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經過兩個多小時,朱瑩的車隊來到了邊境,現在還沒有正式進入駐軍基地作戰,張大少把指揮權交給了朱瑩,反正他對這個也不在行,也懶得去指揮別人,一切交給朱瑩就是。
“大家下車!”朱瑩在對講機裏對眾人說道,負責執行任務的十三名烈焰隊員全部下了車,開車相送擔任司機的烈焰隊員則是對眾人敬了一個軍禮之後,轉身上車開走。
“翻過前麵那座山,再行進十幾公裏,就是駐軍基地後麵的原始樹林了,我們就從那裏突襲!”朱瑩又大聲對眾人說道,一馬當先在前麵帶路。
一個多小時後烈焰小隊已經來到那片原始樹林,朱瑩看了看天色已近黃昏,就快天黑了,清點完人數之後,道:“各自檢查武器,天一黑就行動。”
烈焰小隊這次的裝備十分齊全,也讓張大少這個“高人”開了一次眼界。
十二人之中,有兩名烈焰隊員分別攜帶一把狙擊步槍,ak衝鋒槍和一支德式手槍,他們擔任狙擊手。
還有兩名烈焰隊員衝當火力掩護手,他們每人各攜帶一支7o式火箭筒和一把ak衝鋒槍,當然也有相應的兩人給他們擔任裝填手。
另外還有兩名隊員擔任機槍手,各自攜帶兩挺捷克式輕機槍,一支ak式衝鋒槍和五枚手雷。
其他的烈焰隊員則是統一攜帶ak衝鋒槍和短槍,手雷,還有諸如軍用匕、飛爪,套索等等單兵裝備。
隻有張大少是一身運動裝,別說是武器了,除了拉鏈之外,渾身上下連一塊金屬的東西都沒有,看起來別提有多紮眼了。
轉眼間天色已黑,烈焰隊員從背包裏紛紛拿出照明燈,在顯得有些陰森死寂的森林當中前行,朱瑩則是拿著一個衛星定位器在前麵領路,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向前摸去。
“等一下。”
走了沒多久,朱瑩忽然往後一揮手,示意眾人停下,她則是摸出軍用匕首來,彎腰,輕輕將麵前地麵上看起來正常無比的一層枯葉泥土撥開,赫然是一枚美製壓雷,這要是一腳踩過去的話,那真就爽歪歪了。
“朱隊長,真是好眼力啊。”張大少在一邊有些讚歎地說道,他擁有神識這個逆天作弊器,什麽雷當然都瞞不過自己。
但朱瑩憑借一雙肉眼,在黑暗當中僅僅憑借著照明燈,就能如此迅速地發現掩埋著地雷,那功夫可真不是蓋的。要知道,地麵上的破綻,根本就是微乎其微的!
“那是,要說起地雷和陷阱設置,整個小隊裏隊長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趙軒就在張大少身邊得意洋洋地炫耀起來,似乎張大少誇獎的不是朱瑩,而是他一樣。
“別說話!小心前進!”朱瑩似乎很不習慣有人當著張大少大的麵誇讚自己,立刻訓斥了一句。
趙軒衝張大少吐了吐舌頭,乖乖閉上了嘴巴。
趙軒說的是實話,朱瑩對於地雷設置和發掘方麵很有一套,一路之上,什麽絆雷,子母雷,壓雷,跳雷等等,全都逃不過朱瑩的眼睛,先後被她挖出,小心翼翼地放到一邊。
張大少就感到有些奇怪,叛軍為什麽會在這個荒無人煙的森林裏,設下這麽嚴密的防禦帶呢?難道前麵通往的地方,是基地裏的重要地方?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要做好心理準備了,這意味著,前麵定然是重兵把守,看來朱瑩他們搞到的地圖,也有一些不準確的地方。
“朱隊長,小心!”心裏正這樣想著,神識無意間一掃,張大少發現朱瑩麵前從草之間隱藏著一根細線,朱瑩接連排雷已經造成了一定的精神疲勞,卻是沒有發覺這一根細線。
這赫然乃是一個蘇式絆雷。
“怎麽了?”朱瑩回頭,有些不解地問道。
“沒事。”張大少搖了搖頭,對朱瑩一臉憨厚地笑道,與此同時卻是不動聲色地打出去一道風刃,將朱瑩雙腿前麵的那根細線切斷。
莫名其妙地看了張大少一眼,朱瑩也沒有多問什麽,繼續在前麵帶路。
但是在她回頭的一瞬間,眼角卻猛然瞥見,一顆地雷正掉在樹枝上,隱藏在枝幹樹葉之間,被風一吹,正在來來回回地蕩秋千。
“是絆雷!”朱瑩心裏一驚,立刻俯身在地上尋找,不多時就找到了兩截斷線。
斷了?朱瑩大惑不解,恍然間想起剛才張大少叫了自己一聲,腦子裏立刻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來:這引線,不會是張天割斷的吧?他在自己的身後,距離這麽遠,是怎麽割斷的?
但要不是張天割斷的,這引線怎麽會斷了?而且看引線的截斷處,很容易看出來是剛剛被割斷的。
這一定是張天割斷的!朱瑩隨即回頭,深深看了一眼張大少,在心裏想到,也隻有這個神秘莫測的人,才能有這種神秘莫測的手段。
“怎麽了,朱隊長?”見朱瑩瞪著眼睛盯著自己,張大少就聳了聳肩,明知故問地看著朱瑩。
“沒事。”朱瑩也搖了搖頭,說道,轉身繼續領路。
趙軒岩石等人看看朱瑩,又看看張大少,心裏一陣狐疑,搞什麽?
估算著距離差不多了,朱瑩讓眾人先停下,從背包裏拿出夜視儀來細細觀望,發現在前麵八九百米的地方有三個暗哨,都隱藏在樹上,三個暗哨的各自隔著一段距離,遙相呼應。
除此之外,還有四個流動哨在來回逛遊。朱瑩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看前麵的架勢,附近定然會有重兵把守的,僅僅是最最初級的防線,就讓人有些頭疼。
這就注定了不能用狙擊槍幹掉他們,否則屍體從樹上掉下來的聲音必定會驚動其他人。
而如果要悄悄潛伏過去幹掉暗哨的話,那就必須在同一時間把三個暗哨同時幹掉,否則的話另外的暗哨就會察覺到動靜。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想無聲無息地同時幹掉三個暗哨,半點差池都不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