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毒老鬼確實是八大寇之一,他的修為雖然不是八大寇中最強的,卻也絕對比石破天強。畢竟,石破天已經受了傷勢,根本無法發揮出萬象境武者的真正實力。
“萬毒老鬼,太易教給你了什麽,你居然肯幫太易教?”石破天緩緩開口。
“嗬嗬,他們給老夫的東西,你紫岩宗絕對是給不起的。”萬毒老鬼笑道。
石中軒和石騫等人的心全部沉了下去,如果萬毒老鬼真的要對付他們,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看到石中軒等人的表情,寇爽等人知道,今天紫岩宗多半要被三大門派滅掉了。
“嗬嗬,石破天,如果你肯答應我一個條件的話,我說不定會饒幾個人的命。”萬毒老鬼怪笑。
雷世雄等人臉色微變。
“什麽條件?”石破天目光一閃。
“據說紫岩宗有一個絕世美人,不知她現在在什麽地方?”萬毒老鬼邪笑。
石破天和石中軒等人臉色一變。
“萬毒前輩,我知道她在什麽地方!”石牧笑道。
“閉嘴!”石中軒冷喝一聲。
“大哥,沒有我們,她們早就死了,這麽多年來,我們待她們不薄,她們也是時候為我們石家做一些貢獻了!”石牧咬牙道。
石中軒還想說話,一道動聽的聲音傳來:“隻要他真的能放過石家的人,我跟他走又如何?”
眾人凝目看去,頓時看到一個帶著麵紗的白衣女子,盡管白衣女子帶著麵紗,卻掩蓋不住她的絕代風華。
萬毒老鬼看著白衣女子,目光炙熱,他舔了舔嘴唇,揚手一揮,勁風四起,白衣女子的麵紗頓時脫落,露出足以令人窒息的玉容。
“果然是人間絕色!”萬毒老鬼舔了舔嘴唇,讚歎起來。
雷世雄等人看到白衣女子的臉,也是忽然失神。
這白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顧念奴!
“我跟你走,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顧念奴輕語。
“嗬嗬,別說是一個,一萬個我都答應!”萬毒老鬼笑道。
顧念奴看著寇爽等人,“除了石家的人之外,你還必須放了他們。”
“可以!”萬毒老鬼笑道。
寇爽等人臉色微變,他們知道,顧念奴之所以會救他們,或許是因為葉峰的緣故!
“這位姐姐,你認識葉峰……不,你認識葉峰嗎?”沈慕婉忽然問道。
顧念奴點了點頭,輕歎道:“如果他回來了,你告訴他,我等不了他了……”
“不!你自己告訴他!”沈慕婉咬著紅唇。
看到這一幕,萬毒老鬼臉色一沉,冷笑道:“我勸你最好馬上跟我走,否則他們一個也活不了!”
“萬毒老鬼,老夫說過要答應你的條件嗎?”石破天緩緩開口。
“嘿嘿,即便你不答應又能如何?”萬毒老鬼笑道:“老夫若想殺你,易如反掌。”
“那你就動手吧,即便你真能殺了老夫,老夫也會讓你付出一些代價的!”石破天冷冷道。
“你的威脅對我沒有……還有,老子最不喜歡被別人拒絕,你不想讓我帶走她,那我就非要帶走她不可!”
萬毒老鬼冷笑,忽然消失在原地,像是憑空挪移一樣出現在了顧念奴身邊。
石中軒等人瞳孔一縮,如果萬毒老鬼想殺人,誰能阻擋?
萬毒老鬼看著顧念奴,嘿嘿一笑,“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石破天和石中軒等人臉色一變。
眼看顧念奴即將落入萬毒老鬼手中,一道淡漠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這個女人……你碰不得。”
“誰?”萬毒老鬼色變,猛的抬頭,尋找說話之人。
眾人色變,遊目四顧,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閣下為何藏頭露尾?”萬毒老鬼冷笑。
“我給你半柱香的時間,半柱香之後如果你能逃脫的話,我便饒你一命……”
淡漠的聲音再次回蕩在眾人耳邊,眾人聞言震驚不已,說話的人到底是誰?
