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小隊中,趙軒已經見識過張大少的強悍身手,因此是第一個從震撼當中回過神來的,回想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張天在,自己可真把整個小隊的人就害死了。
“隊長,都怪我……”趙軒滿臉慚愧地低下了頭。
朱瑩被趙軒的話打斷,也從震撼當中走了出來,卻是平平靜靜看了趙軒一眼,並沒有露出什麽責怪的意思,而是淡淡說道:“下不為例。”
朱瑩相信趙軒的專業水準,趙軒是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的,出現這種情況一定另有原因,戰場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有那麽一兩件讓人費解的事情也是正常。因此朱瑩才沒有責怪趙軒。
但無論如何,這事情也是趙軒的責任,該敲打的還是一定得敲打的。
見隊長沒有責怪自己,趙軒才算是鬆下一口氣來,就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怎麽想也想不明白,自己方才明明全部屍體都查看了一遍,確認所有人都已經死了啊,怎麽還是有一個活過來了呢?
不光趙軒想不明白,張大少也想不明白。
這卻不能怪張大少和趙軒了,方才那一個漠東人的身體結構比較特殊,心髒恰好是長在了另外一邊的。趙軒當然查看過這人的屍體,但是一看心髒上正中一槍,認為必死無疑,就沒有細看。
張大少同樣如此,誰又能想到這個時候偏偏會碰到這種事情呢?
鑒於這個情況,趙軒老貓還有岩石三人又在戰場上走了一遍,確認其他的屍體都不會再活過來了,又不放心地還又開槍補了兩顆子彈,最終才完全放下心來。
“張天,趙軒都告訴我了,謝謝你救了趙軒,救了我們烈焰小隊。”隊長朱瑩這時候對張大少滿臉真摯地說道。
朱瑩現在已經完完全全相信了趙軒的話,這人能隨便踢起石塊把空中的手雷打下來,手撒石塊把漠東人的槍打掉自然也不成問題。
老貓和岩石更是在一邊連連點頭,臉上的神情,也由之前的懷疑和不屑變成了崇敬和狂熱,趙軒說的沒錯,張天確實是一個高人!
“朱隊長客氣了。”張大少嗬嗬一笑,沒有多說什麽,自己幫忙殺了這麽多漠東人,接受朱瑩的謝意,並不為過。
和朱瑩等人聊了幾句,張大少了解到這次槍戰隻是烈焰小隊和漠東人的狹路相逢,烈焰小隊完成任務後就會回去,對於荒原是不會造成什麽影響的,於是就打算告辭。
“張兄弟。”趙軒這時候卻忽然叫住了張大少,由於關係的拉近,稱呼也由張天變成了張兄弟,麵帶一絲擔憂和著急,道,“我們隊長受了傷,你能不能幫她治一治?”
張大少就點了點頭,反正這也是舉手之勞。
趙軒這本來是一番好意,可誰想到老貓還有岩石兩人聽完之後臉色就變得十分精彩,眼睛甚至都瞪大了,看那樣子,恨不得上去把趙軒給狠狠揍一頓才行。
就連那一直以來冷豔冰霜的朱瑩,臉上也是不禁一蕩。
“趙軒,你瞎出什麽主意?”老貓這時候忍不住開口訓斥起來趙軒,旁邊的岩石也是照著趙軒後腦勺給了一下,整得趙軒雲裏霧裏的,滿臉委屈的樣子。
“你們幹嘛!”趙軒不服氣地叫了起來,“我們的急救箱早就遺失了,難道要隊長就這麽帶著傷走回去?這裏距離基地那麽遠,你們想把隊長活活累死啊!
放心吧,張兄弟的手段很高明的,我這裏的子彈就是被張兄弟取出來的,就那麽拍了一下就好了,很神奇的。”
老貓和岩石兩人還想再說什麽,朱瑩卻是當先開了口,道:“趙軒說得對,誰也不知道漠東人還有沒有後手,我這麽一個傷員是會拖累大家的,張天,你能幫我治一治嗎?我中槍了。”
“沒問題。”張大少點了點頭,雖然有些莫名奇妙老貓兩人的反應,但也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隻要不是類似於心髒爆炸這種沒治的傷,他都能手到病除。
更何況,現在朱瑩身上的上也是槍傷,就更加簡單了。
老貓和岩石兩人聞言,卻是齊齊抬起頭來,露出著急的樣子來,道:“可是,隊長……”
“你們三個守在這裏。”朱瑩一旦決定了就不會更改,直接果決地打斷了老貓兩人的話,而後又回頭,態度卻是變得緩和了一下,對張大少道,“張天,我們到山洞裏去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這個就像是一朵讓人難於接近的玫瑰花一樣的高傲女人,臉上竟然露出一絲不好意的神態來,頭顱微微一低,臉頰也是微微一紅。
這種小女兒心態,讓張大少大跌眼鏡,自己不會是看錯了吧,但同時也更加摸不著頭腦,到底在搞什麽鬼?這麽鬼鬼祟祟的。
眼角一瞥,卻發現趙軒這夯貨一臉茫然,老貓和岩石卻是惡狠狠盯著自己,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張大少就更加好奇了,但也沒有多想,邁開腳步,跟著朱瑩往山洞裏走去。
朱瑩一瘸一拐地來到山洞裏,臉上再次恢複了雷厲風行的樣子,但是還是先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張天,咱們開始吧。”
“可以。”張大少應道,理所當然地順嘴問道,“你的槍傷在哪裏?”
“在,在這裏。”朱瑩難得又露出一個扭捏的樣子來,伸出手來,指了指自己的翹臀。
“……”張大少一頭黑線,這時候他終於明白,為什麽之前趙軒一說讓自己給朱瑩治傷所有人都是那麽一副表情了,敢情朱瑩的槍傷是在P股上啊!
這傷,也太尷尬了點吧。
不禁就掃了一眼朱瑩,隻見朱瑩身上雖然穿著迷彩服,皮膚也是髒兮兮的籠罩著一層灰塵,但是此刻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體香,俊美的臉蛋也因此多了幾分別樣的風味,一頭長發盤了上去,顯得幹練無比,迷彩服套在她身上不光不顯得臃腫,反而渾然一體。
能把迷彩服都穿出美感來的,還真不多見。
看見張大少愣神,朱瑩臉色更是顯得有些不自然,不禁開口問道:“張天,你能不能治。”
“能,能!”張大少立刻答道。
那冷傲的朱瑩,就抿了抿嘴唇,竟然是三兩下子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一些,把傷口露出,一片雪白,立刻出現在張大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