉幕的靠近,廢他?毀他容貌?或者讓他一無所有。但想到葉幕此刻的倔強,怕是葉晨俊淪為街邊醜陋乞丐,以他對葉晨俊的感恩心態,也會不離不棄。
所以,隻能從葉晨俊這邊下手,讓他自己放棄追求葉幕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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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俊正和幾個人舉杯交談著,幾番走動下來,手中的琉璃高腳已經快見底,站在邊上手托酒盤的一名侍者快步走到葉晨俊身旁,微彎身體將托盤上的雞尾酒抬在葉晨俊手邊,葉晨俊並沒有想太多,一邊繼續交談著,一邊很自然的從侍者的托盤中換下酒杯。
遠處的肖燼嚴正和一個男人交談著,注意到葉晨俊喝下那杯酒,嘴角揚起一抹陰謀得逞的詭笑。
葉晨俊覺得有些頭暈,以為是因為自己喝的有些多了,於是將酒換成飲料,隻是沒過一會兒,身體便開始燥熱起來,一團熱火在小腹間慢慢蓄積著,令他的呼吸都開始變了節奏。
葉晨俊道了聲抱歉,便轉身離開了甲板,英俊的臉上開始出現些許紅.潮。
身為男人,葉晨俊自然清楚體內突然燃起的這種渴求是什麽,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身體會在突然間變的這麽饑渴,而且這種急耐的火焰越燒越猛,若不是他忍耐力好,怕是意識都有可能混亂。
肖燼嚴的手段卑劣,而且為達目的,往往會一般的基礎上下更重的手,他不去取葉晨俊的命,給他下點高純度的致幻劑和烈性極強的催情藥,這總歸也算是大發慈悲了。
“請問是柳小姐?”
“我是,找我有什麽事嗎?”柳香柔疑惑的望著眼前的孟傳新。今晚為參加這場葉晨俊在席的宴會,柳香柔特地盛裝打扮了一番,為了能夠獲得葉晨俊的一眼垂眸,一向溫婉恬靜的她第一次走嫵媚路線,一身露背的魚尾藍色琉璃長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別有一番風韻。
隻是葉晨俊像是刻意回避,隻是在起初和她客笑的聊了幾句,隨後,未去看柳香柔一眼。
柳香柔為葉晨俊做的一切,葉晨俊感恩於心,但他並不想讓這麽好的一個女子淪陷在自己身上,他給不了她想要的愛,所以他隻能用漠視來讓柳香柔自己退出這場單戀的追逐。
“真的嗎?晨俊真的叫我過去....私聊?”柳香柔麵露欣喜之色,美麗的雙眼期待般的望著孟傳新。
“是,葉總在遊輪三樓的***廂房,這是鑰匙。”孟傳新說著,將一枚鑰匙遞到柳香柔麵前。
“鑰....鑰匙?”柳香柔驚訝著,“這...還需要鑰匙嗎?”
“柳小姐,屬下相信您懂葉總的意思,在此就不向您多做解釋了。”孟傳新將鑰匙遞給柳香柔,恭敬的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
柳香柔看著手心的鑰匙,心跳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加速,可惡!柳香柔暗罵,自己這是在期待什麽,晨俊怎麽可能對自己抱有那種心思。
雖然努力在心裏訓斥自己,但那把鑰匙還是在手心被攥出了手汗,站在房門口,柳香柔忐忑不安的敲了敲房門,結果沒有回應。
既然把鑰匙給自己了,那...是不是就可以直接進去了。柳香柔這樣想著,不知不覺中,將鑰匙插了進去。
“晨俊,我進來了...”柳香柔輕聲道,小心的走進了房間。
沒看見任何人,隻有浴室裏傳來流水聲,很顯然,葉晨俊在洗澡。
沒來由的,柳香柔臉色一紅,走到浴室門前不遠處柔聲道:“晨俊,那個...叫我來有什麽事嗎?”
正在浴室內衝著冷水的葉晨俊,聽到柳香柔的聲音,身體一震,立刻怒聲道:“誰讓你進來的!”
