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老人,秦沐一行人朝著自己所住的賓館走去,此時的秦沐心情頗為複雜,沒想到,布下那樣一個陣法,甚至以自身的心頭血喂養魚兒的高僧,竟然就是了空,怕是和尚那廝,都不知道自己的師父竟然有這樣偉大吧。
想起上回在司空府對付鬼嗜的時候,了空竟然犧牲自己,隻是為了救秦沐一命,跟他相比,這種不收費的,不要錢的,甚至是莫名其妙的善意,不求回報,胸懷天下,了空在這點上,是甩了秦沐九條街。
而秦沐,在完成一項任務之後,想的可是錢,或者能夠讓他滿意的物,這麽想想,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所以秦沐暗暗的下了決心,銀杏山莊的事情,他是管定了。
可秦沐卻不知道,與此同時,在銀杏山莊最裏麵的那棟最為華麗的建築裏,銀杏山莊的主人,正在會麵一個不同尋常的客人。
那客人渾身都裹在一片陽光般的白色衛衣當中,當他將頭上的帽簷放下來的時候,笑得眼睛都眯起,那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怎麽辦?現在那裏的水猴子都已經被一群來曆不明的人殺害掉。”說話的是銀杏山莊的主人,他背著白衣少年站立著,雖然在站姿上麵沒有顯得特別的焦躁,可是從他的語氣裏,聽則就有一股特殊的煩悶。
“誰叫你當初不將那塊地方圍起來,現在出事了吧。”白衣少年笑眯眯的說道,他細細的打量著周圍的景色,這別墅不愧是銀杏山莊裏最為豪華和舒適的別墅,但是這些他都見慣了的,在看到一直站在莊主身邊的嬌俏少女的時候,白衣少年臉上擠出一個古怪的笑,讓原本就對他產生警惕的少女瞬間全身就如同豎著尖刺,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若是秦沐,估計也會用同樣的姿態看著這個白衣少年,這貨,就是在林港生別墅出現過的,在寧城封城的時候出現的,那個沒有名字又笑起來特別賤,而且老是取笑秦沐的該死的家夥。
如果秦沐知道這廝就在這裏,也不至於任由紅蓮拒絕了老者的提議,而是先殺到別墅,將這白衣少年收拾一頓。
白衣少年說出這樣一句話,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刺激的那莊主一個轉身,“你丫的,別給我站在那裏說風涼話,你說的,讓我的酒跟從前一樣的,可是呢?現在陣法都快讓人給拆了,若不是小九過去恐嚇……”
“行了,我知道了。”白衣少年緩緩的說出這麽一句話,打斷對方的喋喋不休之後,就將雙手插在口袋裏,轉身就走了出去,那莊主似乎還想說什麽,卻見那白衣少年周邊的空氣一陣扭曲,在莊主震驚的眼神中,那白衣少年的背影已經是相當的模糊了。
“這……”莊主驚呼道。
“沒事,隻是小把戲,隻要他不玩花樣。”一直站在他身邊沒有說話的嬌俏少女,此時的眼眸是一片的冰冷,直到看著白衣少年的離去,這才轉過身來,看著自家的主人:“少禮……”
“閉嘴,叫我莊主。”那莊主似乎是很厭惡的說出這句話:“如果你很閑,還是研究一下怎麽能產出更好的酒吧。”
說完這句,那莊主就大步的離開,而少女的臉上有那麽一瞬,有一種極為委屈,想要流淚的模樣。
“如何了?”此時,在賓館內,秦沐等人一進入房間,一直在真真的房間內守護著的小升便開口問道,然而隻是問了一句,便知趣的閉上了嘴,秦沐沒有回答她,神情有些古怪,而紅蓮,作為女王大人的角色,竟然一臉的疲憊,剩下三個老爺們兒則是一臉的驚恐,仿佛曾經遇到過什麽特別可怕的事情一樣。
小升給正準備詢問的小白使了個眼色,一看眾人這回來的模樣都知道出了事,此時開口,無異於找死啊。
要是秦沐想要將結果告訴她們自然會開口,此時瞅著紅蓮都是一臉的疲憊,還是先讓女王大人得到休息為好。
此時的紅蓮不管不顧的一進門就躺在床上不想動,她需要長時間的冥想,不過在此之前,她必須先睡一覺,以便於恢複精神力。
紅蓮在休息,幾個還在房間內的姑娘們便不敢上前打擾,跟秦沐一起,離開了這個房間,而是回到了秦沐的房間。
“情況並不好。”一進門,秦沐就簡言意賅的說道:“不然紅蓮這種角色也不會受了傷。”
小升和小白對視一眼,愣了愣,想張口但又覺得無從下手,倒是黑珍珠有些經驗,低聲詢問一句:“哪個方麵的?”
“精神力。”秦沐點點頭,似乎在讚揚黑珍珠的機智,慢慢的說道:“是精神力的方麵,對方的精神力頗為強大,而且就鎮壓在銀杏山莊的那片地方,這是在是太危險了。”
“況且,那老人也說了,當初了空所布下的十萬鎮壓冤魂的玉牌,就是為了鎮壓水底的東西,除了水猴子,還有其他,大概就是那個同紅蓮對視的玩意兒,我下去的時候,那十萬個玉牌都出了些問題,各個顯得萎靡不堪,所有的玉牌都糊上了一層黑色的菌毛,那是屬於水猴子身上才有的,換句話說,這些玉牌都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影響。”秦沐一臉凝重的說道。
“那現在我們要如何做?”小白一臉堅定的說道,此時紅蓮和秦沐歸來,一定也是來尋求解決辦法的,她也是秦沐的侍靈,也要替秦沐做些事情。
“聯係通靈者協會,我們需要他們的幫助。”秦沐淡然的說道,在回來的路上,他也仔細的想了想紅蓮所說的需要對方的幫忙是怎麽個意思,通靈者協會的能力固然不強,但是人家有武器,這是紅蓮和秦沐拍馬都不及的。
通靈者協會的武器可以作用於靈體,對方隻是一介虛影,自然也屬於靈體的一部分,縱使精神力強大又如何,再強大,隻要是靈體,都會有受損的時候。