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說的不錯,可秦沐還是鬱悶,有這麽做比較的麽,他雲莊主再厲害,有秦沐這麽慈悲為懷兼濟天下麽?這麽一想秦沐自己也就順暢了,這完全是一種阿Q精神,屌絲氣質盡顯,這廝絲毫沒反應過來。
“可為何現在隻剩下醉生夢死,說實話,那醉生夢死的味道還真是不錯。”紅蓮是個酒桶,說到有關於酒的,她都興奮,舔了舔嘴唇興高采烈的說道。
“對,除了醉生夢死,其他都沒有留下來,連黃粱一夢都失傳了,據說現在的雲莊主倒是有心重振雄風,隻是多次釀酒都不得成功,不及當年啊。”黑珍珠順便將自己知道的八卦都說了出來,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說道:“那個時候,雲莊主一舉成名,不少流言蜚語,很多人都在說,舉世無雙的釀酒成分有屍油之類的。”
“你能不能別惡心我。”秦沐突然覺得嗓子發堵,一杯倒的他那天可喝了不少呢。
“嘻嘻,也就是說說,若真的有,那雲莊主不早就完蛋了呀,要知道那個時代可不是什麽末法時代,有沒有,隨便請個法師都能看看,那些人不就是因為看著雲莊主生生的將一個義莊變成了酒莊,覺得心有不甘唄。”黑珍珠無所謂的說道,再看了看身後的大火,伸了個懶腰:“似乎也該回去了,火都燒的差不多了。”
秦沐回頭看了一眼,大火確實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猛烈,灰色的骨灰同塵土和亂石一起,在周圍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來的風中,一點點的消散。
那些沉默的鬼魂依舊看著深坑中的白骨,似乎在猶豫了很久之後,一個代表走了出來,他身穿一身似乎是電視裏唐宋時期穿著的衣服,一身青色的長袍,頭戴一頂在電視裏才能看見的烏紗帽,穿著藏青色帶有銀色暗紋的布靴走了過來,一過來並沒有說話,蒼白的臉上似乎很是激動,衝著秦沐先是做了一個揖。
秦沐連忙躲開,開玩笑,就衝這鬼這麽一身的打扮,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怪物,秦沐的曆史水平僅限於電視劇,最近《大漢天子》什麽的看的比較多,雖然這貨身上的衣服讓秦沐有些吃不準,但是說實話,這廝究竟是幾時的秦沐還真看不出來。
但是一眾鬼魂願意派他出來做代表,相比這廝的年紀也不輕,這樣年紀大的一個“老人家”,秦沐如何受得起他的大禮呢?
“請法師將我們指引進輪回。”秦沐還在尋思著這些鬼魂究竟找他有何事,結果這廝作完揖之後,就“咣”的一聲跪倒在地上,當然這廝是鬼魂根本也不會有這麽大的聲音,那個聲音是秦沐自己腦補的。
當時就有一種坑爹而蛋疼的感覺有木有,秦沐伸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先前因為超度靈魂導致雷罰,若此時再來次雷罰,秦沐也是要醉了。
紅蓮第一個反應便是拒絕,不管對方是存活了多少年的鬼,那時間絕對沒有紅蓮的時間長,倚老賣老什麽的在這裏根本不管用,她所惦記的隻有秦沐的安危,其餘的什麽都沒有。
而在紅蓮大姐還沒有說話的時候,黑珍珠就已經應承下來:“可以。”
“這……”秦沐有些愣神,難道這些鬼魂就什麽惡事都沒有做,所以超度的時候就可以隨便來了?
就是那鬼魂都愣了一下,興許他都沒有想到對方會答應的這樣快,畢竟剛才的雷罰,若不是秦沐有雷擊木做護身牌,恐怕早就灰飛煙滅,正是因為這法師竟然這樣的強悍,才讓這裏本來都已經完全絕望的鬼魂們再度看到了希望,想求秦沐將他們都超度。
但是超度他們也會承擔一定的風險,畢竟他們也不是全部都是那種非常乖巧的人物,他們當中也有十惡不赦的壞人,若都讓秦沐超度,不知道雷罰會不會再度降臨。
本來那帶頭的鬼魂都做好了被秦沐很敲竹杠的準備了,然而對方居然就這樣一口應承下來,倒讓那鬼魂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謝。
可正要說謝的時候,黑珍珠卻阻攔了下來:“不過要等到秦沐將這個陣法完全破掉之後,有了這個陣法,你們一輩子都別想離開這裏……還有就是,誰在這裏的時間最長,可以將這裏的陣法是如何形成的講解一下……”黑珍珠的話讓原本帶著一絲希望的鬼魂們立馬變成了絕望,甚至這幫鬼魂,一直都是麵無表情的,現在居然有人嚎啕大哭起來,要知道鬼哭可不是什麽好事,這聲音放到現在絕對是一精神汙染,時間長了,也是能要人命的。
“你們這麽絕望幹啥,好像這個陣法破不了似的。”黑珍珠納悶的來了一句。
要數表情最好看的,應該是這個被派出來的代表了,說是表情好看,不過是與另外一些鬼魂相比,臉色算是比較好看的,最少看得出他還算是淡定的,隻是在眉宇間能看到一種憂鬱。
“陰差有所不知,這義莊周圍的亂葬崗,一直都是所有修士禁止踏足的地方。”那被派出來談判的鬼魂,深吸一口氣,盡量一臉平靜的敘說著。
“義莊?”秦沐很快的捕捉到一個關鍵詞:“你在的時候,這裏還是義莊?那麽雲家的那位,是什麽時候腦洞大開,想到釀酒的?”
那為首的家夥愣了愣,對於秦沐的形容,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當時的雲家根本還沒有發家,隻是一個姓雲的呆愣小子傻乎乎的看管著這裏,而那個時候,他都隻敢在義莊跟一群屍體摟著睡覺,卻始終不肯踏足亂葬崗這裏,這一塊,所發源的時間,比起那雲家的傻小子不知道早了多少年,我是這裏第一個魂魄,隻是後來的魂魄越來越多,都沒有辦法出去。”
“那個時候,陣法就已經存在。”為首的亡魂淡淡的說道,但眼神還是徹底出賣了他,他的眼睛裏有些許的畏懼,在說這話的時候,還左右不停的觀察,很明顯了是心虛的表現,或者說是恐懼。
“那麽那陣法究竟是什麽東西?又封印了什麽?”秦沐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