因為欲火焚身,也因為理智接近瓦解,更因為猜到自己是被人下了藥,葉晨俊無比惱怒,所以口氣聽起來有些猛衝,像是在嗬斥著柳香柔。
“是...是你讓我....”柳香柔急忙解釋道,她可不想讓葉晨俊認為自己是個品行不端的女人。
葉晨俊將一塊浴巾圍在下身,奮力打開浴室的門,麵色沉冷的低吼道:“滾!”
他必須這樣快點趕走這個女人,他已經快到極限了,這個女人的婀娜身影無疑又加快了他體內血液的流動。
“晨俊,你怎麽了?”柳香柔擔心的望著此刻身形恍惚,臉色難看的葉晨俊。
“我讓你滾!你聾了嗎?”葉晨俊再次吼了一聲,卻因為眼前疊影越來越濃而下盤不穩,身體突然倚在門上,大口的喘息著。
“晨俊!”柳香柔跑到葉晨俊身旁扶著葉晨俊的胳臂,柔軟細膩的肌膚一觸碰到葉晨俊滾燙的手臂,柳香柔臉色一變,“晨俊,你發燒了!”
傳自柳香柔手心的細膩感,令葉晨俊終於失去理智,猛然轉身,一把捧住柳香柔的臉,急切的吻了下去。
“嗯...晨...”柳香柔吃驚的望著葉晨俊,短暫的呆滯後便是一陣欣悅。
柳香柔緩緩閉上雙眼,手臂慢慢環上了葉晨俊的脖子,可就在觸碰到葉晨俊的一瞬間,葉晨俊突然推開柳香柔,粗喘著揉著自己的頭。
“我被人下藥了,你快走!”葉晨俊艱難的說道。
柳香柔這才從剛才的喜悅中走了出來,望著葉晨俊痛苦的模樣,咬著唇低聲道:“晨俊,我願意....願意替你解...”
“滾!”葉晨俊狠狠擲下一聲,“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無論說什麽,隻要讓這個女人走就可以...
葉晨俊的話潑醒了柳香柔,柳香柔有些委屈的抿著唇,轉身跑向門口,忍著哭的衝動,用力拉門,結果,拉不開!
“門好像被人從外麵扣住了。”柳香柔一邊用力拉門,一邊驚慌的說道。
就在柳香柔用盡全力和門外的孟傳新做抗爭時,葉晨俊突然從身後摟住了柳香柔,雙目已經迷離,葉晨俊抱起柳香柔大步向床邊走去,眼簾微垂的他,粗喘著低迷道:“對不起,我已經忍不住了.....”
(男女床戲色.情太強,作為生性純潔的小哈,果斷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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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一直從下午持續到夜晚,結束後,人群三三兩兩散去,肖燼嚴聽完孟傳新的匯報,才滿意的離開。
直到第二天早上,柳香柔才緩緩睜開眼睛,昨晚瘋狂的纏綿畫麵還曆曆在目,這讓柳香柔既羞澀又緊張。
羞澀是過程中葉晨俊強壯無度的索求,緊張的是,昨晚那件事會在兩人之間形成一個怎樣的氛圍....
葉晨俊早已經穿好衣服,背對著柳香柔坐在床邊,柳香柔望著葉晨俊健美的背影,聯想到昨晚的某種畫麵,白皙的臉上浮上點點羞紅。
“晨俊...我...”
“你醒了...”葉晨俊沒有轉頭,隻是淡淡的開口。此刻已經清醒過來的他,已經將昨晚的事情從頭到尾回想了一遍,顯然,他被人算計了。
而柳香柔也隻是被別人利用了而已。
可惡!
“昨晚...”柳香柔低聲道,“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我們還可以...可以像以前那樣做朋友...”說這話時,柳香柔低下頭,麵露哀傷。
葉晨俊終究還是不愛自己,昨晚隻是出於無奈。
柳香柔的話令葉晨俊愧疚感越來越深,昨晚,終究是他強占了她的身體...
葉晨俊閉上眼,握緊雙手,許久才緩緩低聲道,“我會對你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