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望去,隻見說話的是一名長相與自己相似的青年男子,嘴角帶著一絲譏笑,陰陽怪氣的。
“咯吱咯吱。”
張大少的拳頭攥得直響,此人,正是把韓夢怡騙到自己房間還把自己灌醉的堂哥李察!
與其他人不同,李察明麵上從不與自己發生口角,總是暗地裏栽贓陷害自己,如果不是原先的紈絝大少蠢到無藥可救,又怎麽會相信一個從小就仇視自己的大哥而去玩女人?
沉吸了一口氣,張大少沒有理李察,轉身衝眾人擠出來一絲苦笑:“爸,各位叔伯,大家都在啊。”
“哼!你還知道自己是李家人?你可真是色膽包天,居然敢對韓家大小姐做出那等禽獸之事!你知不知道你給李家惹了多大麻煩!”
“對,這小子身上隻有一半李家的血,外姓旁人靠不住,淨給李家惹禍,這下好了,咱們李家成了整個燕京的笑柄!”
“二十年前我就提議過,旁姓孽種留著等於禍害,老七,現在知道我當初的提議多正確了吧。”
這是李家人的聲音。
所有人的嘲諷和謾罵匯集成一片冰冷的江流,將張大少狠狠淹沒其中。
張大少的便宜老爹在李家排行老七,地位不尷不尬,沒什麽話語權,但仗著本身為李家增磚添瓦也算立下不少功勞,現在因為兒子自己也牽扯進去,麵色不禁難看起來。
嘲諷良久,正座一位麵色不悅地中年男人站了起來:“張天,你玷汙韓家大小姐,此事實在太過惡劣,有辱我李家門風,敗盡我李家臉麵!現在韓家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
此人正是李家的傳奇人物——族長李雷!
張大少清楚是有人成心在搞自己,眉頭不禁擰成了一團。
見張大少不動聲色,李雷繼續道:“幸好我們與韓家關係不錯,暫且留住你一條命,但侮辱門風一事絕不姑息!我和你幾位叔伯協商過,一致決定將你逐出李家大門!現在,我以李家家主的身份宣布,張天,從此不是李家之人!”
“哢。”
張大少的便宜老爹聽見李家族長的宣布後,臉上充斥著濃濃的憤怒與不甘,竟然直接將椅子的扶手給掰斷了。
這結果,張大少早就預料到了,他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根據那具肉身的記憶,李家的家規中,家產是傳男不傳女的,便宜老爹膝下隻有自己一個兒子,將自己驅逐了,便宜老爹辛苦賺的家產會落到哪裏,是不言而喻的!這才是自己被李家打壓的根本原因。
張大少難看的表情一一落入眾人眼中,那些幕後操作者紛紛咧嘴譏笑了起來,像是已經把張大少將來的家產搞到手似的。
李察則陰陽怪氣地低聲道:“弟弟,哦不,張天,我現在也幫不了你了,不過你不要怕,咱們畢竟兄弟一場,將來你在外麵有困難就隨時來找我,做哥哥的肯定回盡力幫你。”
張大少不屑地撇撇嘴:“貓哭耗子!不過我可不是耗子。”
瞅見張大少竟然是一副不屑之色,李察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對了,你玷汙了韓家小姐,為了維護兩家的聲譽與關係,韓家已經決定將韓夢怡嫁給咱們李家未來的繼承人,那個人就是我,哈哈哈。”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哥哥吃醋,你從八歲開始身體變差我就知道了,你五秒鍾的能力哥哥也清楚,所以我相信她還是處的,哈哈哈。”
“李察!我幹你老媽!”
張大少頓時火冒三丈,猛然揮出一拳幹了過去,把李察的門牙直接打碎半顆,叫道:“既然老子把韓夢怡睡了,她一生都是我的女人,輪不到你來插手!”
沒等到李察還手,張大少又咬牙說道:“把老子趕出家族是吧,你們都給我記住了,我張天從來就不是你們李家人,用不著趕!”
高亢的聲音,讓滿是譏笑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甚至包括捂嘴吐出半顆碎牙的李察。
一屋子人全都呆滯,足足愣了兩秒鍾,家主李雷才發出一聲怒笑來:“張天,我不管你是瘋了還是傻了,總之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以後不要再踏進李家大門。念在你以前也是半個李家人的份上,待會找你爸爸要張50萬的支票吧。”
張大少不屑地嗤笑一聲:“我老爸的錢需要你們來教我怎麽花?”
說完這句話,張大少頭也不回走出客廳。
……
燕京韓家。
“怡兒,出來吃飯了。” 一名麵帶慈笑的中年人在韓夢怡的房間門外輕輕敲了敲門。
“……”
“怡兒,再不出來飯菜都涼了,你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鯉魚,趕快吃點。”中年人又和藹地道。
“……”
叫了半天,韓夢怡愣是沒有答應一聲,中年人搖頭歎息了一聲,終於放棄了。
身邊的老管家附聲說道:“老爺,小姐從回來就一直這樣,把自己關在房間誰都不見,時不時罵兩句李家的小孽種,依我看還是讓她一個人先靜靜吧。”
中年人無奈地點了點頭,旋即咬牙切齒地道:“張天,你個小王八蛋居然敢對我女兒做出這種事,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