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走得急,根本不知道秦沐還嘀咕了一句:“明明人家從那個水猴子的眼眸中給探測出來的,怎麽可能有假?再說我精神共鳴的時候又不是少了,對了,為什麽會精神共鳴?”
某個神經質的家夥開始在自己的臥室裏來回踱步,可憐那陰陽鼎,好好的一個午休時間就這麽被打擾了。
紅蓮剛剛恢複了精神力,竟然提出要夜探的注意,秦沐吃晚飯的時候苦著個臉,倒不是因為擔憂紅蓮此去可能不複返,而是紅蓮恐怕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晚上如何對那個該死的黑影進行鞭屍的問題上了,做飯的事情嘛,估計是什麽都沒想,很是寫意,想放什麽就放什麽。
一盤炒白菜,那是酸甜苦辣鹹什麽都有,簡直讓人不能忍受,令人發指。
秦沐默默地流著眼淚吃完還在神遊當中的紅蓮所盛的一大海碗米飯,他的這個胃已經陣亡了,真不知道一會拿什麽去跟人家黑影對抗,估計還沒到地方,就要倒了。
紅蓮女王大人做的飯,你丫的要是不吃完,這女人絕對能直接一把紅蓮業火燒在你身上,而且今天紅蓮女王大人心情似乎還不錯,在吃飯的時候,是她主動為秦沐盛的飯。
小白小升八尾貓還有黑珍珠和司空露,這幾位隻感覺自己的胃都快抽了,好在她們都是自己盛飯,這還沒吃兩口就放下了筷子,以減肥為由溜之大吉。
秦沐怨念的看著幾女離開的背影,就連司空文征都懶得聞味了,搖搖頭,衝秦沐做了個你好自為之的表情,轉身就離開。
秦沐正鬱悶著,於修的電話就已經打了過來,秦沐看了一眼,調侃道:“怎麽?我的於大探長,案子有所了解了麽?是誰做的啊?”秦沐當然是指將房子弄毀一事。
這牲口的臉皮也是厚,明明罪魁禍首就是他,在於修打電話的時候還不忘出聲諷刺兩句,真可以的。
“秦沐……”電話裏傳來於修濃重的喘氣聲,似乎剛進行完幾萬米的長袍一般:“……出事了。”
於修說了這句話,似乎是用盡了身上全部的力氣,秦沐心裏咯噔一下,但是等了老半天都不見於修的下文,不禁急了:“怎麽每回給我打電話你都沒好事兒?這次又是怎麽了?那東西出來了?”
“那個老人死了。”於修的語氣中充滿了悲傷,即便是周圍有著嘈雜的聲音,秦沐都能感覺到這家夥一瞬間的悲傷,他的眼前立馬浮現了那老人僅有的一隻眼睛,臉龐上沒有一點肉,如同一個幹癟的骷髏頭的模樣。
“這護身符給你,我老了,用不著。”老人的話似乎還在耳邊,秦沐的眼裏有一瞬的濕潤,立馬丟了手中的那大半碗飯,火急火燎的說道,“你不要衝動,不要踏入那亂墳崗,我馬上到。”
“我……我沒辦法跟你解釋,總之你過來就知道了,哎……”於修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電話就已經成了忙音,秦沐莫名其妙,愣了老半天,這廝不是專門負責案子的麽,怎麽說話就這樣的無奈了,難道說這種案件,銀杏山莊不放心的將警察局的局長都邀請過來了?
秦沐還在想對方如何會這樣的時候,突然隻剩下忙音但是還沒有掛斷的電話裏突然傳出了“哈哈哈”的大笑聲。
秦沐手一抖,那個他用了有一定念頭的某基亞手機就“啪嘰”一聲摔在地上,連忙彎腰撈了起來,已經黑屏了,怎麽摁都沒有反應,好在重新開機之後,似乎還一切正常。
從飯桌上一起身,紅蓮大人幽幽的看著秦沐,秦沐心中一個哆嗦,擠出一個自己都嫌棄的笑容:“怎麽了?”
“把飯吃完。”紅蓮淡淡的說道,似乎還沒有生氣。
可秦沐卻知道,紅蓮說要吃完就得吃完,可到底事出有因,他試探的說了一句:“現在那邊出事了……”秦沐還沒有把那個老人的事情告訴給紅蓮聽,就自覺的禁了聲,因為紅蓮女王大人的一記眼刀已經毫不留情的丟了過來。
“我吃。”秦沐迅速說出兩個字,而後扒拉的速度那叫一個快,不到三分鍾,那碗已經見底。
秦沐示意了一下,碗已空,立即火急火燎的從座位上竄起來,然而紅蓮大人的一句話讓他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我是怕你一去無回,才叫你吃完的。”紅蓮的聲音幽幽的回蕩在秦沐的身後。
尼瑪啊,這還沒出門就這麽沒信心麽?秦沐欲哭無淚,直接竄上樓抓了一把的符咒,中午一到家他就開始恢複自己的靈力,可與此同時卻沒有閑著,各種喚雷喚水喚冰符文造了一大把,這東西秦沐是信手拈來,駕輕就熟,尤其是在他這樣火急火燎的時候,做符的速度和質量上也有很大的提高。
將判官筆包好,秦沐的目光突然落在放在最邊上的陰陽鼎身上。
陰陽鼎渾身顫抖,似乎被秦沐的目光所懼怕。
秦沐緩緩的走了過去,陰陽鼎的嗡嗡聲更大了,秦沐一手放在那臉盆大小的陰陽鼎上,笑得一臉燦爛:“你叫什麽?”
陰陽鼎;“……”
“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秦沐玩心大起,邪邪的說道。
陰陽鼎此時要是能說話,估計會指著秦沐的鼻子罵。有這麽欺負鼎的麽?不就欺負著它不會如同小白一樣說話,可它到底也是陰陽鼎啊,鼎鼎大名的陰陽鼎,不過秦沐的目光確實讓它瘮的慌,半天都發出不一個聲音,它倒是想直接嗡嗡嗡的將整個天地都驚動,可是它不能,至少在秦沐這樣猥、瑣的目光下做不到
“我從重華那老頭子手裏拿到你的時候,他就說過,說你可大可小,是否有這回事?”秦沐慢悠悠的說道。
或許是秦沐的目光太過邪氣,陰陽鼎半天了都不見回應。
“看來是重華那老頭子騙我,算了,這破玩意兒明天就扔了得了。”秦沐扔下這麽一句話,眼見著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