“哼!閣下好大的口氣!”萬毒老鬼冷笑。
“滾!”一道冷喝聲響徹九天,萬毒老鬼悶哼一聲,哇一聲噴出一口血。
萬毒老鬼駭然失色,想也沒想,嗖一聲遁向遠方,轉眼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到萬毒老鬼跑了,雷世雄等人大驚失色,也紛紛遁走。沒有萬毒老鬼,雷世雄的父親又沒有來,他們拿什麽跟石破天鬥?他們隻能選擇逃走。
嗖嗖嗖嗖……
看到雷世雄等人逃走,三大勢力的弟子們急忙催動飛行寶船逃走,有的人根本來不及登上飛行寶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出了紫岩宗。
轉瞬之間,三大勢力的人已經跑的幹幹淨淨,紫岩宗並沒有追擊,畢竟在剛才的激戰中,紫岩宗的傷亡也不小。
驚走萬毒老鬼的人,正是劍王蕭寒衣!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石破天和石中軒等人隨便朝著一個方向,恭敬拜謝,石天等紫岩宗的弟子也紛紛拜謝。
“本座救的人並不是你們……”蕭寒衣的聲音從高空傳來。
石破天等人臉色一變,同時看向了顧念奴。
“多謝前輩!”顧念奴拜謝。
“你是他的朋友,本座救你一命也是應該的……”蕭寒衣說道。
顧念奴玉容一變,石破天等人驚疑。
“前輩,你說的人是誰?”顧念奴問道。
沒有人回答……因為劍王早已經離開了。
“前輩!”顧念奴又叫了一聲,結果還是沒有人回答,她知道救她的人應該已經走了,她猜測,救她的人所說的“他”,極有可能就是葉峰。
寇爽等人也猜測到了,蕭寒衣所說的“他”,很有可能就是葉峰。
“難道此人真的和他有關……”石破天也想到了葉峰,想到葉峰居然結交到了如此可怕的人,他震驚不已。
……
與此同時,蕭寒衣出現在了青木院上方,他本想進入青木院,忽然,他那深邃的眸子看向了遠方大葉部所在方向,他目光一閃,破空飛走,刹那之間就來到大葉部!
蕭寒衣站在大葉部的出口處一動不動,深邃的目光一直凝視著大葉部最深處。良久,他才一步邁步,憑空消失不見,下一刻,他憑空出現在阿公的石屋之後。
“青木院裏那條莫愁河,河水太深,下去會很危險,你真的想下去嗎?”一道笑聲從阿公的石屋中傳出。
蕭寒衣看著阿公的石屋,良久沒有說話。
“老夫這裏有好酒,年輕人,你想不想喝一碗?”石屋內又傳出笑聲。
蕭寒衣深吸口氣,走入了石屋,他在石屋內看到一個正在雕刻石雕的中年人,一個蜷縮在蒲團上睡覺的小女孩,還有一張石桌,桌上有一壇酒和三個碗。
中年人自然是阿公,小女孩則是小莫愁……令人奇怪的是,盡管過了這麽久,可是小莫愁卻一點變化也沒有!
蕭寒衣沒有說話,他全神貫注的看著阿公雕刻石雕。
過了很久,阿公才停了下來,抬頭看著蕭寒衣,笑道:“老夫什麽也不會,隻會擺弄一下石頭,讓你見笑了。”
“老先生說笑了。”語氣微頓,蕭寒衣問道:“老先生,河底真的很危險嗎?”
“有的時候危險,有的時候不危險,這還得看下河的究竟是什麽人。”阿公笑道,說話的時候,阿公已經倒了兩碗酒,酒香四溢。
蕭寒衣坐下,又問:“老先生下過河嗎?”
“不記得了……”阿公一笑,把一碗酒推向蕭寒衣。
蕭寒衣端起碗,一飲而盡,讚歎道:“好酒!”
“確實是好酒……”阿公一笑。
“老先生,你剛才為什麽說我不能下河?”蕭寒衣忽然問道。
“嗬嗬,我可沒說你不能下河,我隻是說河底有危險而已。”阿公笑道。
“難道,我不適合下河嗎?”蕭寒衣目光一閃。
“河水有的時候狂暴,有的時候柔和,喜怒無常……適合不適合,還得看你自己怎麽選擇。”阿公笑道。
“老先生,無論如何,我也要下去看一看。”蕭寒衣深吸口氣。
“嗬嗬,老夫說過,決定權在你自己。”阿公嗬嗬一笑。
“老先生,告辭!”蕭寒衣起身離開了石屋。
看著蕭寒衣離去的背影,阿公喃喃自語:“莫非是他的故人……”
轉頭看著正在熟睡的小莫愁,阿公又自語起來:“這小丫頭最近幾年安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